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3页)
一毫欺骗别人。如果这么做下去,就是不做外官,将来道德文章,也必须粗有成就的,上不敢欺骗天地和堂上大人,下不敢欺骗诸位老弟与儿子辈。而我在省城的声望是越来越高,就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从问说起,我在京城,只恐怕名望超过了实际,所以不先拜一个人,不自吹一句话,深深以超乎情理的称许为可耻。
来信写的大场题目和发榜的讯息,这边九月间早已知道了,只是县考的案首前列几名和进学的人,至今还不知道。诸位弟弟以后写信,对于这些小事,以及附近亲戚家的情形,务必一一详细写明。
季弟的信也谦虚、可爱。但L仅是谦虚也不好,总要努力进步,这全部责任在于做哥哥的提倡,做表率,我没有什么可取之处,只是近来做事学习天天有恒,可作为弟弟们的表率。四弟六弟总不想有恒自立,难道不怕在季弟面前坏了样子吗?
其余的不一一说了。兄国藩手具。(道光二十四年十二月十八日)
禀父母·勿因家务过劳
【原文】
男国藩跪禀
父母亲大人膝下:十六夜,接到六月初八日所发家信,欣悉一切。祖父大人病已十愈八九,尤为莫大之福!六月二十八日,曾发一信升官事,想已收到。冯树堂六月十六日出京,寄回红顶补服袍褂手钏笔等物。廿八月可以到家。贺礼惟七月初五日出京,寄回鹿胶高丽参等物,廿九月可以到家。
四弟九弟信来,言家中大小诸事,皆大人躬亲之,未免过于劳苦。勤俭本持家之道,而人所处之地各不同,大人之身,上奉高堂,下荫儿孙,外为族党乡里所模范,千金之躯,诚宜珍重!且男忝①窃卿贰,服役已兼数人,而大人以家务劳苦如是,男实不安于心。此后万望总持大纲,以细微事付之四弟,四弟固谨慎者,必能负荷;而大人与叔父大人惟日侍祖父大人前,相与娱乐,则万幸矣!
京寓大小平安,一切自知谨慎,堂上各位大人,不必挂念,余容另禀。(道光二十六年十八日)
【注释】
①忝:谦词。“愧”的意思。
【译文】
儿子国藩跪着禀告
父母亲大人膝下:十六日晚,接到六月初八日所发出的家信,高兴的知道一切,祖父大人的病已好了十之八九,尤其是极大的福份。六月二十六日,曾发了一封信,说升官的事,想必已经收到了。冯树堂六月十六日离开京城,寄回红顶礼服、袍褂、手钏、笔等东西,预廿八月可以到家里。贺礼惟七月初五离开京城,又托他带回鹿胶、高丽参等,预计九月可以送到家里。
四弟九弟写信来,说了家中大小事情,都是大人亲自管理着,不免过于劳苦了些。勤俭本来是持家的道理,而各人所处地位则不同。大人身上,上要奉养高堂,下要养育子孙,对外要做族党乡里的模范人物,千金贵体,应该对身体十分珍重才好,儿子很侥幸的升了官职,帮忙的还有几人,而大人家务如此辛苦,儿子实在心里不安。以后希望大人总揽大政方针,而将细微的事交给四弟。四弟为人谨慎,必定可以担负。而大人与叔父大人,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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