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诗词,小道尔,不堪一弄! (第2/3页)
大家一开口,便个个都是奋笔疾书,好似才华横溢到就要漫出来了……不外乎想通过李大家,把脸露到天子面前去,此更乃小道也!”
苏武好似疯了一般,这一语去,那真是把满场之人都得罪干净了,满场哪个不是尴尬大红脸?
连李师师的脸面也要挂不住。
却是莫俦来问:“既是如此,那苏学士何以今日也在?”
“我今日,恰逢其会而已,我乃京东之人,也不知这樊楼是如此场面,往后,不来就是!”苏武往后,那是真不来了。
他哪里又看得上这此时此刻大宋朝之文坛文人?
他此时想定许多事,他得超然物外,还得教这些文人又不喜他又无奈。
更还得坐实一件事,那就是他苏武,是文人圈子里的异类。
这事很有意思,异类是重点,但文人圈子更是重点,不免就是潜移默化,让所有人都下意识把他当做是文人圈子里的人。
但又不喜他,还拿他苏武没办法。
这般做的好处也是有的,那就是苏武可以免去许多文人的麻烦,却又可以在捷径上得到许多好处。
比如,只要接受这一点,再就不会有人轻易怀疑他苏武还谋反造反了。
李师师哪里知道今日就是请几首词而已,还会吵起来,哪怕再尴尬,也还是要来圆一圆:“诸位,苏学士,莫少卿,无妨无妨,文才之事,向来如此,难分高低,读书人有傲气,也是正常,无妨无妨,再坐再坐!”
莫俦哪里还会坐?这逼让这位苏学士装成这样了,他岂是那不自信的人?
便是一语:“李大家,此事与你无干,既然苏学士如此而言,若是今日就此去也,那天下之人如何看待?只请苏学士一曲,好教我等心服口服……我莫寿朋乃天子堂前点的一甲头名,何曾教人如此轻慢?”
苏武已然不言,只管开口:“程编修,你来执笔!”
程浩早已呆呆愣愣,甚至想哭,今日是来装逼的,但也没想过要这么装啊……
妹夫,这还是装逼吗?
心中念想无数,程浩也连忙那笔拿起来,眼巴巴看着妹夫。
妹夫开口:“来一曲短的,不必浪费笔墨与时辰。”
莫俦靠近过来,昂首挺胸,偏头横眼,只把手一比:“请!”
苏武开口:“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程浩欻欻就是写,心中就急,妹夫,这也一般啊……
莫俦嘴角微微一咧。
苏武继续:“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程浩心中一定,还行还行,可以可以……但这也接不住刚才那般的大话啊……妹夫啊……
莫俦嘴角微微收了一点,也横眼去看在场所有人,那一个个又是一种翘首以盼,逼都让一个人装了,且看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翻车翻车,最好翻车!
苏武再继续:“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程浩彻底急了,脸上都出汗了,这已然就是《卜算子》啊,这两句真行,已然把逼格顶上去了,但还不够啊,就剩最后两句了,只待写罢两句,程浩抬头看了看妹夫,慌……
莫俦已然低头来看,就剩下最后两句了,这底子一出,高低就显。
苏武还故意顿了顿,起了身,往前走两步,走出坐席,走到程浩身前,环顾四周看了看,再说:“此曲去,那是李大家之品性,官家之所念……”
妹夫,你还说这个干嘛?赶紧的啊!
众人屏气凝神,也是陡然泄了一口气去,那李大家也急,一会儿不会真打起来吧?
就看苏武最后一语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一语落罢,只看程浩奋笔疾书几番,墨迹落定,苏武大袖左右一拂,开口一语:“走!往后,再也不来!”
说着,苏武迈步就走。
程浩好似惊慌失措一般,站起来,抹了抹额头,赶紧追去。
莫俦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一语:“你……苏学士稍待……”
苏学士哪里会等,出门就走,龙行虎步,并不理会。
莫俦也急,低头再去读一遍。
这这……这是好是坏……
这着实有点好……
却听那李大家还在回味:“风雪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好不好?你说梅来,那已然极好极好。
却又哪里只说梅呢?岂不就是说人?
刚才苏学士也说,此言李大家之品性,哪般品性?
若是李师师唱来,唱来与天子听,其中之意,岂不动人?
岂不就是说他李师师是那百丈冰上的寒冬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岂不就是告诉天子,我不争什么,只要你心中之挂念就是?
更不也说,不论什么时候,寒冬之梅,只为那位官家在等,没有愁苦寂寞伤感,只有开开心心在等……
诸如此类,情绪之间,那真是应有尽有。
既说恩爱,也说相思,但并不悲戚,并不惹人厌烦……更说自己……也说这段感情之坚定……
李师师回味一番,心中有感,抬头去看,哪里还有那位苏学士龙行虎步的背影?
