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3) (第2/3页)
去,手中铁棍裹挟着全身力气,狠狠朝着受伤关节砸去,铁棍与虫腿碰撞,发出“当”的一声巨响,铁棍都被震得弯曲,而犀甲虫那条腿也几近断裂,黑色液体从伤口汩汩流出,滴落在地,腐蚀出一个个小坑洼。
俊泽则趁着犀甲虫腿部受伤、身形不稳之际,瞄准它那受伤的复眼,屏住呼吸,扣动扳机,“砰砰”几声枪响,子弹呼啸而出,精准命中,瞬间,眼液四溅,犀甲虫遭受重创,剧痛让它疯狂挥舞起巨角和长腿,周围土石被掀起,仿若一场小型沙尘暴,众人险象环生,不断跳跃、躲避,稍有不慎便会命丧当场。
但三人毫不退缩,趁它陷入混乱,再次集中火力,攻击它受伤的眼睛与腿部,枪火闪烁,匕首纷飞,铁棍挥舞,在一番激烈且决绝的围攻下,这巨型变异犀甲虫终于不堪重负,庞大身躯轰然倒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巨大烟尘,四肢还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没了动静,唯有那刺鼻的焦臭气味和周遭一片破败景象,见证着这场惊心动魄的生死之战。
众人围拢过来,一个个心有余悸,脸色苍白,汗水湿透衣衫,有人忙着为伤者重新包扎伤口,检查伤势,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后怕。清点一番物资,所幸此番收获颇丰,药品、食物、零件等堆满了背包,可代价亦是惨重,多人受伤,身心俱疲,每一道伤口、每一滴鲜血,都铭刻着这场战斗的惨烈。归途中,夕阳似血,将众人身影拉得长长的,映照在荒芜大地上,一路凝重无言,这场战斗太过刻骨铭心,众人深知,这末世之中潜藏着无尽凶险,唯有变得更强、更加团结一心,方可求得生存、实现复仇之志。脚下步伐虽沉重,却添了几分坚毅,他们一步一步,稳稳地迈向据点,去迎接未知的明日。
历经与巨型变异犀甲虫那场九死一生的鏖战,众人宛如被抽干了所有精力的残兵败将,拖着疲软沉重、满是伤痕的身躯,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回据点。天边那如旧的晚霞,往昔看来是温暖惬意的象征,此刻却似一层讽刺的薄纱,轻轻披洒在众人身上,全然没了往日的安抚之力。每一步迈进据点的大门,心中涌动的不是归家的喜悦,而是劫后余生沉甸甸的后怕与对未知后续影响的隐忧。
众人默默无言,机械地卸下行囊,“哐当”“哗啦”的声响在寂静氛围里显得格外刺耳。尽管身体被极度的疲惫拽入深渊,每一寸肌肉都似在发出痛苦的抗议,每一根骨头仿若灌了铅般难以挪动分毫,可当望见行囊中那些历经生死才换来的收获——各类珍贵稀缺的药品、勉强能填补几日空缺的食物补给,以及对据点设施修复至关重要的零件时,心底还是像在漆黑无底洞中寻到了一丝微光,泛起一丝夹杂着苦涩的慰藉,至少,这场险象环生、命悬一线的冒险,没有空手而归。
赵刚早早便伫立在据点入口,神色间满是焦急与关切,那紧皱的眉头、来回踱步的双脚,无不彰显着他内心的忐忑不安。眼见众人身影如落魄游魂般出现,他忙不迭大步迎上,目光如探照灯般快速扫过众人,见有伤者,那眉头瞬间拧成一个深不可测的“川”字,嘴里嘟囔着“怎么弄成这样”,旋即二话不说,指挥着一旁早已待命的队员,小心翼翼地将伤者搀扶送往医务室,那模样,仿佛生怕稍微用力过猛,就会加重伤者的伤痛。待听完众人详述遇犀甲虫的惊险经过,他的脸色愈发凝重,仿若被一层厚厚的阴霾笼罩,良久,才抬起那略显沉重的手臂,重重地拍了拍众人肩膀,声音略带沙哑却满含欣慰与庆幸:“幸得大家平安归来,此番着实不易,都先好生休整,恢复元气。咱据点不能没了你们。”据点中央的篝火再度熊熊燃起,暖橙色的火光在微风中跳跃摇曳,映照着一张张布满灰尘、写满疲惫、惊魂未定的面庞。往昔围坐时那爽朗的欢声笑语、轻松自在的氛围,仿若被一阵西伯利亚的寒风吹得无影无踪,众人只是静静地坐着,眼神空洞或满含忧虑,犀甲虫带来的恐惧与危险,犹如一座巍峨大山,沉甸甸地压在心头,挥之不去,让这原本充满希望的据点,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死寂。
