第三百五十二章 镜嘉线;协议初定 (第2/3页)
了。
除了嘉禾生态,苜禾农牧、河西牧业、嘉禾生化、全王生物也加大了对这一块的投资,以产业发展带动生态治理。
河流中上游不缺水,能涵养水源的植物种下后一两年,湿地、草场就能得到明显改善。
车队驶入了鱼儿红牧场。
偏偏红麻、苜蓿、大蓟、薰衣草正开着花,粉红色、紫色、白色、蓝色的花海点缀在绿色的草甸上。
从湿地里飞来的灰鸭和天鹅,当宽大的脚蹼踩在柔软的草甸上时,舒服地嘎嘎嘎叫;
早早被人们赶出圈的牛羊和毛驴,在草甸上走来走去,或躺在草甸上摩擦肋骨和脑袋。
轻柔的青草随风拂动,清冽的气息从摇下的车窗缝隙中钻入鼻腔。
这里是自然爱好者的天堂,湛蓝的天空、无垠的草原、神秘的妖魔山,吸引了数量不少的露营者。
但郭阳依然是匆匆过客,在鱼儿红营地吃了午饭后,又继续赶路。
正当车队即将抵达镜铁山时,刘德树的电话来了。
“喂,郭总,明天我要去泉州炼油厂,后天先约在百色见一见?”
郭阳讶然,“百色吗?”
“哈哈,郭总不想约在百色也行,我直接来酒泉。”
郭阳暗骂一声老狐狸,说道:“行,那就后天,一言为定。”
刘德树说道:“好,今年的麻风果也快成熟了吧,一起去检验一下成色?”
“求之不得。”郭阳呵呵笑道:“正愁没时间去一线,这下正好。”
“好,就这么说定了。”
出了鱼儿红牧场,就进入了祁连山腹地的湟嘉公路。
出门前,特意找气象局要了资料,天气不错,陡峭高大的祁连山直插云霄。
崎岖的盘山道路上多是坑坑洼洼各式各样的炮弹坑。
每每在途中遇到养护道路的工人时,车队都会鸣笛致敬。
抵达镜铁山矿区检查站后,郭阳等人便和航拍组分开。
他也终于腾出手来给祁子文打了电话,让其准备一起去桂省。
牛虎林问道:“老板,7530列车要下午六点才发车回嘉峪关,要不其他人先把车开回去,你先去矿区办公室休息一会儿?”
郭阳想了下,“不了,带我看看这边讨赖河段的治理项目吧。”
“也行。”
牛虎林安排了下,除了他们三人,其余的都坐车回。
随后,牛虎林找矿区借了辆皮卡车,带郭阳和罗修在周边转了起来。
“目前在镜铁山和酒钢一起合作了10项生态环境治理项目,污水处理、黑沟北沟泥石流防治、白云石矿生态环境治理、边坡治理、河道治理……”
讨赖河水流淌在深山峡谷之中,河水清冽凶猛,岸边、崖壁上生长着稀疏的灌木植被,给这座苍凉的大峡谷留下了点点生机。
郭阳评价道:“还是,就是植被有点稀疏。”
“其实比两年前好多了,原来这里的植被只能用点点来形容,而老板现在用的稀疏,‘点点’和‘稀疏’的区别还是挺大的。”
牛虎林笑道,一点也没有自谦的意思。
事实上,镜铁山这边他也很少来了,主要精力还是在疏勒河上。
但两年前,这里的大山何其荒凉,而现在,灌木和贴在崖壁上的青草让大山看起来有斑斑点点的绿。
“对面那座大山叫凤凰山,五十多年前,西北地质局一位女技术员在一次勘探工作时,不幸从崖顶坠落,为了纪念这名技术员,遂取名为凤凰山。
这是嘉禾生态在镜铁山的第二个治理项目,每年雨季都会用无人机撒种子,人工修复滑坡地带。”
郭阳默默膜拜片刻,又指了指河道两岸的红麻,问道:“红麻呢,也是无人机撒的?”
