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论课业对当代青少年的摧残 (第2/2页)
舅舅,”裴苌生揩了揩眼角,“我才从国子学回来,听闻姊姊歇在这里,便想来看望。”
戚窈窈哭笑不得:
“你管他叫舅舅,却叫我一声姊姊?”
明明裴西遒与她年纪相当嘛,怎还叫差了辈分。
哪知苌生听了,双手捂住口鼻,一时间泪水汹涌,夺眶而出。
窈窈慌得不行:“你、你别哭呀!是我说了不该说的?嗯?别只摇头啊,究竟怎么了,你且说与我听听。”
“不,”裴苌生红着眼,努力挤出一个笑,泪流满面的笑,“是课业,课业……太难了……”
窈窈不禁咋舌:“国子学的课业,这般繁重?”瞅瞅,都把孩子逼成啥样了。
“我一直在读书……读了好久,好久……却还是……读不懂,读不尽……”
苌生说罢,忽然“哇”得一声哭了出来,扑进窈窈怀里嚎啕不止。
可怜的娃儿啊。
戚窈窈摇头长叹,耐心地轻抚她后背。
等到裴苌生平复心绪,夜幕已完全笼罩了小院。
“舅舅方才说,一会儿来陪姊姊一起用晚膳,”苌生吸了吸鼻子,嘿嘿一笑,“苌生还要回去温书,就不在姊姊这儿叨扰了。“
真是个爱读书的孩子啊。
慢着!
“他要——过来?”戚窈窈的心又开始悬吊了起来。
她每每面对裴西遒时,心里总是格外慌乱紧张——就像做了亏心事,恨不得挖个地缝埋头进去——但又隐隐有种欢心并着期盼,多么想一直一直望着他、与他待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