几日后,据点生活似是要强撑着从那片阴霾中挣脱,渐回往昔有条不紊的正轨。铁匠坊内,炉火仿若愤怒的猛兽,张牙舞爪地燃烧着,火星四溅,铁匠师傅袒露着古铜色、满是汗水与肌肉紧绷的臂膀,手中那把沉重的锤子,在通红铁块上有节奏地敲敲打打,每一下都伴随着“铿锵”巨响,似是在奏响一曲激昂的战歌,回荡在据点的每一个角落,似在宣告着人类对抗末世的不屈决心;农田之中,农夫们头戴破旧草帽,弯腰弓背,在田垄间挥汗如雨,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滴在干裂的土地上,瞬间没了踪影。粗糙的双手悉心侍弄着每一株幼苗,眼中满是对丰收的殷切期盼,嘴里念念有词,似在与幼苗低语,祈求它们快快长大,为据点带来生机;巡逻队则身姿挺拔,如同一棵棵苍松,神情专注得近乎刻板,手持武器,沿着据点围墙稳步巡视,每一步都踏出坚定,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哪怕是一片落叶的飘落、一只飞鸟的异常盘旋,都能让他们警觉起来,严阵以待守护着家园安全,在他们心中,这据点便是末世里唯一的避风港,不容有失。
俊泽正于铁匠坊内,帮着铁匠师傅打制新刃,手中锤子与师傅的配合默契十足,一锤又一锤砸下,金属撞击声震耳欲聋,火星时不时溅到他脸上,烫出一个个小黑点,他却浑然不觉。此刻,他脑海中回荡的是与犀甲虫战斗时的惊险画面,心中暗自思忖着,若有更锋利、更坚韧的武器,是否就能减少几分危险,多几分胜算。思雨在医务室中,仔细整理药箱,纤细手指轻柔穿梭于各类草药、瓶装药剂之间,分门别类摆放整齐,口中还念念有词,核对着库存数量,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想着之前战斗的伤员,担忧着药品种类与数量是否足以应对下一次未知的危机。陈风则领着狩猎队,迎着晨曦那微弱的曙光出门,直至日暮时分,才满载而归,肩上担着的猎物沉甸甸,有活蹦乱跳的野兔、肥美壮硕的山鸡,更有一头极为罕见的变异鹿,鹿角奇异得仿若来自外星,皮毛闪烁着别样光泽,透着神秘与珍贵。众人见状,纷纷围聚夸赞,“陈风,你这本事可真大,这变异鹿可不好对付啊!”“是啊,今晚可有口福咯!”欢声笑语再度响起,热闹非凡,似是要将之前的阴霾彻底驱散。
就在这看似祥和温馨、满是希望之时,赵刚却仿若携着一场遮天蔽日的暴风雨,阴沉着脸,脚步匆匆,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尖上,带来一阵寒意。身后两名队员押着一人,刹那间,欢快气氛如被利刃齐刷刷切断,骤冷至冰点,空气都似凝固了一般。众人目光齐聚,只见被押之人是刘福,平日里,他就像个隐匿在阴影最深处、无人问津的幽灵,负责物资仓储工作,身形单薄瘦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此刻,他正缩着头,肩膀瑟瑟发抖,像只被猫逼到墙角的老鼠,眼神慌乱闪躲,根本不敢直视众人投来的如炬目光,偶尔偷瞄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双脚不安地挪动着,试图缩进地里。
