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2/3页)
谈笑破敌,算无遗策。跟他打仗,只管冲杀在前,不需费什么脑子,故而在梁某心中,岳武穆也不及他。若是没他,这花花江山早已不姓赵了,哼,该改名叫做孛儿只斤。”众人均是一愕,寻思道:“说是胜过岳飞只怕还未能够,但这人本是孟珙旧部,自然向着他多些。”
梁天德叹了口气,又说:“那几日,我在前线驻防,得知求和的消息,气愤难当,整日喝得烂醉。恰好求和的使节经过敝营,一大家子吵吵闹闹,要吃要喝要喂马,我心里有气,不免有些怠慢。不料那使节是个臭书呆子,竟跑到我的帐内放肆,说我怠慢天子使节,罪该万死。”
梁文靖恍然大悟,心想无怪父亲讨厌自己读书,原来是有这个过节。却听梁天德叹了口气,续道:“那时恰好我喝了酒,胆气粗壮,听他说得难听,便冷笑道:‘左右是死罪,那就再怠慢怠慢。’当下命人将这使节扒了衣服,亲自操起军棍,打了他个半死。”梁文靖一听,脱口道:“那可糟糕了。”
白朴叹道:“何止糟糕。那人是天子使节,便如大宋皇帝亲临,如此辱他,乃是灭族之罪。”梁天德冷笑道:“梁某头脑一热,管他娘的天王老子还是玉皇大帝,来了照打不误。”梁文靖听到这里,想起这亲老子素日的火爆脾性,不由打了个突,隐隐同情起那位使节来。
白朴关切道:“不知后来如何?”梁天德道:“如你所言,这一来自是犯了灭门的大罪。不过梁某当时父母双亡,亲族凋零,内子也已病逝,仅有一个小妾、一个奶娘以及眼前这个不争气的小子。当时他才一岁,也在军中。故而说是灭门,倒也无门可灭。我事后一琢磨,便将生平积蓄一分为三,叫过小妾、奶娘,一人一份,让她们各自投奔亲友去了。我自己则弃了官职,带这小子连夜逃走。但想大宋疆土终究不好躲藏,北方虽乱,却故旧稀少,躲起来倒也方便,于是一道烟到了华山,一住就是二十年了。”
众人听罢,无不喟叹。梁文靖更是心中疑惑:“为何老爹往日对这些事儿只字不提,今天却大谈特谈,好不古怪!”一时心中升起几分不祥。却听梁天德道:“白先生,不是梁某推诿,我父子大罪之身,只恐误了先生的大事。”梁文靖一听,喜上眉梢,连连搓手称是。
白朴摇头道:“事过多年,谁还计较一时的荣辱,何况今日这鱼目混珠、冒用虎符之计,若然事败也是天大的罪过。既然都是大罪,多一件也无妨,梁先生便不要推辞了。”梁天德默然,忽地双眉一扬,慨然道:“既然三位为天下黎民敢将身家性命赌在这傻小子身上,梁某忝为孟帅旧部,又岂能畏首畏尾?白先生不嫌小儿鲁钝,尽管差遣便是。”梁文靖不料两人三言两语,局势突然大变,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几乎昏了过去。
梁、白二人皆为豪杰之士,既然各表心迹,均是胸中畅快,双双击掌为誓,哈哈大笑。
梁文靖却是又气又急,忍不住大声叫道:“爹,这个差使我不做。”他这一叫,梁天德大为扫兴,怒道:“由得了你么?!”梁文靖还想分辩,一个暴栗早已落到头上,痛得他眼冒金星、泪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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