“有些是撒的,但效果不好,所以在冬天河岸结冰时,也用机器打洞在土里留下了一些种子。”
牛虎林回忆道:“这也是吸取了几十年前铁路勘探的经验。”
能在这地方修建一条铁路,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挑战,搞点绿化,似乎也不足为奇。
走走看看,一直晃悠到了下午五点五十左右,三人才来到了火车站。
牛虎林买了两张票,给了郭阳和罗修一人一张。
“你不用买票吗?”
“酒钢给嘉禾生态在这边的工作人员办了职工卡,坐车、吃饭都免费。”
“酒钢也还行。”
7530次列车可能是国内速度最慢的列车,但比开车也要快得多。
铁路自镜铁山一路盘旋而出,静谧的雪峰,壮美的峡谷,雄奇的大山,令人目接不暇。
可曾记得电影《天下无贼》中,有一段惊险刺激的在疾驰的火车顶上追逐、打斗的场面:
列车穿行在荒无人烟的峡谷间,四周山势如刀劈斧砍,依傍高峰,下临深渊,景色雄奇而唯美。
这里就是嘉镜线!
所过之处,无论是山区还是平原,一年四季都是一派土黄色的萧瑟景象,即便是夏天也难觅草木。
但……
随着海拔下降,群山峡谷,逐渐泛绿,绿色的痕迹越来越深。
讨赖河岸边的红麻,也在变高的温度刺激下,开出了粉红花朵。
牛虎林也一直盯着窗外,似乎也很讶然于这种变化。
在他印象中,荒凉才是嘉镜线的底色,只有夏季时才会有点点星星的绿,但现在这绿已遮掩了大部分荒凉。
尤其是在列车刚跃过祁连山边缘的狼尾山时,山峰由陡峭变得稍显平缓,无垠的碧绿覆盖了山腰。
他看到老板已讶然的合不拢嘴。
车厢里,除了旅客,还有买票上车的游人。
酒钢的职工即使在这两三年里,习惯了这种变化,但仍然看着外面的山峦。
至于旅途中的游人,则拿着照相机、手机不停地拍拍拍,偶尔也传出哇哇哇的交流声。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列车进入广袤无垠的戈壁。
四周都是平坦的戈壁,三三两两的柽柳、鸭爪爪和蒿草生长在荒凉的戈壁上。
“山里都长满了草,这一片草怎么就稀稀拉拉了的呢?”
“可能这里水汽进不来吧。”
“不可能吧,刚才那山后的草地水汽应该也进不来吧。”
“有没有可能是冰雪融水?”
一男一女两名坐在前列的游客发出了疑问,随后又有更多的游客加入了进来。
片刻后,又有游人问了问穿着蓝色工作服的酒钢职工。
其中一年中年男子说道:“这得怪嘉禾集团,山里撒了种子,酒泉和嘉峪关之间的戈壁上更是种上了红麻和沙棘,就是这块戈壁一直没动静。”
“哈哈哈,就是,就是,都怪嘉禾,做事情只做一半。”
“去你的,王大雷,别瞎编排。”一名妇女喝道:“这话要是被嘉禾听了去,影响可不好。”
“嗨,没事,都混熟了。”
那名男游客讶然道:“难道刚才山里的草木是人为种植的?”
“算是吧。”
“也搞了两三年了。”
“但也厉害啊,以前可没人愿意花钱做这个,北大河河水今年都涨了不少。”
“我感觉这片戈壁的草也比以前绿了。”
“这来旅游的小伙子说对了一条,这两年山里的来水确实增多了,再加上无人机播种,所以以往很多荒凉的地方都长出了草。”
酒钢的职工们七嘴八舌的一人一句,就将事情说了个明明白白。
坐在后面的郭阳等人只是安静的听着,没人出声。
“还真是厉害。”那女游客又问:“和打造戈壁绿洲花海的是同一个公司吧。”
“是的呢。”
“现在正是花期,你们来得也正合适。”
“今年来玩的游客有点多啊!”
“青甘大环线懂不,现在有批人喜欢自驾游。”
在聊天声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