“刘福偷物资,被当场抓住。”赵刚声音低沉得仿若来自地狱深渊,字字带着无尽失望与熊熊怒火,那语调,像重锤一下下砸在众人心间,砸出一个个深坑,“据点待你不薄,为何作此恶事?”刘福闻言,身体抖得愈发厉害,像筛糠一般,嘴唇嗫嚅着,苍白脸上汗珠滚滚而下,仿若夏日暴雨,噼里啪啦砸在脚下土地上,半晌才挤出几句含混不清、带着哭腔的辩解:“我……我家中病重老母,已经奄奄一息,实在急需药食,我到处求过,可都没办法,家里已经山穷水尽了,我实在没了别的招,才出此下策,求大家饶命,我真不是故意要坏了据点规矩。”众人闻此,顿时一片哗然,有人怒目圆睁,脸涨得通红,大声怒骂“自私自利,不顾大家死活,你这一偷,要害死多少人”,有人则无奈叹气,摇摇头,感慨“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你也不能拖大家下水啊”。俊泽站在一旁,眉头紧皱成一个“疙瘩”,目光审视着刘福,仿若要穿透他的灵魂,心中直觉此事透着蹊跷,暗自思忖:以往物资充裕之时,刘福从未犯事,怎么偏偏在据点历经恶战、急需休养生息、物资储备亟待补充之际偷拿物资,这背后怕是另有隐情,难不成是受人胁迫?
赵刚满脸怒容,那愤怒仿若要实体化,从毛孔中喷射而出,心中思忖着据点规矩森严,这般偷拿行径按律必须严惩,否则日后人人效仿,据点还如何立足,如何在这末世生存下去。刘福见此,“扑通”一声跪地,双手合十,涕泪横流,脸上满是惊恐与哀求,那凄惨悲切的哭声,声声入耳,令人动容,“赵首领,各位兄弟姐妹们,我知道错了,求你们看在我往日老实本分的份上,饶我这一回,我保证再也不敢了,我只想救我老母啊。”就在这僵持不下之时,瞭望哨突然传来急促警报,那声音尖锐得仿若要划破耳膜:“有不明队伍靠近,粗略估算有数十人,且武装精良,来势汹汹!”众人闻报,大惊失色,慌乱之色瞬间浮上脸庞,有人手中的工具“哐当”掉落,有人直接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不过片刻,便都忙不迭丢下手中事务,抄起武器,奔赴各自防御岗位,一时间,据点内气氛剑拔弩张,紧张到了极点,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下一秒就要蹦出来。
众人紧张注视下,不明队伍渐行渐近,待到看清领队面容,俊泽与思雨瞬间红了眼,仿若两头发怒的、即将择人而噬的雄狮,仇人相见,怒火在胸腔熊熊燃烧,烧得理智几近癫狂。那领队竟是疤脸,那张狰狞可怖的脸,右脸那道蜿蜒如蜈蚣的伤疤,在日光下愈发刺眼醒目,恰似恶魔印记,每一道褶皱里都似乎藏着无尽的罪恶与残忍。疤脸望见据点众人,嘴角上扬,扯出一抹冷笑,仿若毒蛇吐信,声音阴阳怪气,透着十足的嘲讽与得意:“哟,可真是冤家路窄,上次让你们侥幸逃脱,没想到这次竟主动送上门来,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我看你们拿什么跟我斗,这据点迟早是我的囊中之物。”
疤脸大手一挥,身后队伍迅速呈扇形散开,动作整齐划一,训练有素,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狠劲,众人手持各类精良武器,枪支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大刀阔斧泛着嗜血的光芒,虎视眈眈盯着据点,仿若饥饿恶狼盯着羔羊,只等一声令下,便要扑食撕咬,将这里夷为平地。据点众人则依托着坚固防御工事,枪口一致对外,黑洞洞枪口仿若一只只择人而噬的眼睛,透着决然与无畏,每个人都在心里发誓,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守住据点,守护这一方最后的安宁。