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4) (第3/3页)
狠狠拍碎,木片四溅。牲畜挣脱缰绳,四处狂奔,叫声凄厉,却也逃不过被邪力绞杀、被黑猫撕咬的厄运。血腥气弥漫开来,与尘土、烟雾交融,刺鼻气味令人几欲昏厥,而村民们还在这绝境中,做着最后的挣扎求生,可那希望之光,却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被无尽黑暗彻底吞噬。
就在村庄被绝望与死亡阴影死死笼罩,村民们以为末日将至、万念俱灰之时,一抹微弱却坚韧的光芒,仿若穿透重重阴霾的“利剑”,在村东头那座古老且已摇摇欲坠的祠堂缝隙间悄然亮起。
起初,只是朦胧的微光,恰似困在暗夜蛛网里的萤火虫,在狂风呼啸、邪祟横行的暴虐环境中,艰难闪烁,显得如此渺小脆弱,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无尽黑暗一口吞没、被凛冽邪风无情吹灭。村民们瘫倒在满是疮痍的地上,身心俱疲,眼神空洞而绝望,已被恐惧麻木的心看到这微光时,只是惯性地闪过一丝“又有什么用”的念头,觉得这不过是覆灭前的回光返照,根本无力抗衡那铺天盖地的邪恶力量。
但眨眼间,那光芒竟如有了生命,“嗖”地一下蹿升、扩散,化作一团柔和暖黄光晕,光晕之中,隐隐有古朴符文流转,似神秘天书现世,散发着雄浑而又祥和的力量,与周遭的黑暗邪祟形成鲜明抗衡之势。
风,仿若遇到了不可逾越的屏障,在触及那光芒边缘时,尖啸声戛然而止,原本狂躁飞舞的沙石尘埃,“噼里啪啦”坠落一地,像是被抽去了暴虐的灵魂。这突变,让村民们瞪大了眼睛,心头涌起一丝难以置信的悸动,仿佛濒死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难道真有转机?这光,竟能挡住这要命的邪风?”有人在心底暗自惊呼,声音虽未出口,却在胸腔里嗡嗡回响。
巫师怨灵周身的滚滚黑烟,也似遭逢克星,迅速退缩、消散,露出其青面獠牙下愈发惊恐的面容,那怨念诅咒声,被光芒“嗡嗡”的净化之音层层削弱,直至只剩不甘的低吟。黑猫们像是被烫着一般,周身毛发倒竖,血眸中凶狠褪去,“喵呜”惨叫着,掉头四散奔逃,躲进山林深处,不见了踪影。目睹此景,村民们紧绷的心弦微微松动,惊喜与疑惑交织在心头,“莫非老天开眼,祖宗显灵,要救咱脱离这苦海啦?”大壮望着怨灵和黑猫逃窜的方向,干裂的嘴唇哆嗦着,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期待,原本死寂的心仿若被注入了一股热流,缓缓复苏。
村民们大多瘫倒在地,满脸惊惶与疲惫,身心俱疲得几近昏厥。此刻,被光芒映照,先是一阵恍惚,而后如梦初醒般,眼中燃起希望之火。大壮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祠堂方向,干涸的嘴唇微微颤抖,呢喃道:“莫非是祖宗显灵,来救咱啦?”言罢,挣扎起身,双腿还在打颤,却坚定地朝着光芒处蹒跚走去,每一步都带着对生的渴望、对安宁的向往,心中默念着“祖宗保佑,定要护咱周全呐”,那念头如鼓点,催他前行。
老族长在众人搀扶下,也颤颤巍巍迈向祠堂,浑浊眼眸中泪光闪烁,手中拐杖重重地敲击地面,似在敲响希望的鼓点,口中念道:“列祖列宗保佑,定是不忍见我等受苦,施下援手啊。”此刻,他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感恩与敬畏,往昔岁月里听闻的祖宗护佑村坊的传说在脑海回荡,笃定这回定是祖宗英灵看不下去村庄惨状,前来庇佑了。
众人围拢祠堂,只见那光芒源头,是供奉在案几上的一尊古老玉佩,平日里它温润无声,如今却通体放光,符文跃动间,修复着被邪祟破坏的祠堂一角,砖石裂缝悄然弥合,腐朽梁木重焕生机,整个祠堂似被注入活力,稳固矗立,成了抵御黑暗的堡垒。女人们抱紧孩子,泣不成声,不过这次,泪水里满是劫后余生的欣慰与感恩,她们在心底默默向祖宗许愿,愿此后日子太平,孩子能平安长大;孩子们也止住哭声,瞪大纯真双眼,好奇又敬畏地盯着玉佩,小手紧紧拽着大人衣角,小身子还在因余惊微微颤抖,却也感受到了此刻的安宁氛围,心中满是新奇与雀跃,想着“这宝贝真厉害,把坏东西都赶跑啦”。
年轻小伙们纷纷捡起散落的工具,将锄头、扁担紧握手中,虽衣衫褴褛、伤痕累累,可眼神中满是决绝与守护之意,在祠堂周边筑起简易防线,以防邪祟再度反扑。他们互相交换着坚毅目光,传递着同生共死、保卫家园的决心,汗水混着血水从额头滚落,砸在脚下土地,溅起希望的“水花”,心底想着“祖宗给了咱生机,可不能再让那邪祟得逞,定要守住村子”。
随着玉佩光芒持续闪耀,笼罩村庄的黑暗仿若冰雪遇暖阳,渐渐消融,天空墨云退散,几缕澄澈日光穿透云层缝隙,洒下金色光辉,照亮这片饱经磨难的土地。鸡鸣声在街巷悠悠响起,虽稀疏,却似奏响重生乐章;微风轻拂,携着花草的清新,驱散血腥腐臭,村庄仿若沉睡许久后苏醒的巨人,虽伤痕累累,却在祖宗庇佑与众人坚守下,重燃希望之火,踏上驱散阴霾、重建家园的艰难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