却是低头再看,不说自己,也说那苏学士,此番一曲,岂不也是在自述高洁?
“我知道了……”李师师忽然莫名其妙一语。
众人抬头去看。
李师师伊一脸惊喜:“我想起来了,苏学士还有一曲咏梅,也是这个词牌,诸位许也听过……”
莫俦就问:“哪一曲?”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李师师信手拈来,便又再说:“只听说此曲,乃是湖州于二十万贼寇面前写就……”
便是此语说罢,满场众人,皆不作声。
莫俦开口……吞了吞口水,收回去了。
便是还有苏武一语,此时还在绕梁:诗词,小道尔,不堪一弄……
李师师慢慢来言:“此二曲梅,真是说透奴家这心事……可惜……他当真再也不来了!”
便是这话说来,莫俦更是难受,李大家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怪我了?是怪我把他弄得不来的?
莫俦低头去看,这一曲,得说个不好出来才是……但……再看看也说不出来不好……
再听头前还有一首同个平仄音律的咏梅……
非要说不好,着实有些说不出口。
唉……
莫俦左右看了看,众人也看他,这好像是干不动了……
就看莫俦落座去,开口来:“斟酒,我再琢磨琢磨,再填一曲……”
这是挽尊,也是期待自己还能出一曲力压两梅之作。
李师师立马圆场:“诸位大才,刚才只是误会,过一二日,奴家自派人去与苏学士说项开解,不在话下,奴家今日,献唱一二,诸位杯盏莫误,请!”
气氛便也转回来了,李大家亲自献唱,那可不是一般人听得到的,岂不荣幸?
苏武带着程浩出门去,上马就走。
程浩心中还在狂跳,也说:“妹夫啊,往后,咱们能不能……就是……”
“不能!”苏武一语来,自己也笑,今日其实开心,想来今日之事,要不得几天去,就汴京皆知,往后只怕也要传个天下皆知。
这般的狂放,再来一二次,人设就立起来了,不知能省去多少麻烦。
“妹夫……实是……”
苏武又打断:“怎么?我还能怕他们?他们怒起来了,还能打得过我?便是他们加在一起,也打不过我!”
程浩陡然也笑了出来,这是这么回事吗?
就看苏武还挥着手呢:“他们要是敢来动手,我一巴掌一个,都给拍到墙上去!”
“哈哈……妹夫,你啊你啊……你……”程浩笑得是前仰后合,他知道自家妹夫不是浑人,只是打趣而已。
却是身后范云忽然一语来:“将军,要打谁?”
程浩也转头去看,身后十来个壮硕大汉,陡然一个个虎目在瞪,程浩连连摆手:“不打谁不打谁……”
范云再说:“莫不是有人在我家将军面前耀武耀威?谁人,自去老打一顿就是!”
“不打不打,诗会诗会,已然大获全胜了!”程浩连连解释,他如今岂能不知这些浑汉的手段?
这要是冲进去一通打,明日整个汴京城都要炸开了花。
苏武也摆摆手在笑:“东京城里,不打架!打架也不是这个时候。”
“哦!”范云点着头。
苏武收了收心思,说道:“这汴京城的繁华也算见识过了,其实也就这么回事!无甚乐趣……”
程浩此时也明白了许多,笑问:“妹夫,这还没乐趣呢?这乐趣都让你一个人享尽了……倒也不知明天后天,汴京城里如何传你……”
苏武一摆手:“诗词,小道尔,不堪一弄!”
程浩看去,满眼是光,就是学不会啊,若是把妹夫这一手学会了,那真是人生巅峰。
却是也说:“妹夫,其实今天,我也高兴……”
“嗯?你怎么高兴了?”苏武也问。
“其兄莫俦,其妹莫俪……”程浩苦笑。
“是她?”苏武就问。
程浩点头:“是她,昔日其父莫卞,乃是兵部小官,其实官职算不得高,我父当年,那也算是年轻得中,他家在汴京许久,如此,其实也算门当户对……”
显然,程万里以往,也有过高光时刻,那就是年轻得中,不知多少人考了几十年才考个进士及第。
所以,程万里当年那也是青年俊才,定个娃娃亲事,配那莫家女儿,那也配得上。
只是哪里知道,程万里后来十几年兜兜转转,人家莫卞,连连在升,升郎中,就开始拉开距离了。
再等长子莫俦高中一甲头名,又得天子喜爱,这莫程两家,那就彻底拉开了鸿沟,再有张邦昌在后,人家成了东京高门。
程万里,还是兜兜转转。
这亲事,又岂能还作数?只管是昔日一语笑谈罢了。
苏武明白这些,也是有点狗血。
难怪,头前程浩故意那么先介绍自己,然后莫俦却又只说原来是京东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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