赵刚强压心头怒火,扬声喝问:“来者不善,你们意欲何为?”疤脸闻言,仰头大笑,笑声刺耳得仿若金属摩擦,而后扬了扬手,示意身后队员抬出一箱物资,众人定睛一看,那箱子正是刘福所偷之物。“你这叛徒,早与我暗中勾结,引我们前来,今日这据点便要归我了,识相的,乖乖投降,还能留你们一条狗命。不然,哼,有你们好受的!”刘福瘫倒在地,面如死灰,哭号着:“我没办法啊,他们抓住我老母,拿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威胁我说若不合作,便要杀了她,我实在是为了救母,才无奈从命啊,我不想的,真的不想啊。”疤脸嗤笑一声,满脸不屑:“少废话,动手!”刹那间,枪声大作,震耳欲聋,硝烟瞬间弥漫开来,刺鼻气味充斥鼻尖,模糊了众人视线,子弹如蝗虫般穿梭在据点上空,打在工事上“砰砰”作响,溅起阵阵尘土。
俊泽双眼通红,满是仇恨,手中枪支稳稳瞄准疤脸,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里想着:疤脸,你这畜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为据点的安宁报仇。可疤脸狡黠如狐,身形一闪,躲在手下身后,子弹呼啸着击中那些喽啰,惨叫此起彼伏,有人捂着伤口倒地,鲜血汩汩流出,染红脚下土地,在地上挣扎、呻吟。思雨则穿梭于防御工事间,手脚麻利帮着传递弹药,一边递着子弹,一边叮嘱着“小心点”,眼神温柔且坚定,口中轻声安抚着受伤队员“别怕,撑住”,可她自己心里也怕得要命,但想着不能垮,要一起守住据点。陈风领着狩猎队,凭借对据点周边地形的熟悉,如鬼魅般绕至敌人侧翼,弯弓搭箭,箭雨如蝗,朝着敌人射去,边射边喊“尝尝这个”,可对方早有防备,举起盾牌,“叮叮当当”声响中,箭支纷纷被挡回,掉落在地,他心里暗恨:这帮家伙,太狡猾了。
激烈枪火之下,据点防御工事渐渐受损,砖石在子弹冲击下崩裂破碎,簌簌滚落,扬起漫天尘土,有人躲避不及,被流弹击中,鲜血飞溅,溅在工事之上,仿若一朵朵刺目红梅,战况愈发惨烈,形势岌岌可危。赵刚见势不妙,果断大喊:“收缩防线,退守仓库!快!”众人闻言,且战且退,边开枪回击,边有序朝着仓库撤离,嘴里喊着“顶住,快到了”,疤脸队伍见状,哪肯罢休,如恶狼驱赶羊群般紧追不舍,步步紧逼,很快便攻入据点,肆意抢夺物资,见帐篷便点火焚烧,一时间,据点内火光冲天,哭号惨叫不绝于耳,恶行累累,仿若人间炼狱。“我的东西,都给我搬走!”疤脸在一旁指挥着,脸上挂着扭曲的笑。
俊泽在枪林弹雨中,心中牢记复仇与揪出叛徒,边奋勇抵抗,边目光搜寻刘福踪迹,好不容易寻到他躲在一处角落,正瑟瑟发抖,妄图趁乱再次逃窜。俊泽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大手如钳子般揪住刘福衣领,将其狠狠提起,“你这混蛋,一己之私,毁了大家辛苦建立的家园,今天你必须说清楚,到底为何背叛?”刘福被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哭着将前因后果一五一十交代,果真是疤脸一伙事先打探清楚他家中情况,抓住他老母当作人质,威逼利诱,他一介凡人,为救母命,才被迫走上这条背叛之路。“我真的知道错了,俊泽,求你救救我老母,我以后做牛做马报答你们。”
俊泽咬牙切齿,拖着刘福来到赵刚身旁,“事有原委,眼下先留他性命,击退敌人才是当务之急。我们不能自乱阵脚。”赵刚权衡利弊,深知此刻团结一心抗敌为重,点头同意,旋即重新指挥众人反击。利用仓库内部复杂地形,设伏于暗处,待敌人靠近,突然发难,突袭其侧翼、后方,“大家稳住,等他们靠近”“打!”众人配合默契,枪声、喊杀声交织;陈风箭术精湛,寻得时机,一箭射出,精准射中疤脸肩头,疤脸吃痛,攻势瞬间稍缓,面露惊惶,“啊,该死的,给我继续冲!”俊泽、思雨趁势猛攻,带领众人如潮水般反扑,众人眼见有望击退敌人,士气大振,呐喊声、枪击声交织,仿若激昂战歌。疤脸见占不到便宜,又怕己方折损太过,权衡之下,恨恨下令撤退,率队狼狈逃离,据点已然残垣断壁,一片狼藉,众人望着眼前废墟,满心悲愤与不甘,围坐一起,紧握拳头,思雨红着眼眶说:“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重建,找疤脸算账。”众人纷纷点头,誓言重建家园、复仇雪耻,守护这片得来不易的栖息之地,刘福则被牢牢押着,等待命运最终审判,未来之路虽迷茫混沌,可众人心中希望之火从未熄灭,定要从这废墟之中顽强崛起。
据点,往昔那洋溢着蓬勃生机与温馨烟火气的避风港,在疤脸一伙穷凶极恶的洗劫后,仿若被末世风暴连根拔起的绿洲,彻底沦为一片满目疮痍的凄惨废墟。残垣断壁如同一具具残败的躯体,在萧瑟寒风中抽噎着、悲泣着,断裂的木梁突兀地刺向夜空,坍塌的砖石无序堆积,似是被战火反复践踏后的战场残骸,焦黑的土地上,帐篷焚烧后的灰烬肆意飘散,每一丝灰烬都裹挟着破碎的回忆,悠悠诉说着往昔安宁被碾碎的惨痛过往。众人穿梭于这片狼藉,身影忙碌且坚毅,每一次搬起砖石、修缮工事,都是对命运最有力的抗争,心底复仇的火焰恰似地底奔涌的岩浆,熊熊燃烧,时刻炙烤着灵魂,催促着他们向疤脸讨还血债。
俊泽仿若一位着了魔的铸剑师,在临时工坊的昏黄角落里,没日没夜地磨砺武器。那刀刃与磨刀石剧烈摩擦,“滋滋”声尖锐刺耳,四溅的火星似是仇恨迸溅的具象,他双眼紧盯着刀刃,眸中怒火几可燎原,口中不停念叨:“疤脸,你这泯灭人性的恶魔,犯下的罪孽罄竹难书,定要你拿命来偿,用你的血,慰藉兄弟们的在天之灵,否则,我誓不为人!”每念及营地被袭那日的惨状,兄弟们的惨叫、老弱的绝望,他的心便被仇恨狠狠攥紧,手上的劲道愈发大了,似要将所有愤懑都倾注于这刀刃之上。思雨在简陋医务室的帐篷里,指尖轻柔却又急促地穿梭于草药、药剂与绷带间,仔细清点着珍贵医资,眉头紧锁,时而因药材短缺轻咬下唇,时而又为绷带不够结实暗自担忧。她精心炮制草药,将绷带仔细卷叠,仿若在编织守护生命的最后防线,低语呢喃:“一定要准备周全,绝不能再让大家因伤受苦,这一次,定要平安归来。”陈风则率着狩猎队,如荒原上的幽灵,频繁穿梭于荒野密丛,每次归来,猎物满载,那是他们与自然、与危险博弈的勋章。这日,他似一阵狂喜的疾风归营,满脸涨红,兴奋嚷道:“寻到疤脸老巢了!在东边那座废弃旧工厂,看似防卫森严如铜墙铁壁,可我潜伏数日,摸清了他们巡逻规律,找到了破绽!”
众人闻此,瞬间如被点燃的火药桶,围拢过来,目光炽热得能将空气点燃,俊泽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咯咯”作响,切齿道:“天赐良机,绝不可错失!今晚,就是疤脸的死期,定要让他血债血偿!”赵刚神色凝重,目光如隼扫视众人,挑选出精锐中的精锐,一支敢死突袭小队迅速组建。而后,众人围坐昏黄灯光下,对着皱巴巴的地图圈圈画画,声音压得极低,却满是决然,详细规划着每一步行动,从翻墙潜入点,到躲避巡逻路线,再到疤脸办公室强攻策略,反复斟酌,不放过一丝细节,力求万无一失。待夜幕如墨,浓稠得化不开,他们仿若暗夜幽灵,悄无声息地出了据点,身影融入黑暗,怀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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