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2/3页)
道。”
小绒说:“我喜欢。”
我不知道她说的喜欢是指帮我画画还是喜欢我这个人,我的脸没有控制好,“通”地一下红了。
她见我神情有些异样,很有些幸福地说:“等你画好了,我们考同一个学校怎么样?”
我点头。
她说:“一个系,一个班?”
我点头。
她又说:“毕业了我们也分到一块,什么时候我们也在一块,好吗?”
我点头。
画完的时候,小绒拉灭那盏60W的灯泡,在黑暗中摸索着向我走来。
她勇敢地抚摸了一下我的脸,又拉着我的手说:“今天你答应我的话这辈子都别忘,好吗?”
我点头。
黑暗中她没有感觉到我的反应,着急地说:“你要同意就使劲攥攥我的手。”
我的手在她的手上用了用力,她本想亲我嘴的嘴一下子贴在我的耳垂上,并在上面留了一排不太疼的齿痕。
高考的时候我如愿以偿,而小绒因为文化课差7分没考上。
去美院报到的前几天,我多次去她家找她,她闭门不见。
后来她往我家打电话说:“西门,你把那天我们说的话全忘了吧!”
我心里一阵悲壮,颤抖着说:“我怕我忘不了!”
小绒一下子哭出声来:“忘不了也得忘!”说完就摞了电话。
其实,我父亲根本不愿意让我当一名画家。
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去河北画院画画而改行的原因。
我的父亲是一位在省内颇有名气的书法家,他那宽厚、中庸的性格在艺术家们中间简直是凤毛麟角。
正因为他骨子里厌恶着艺术,所以他的书法有着极为另类和冷峻的风格。
我的母亲在和他的一次争吵中,问他为什么不让我去河北画院,他不紧不慢地看着我说,搞艺术的人是一种最没有意思的动物,成不了名自暴自弃,成名之后又目中无人。我宁肯让你做一名实实在在的教师,也不愿意让你象一株长在水面的浮萍。
当时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能够支配自己的命运,但是,我在心里对父亲说,不管是画家还是教师,其实我就是一个象浮萍一样无根无基、浮来飘去的那种人。
浮萍没有什么不好,来去自由无牵无挂。
浮来飘去是它的生存方式,而不是它的过错。
第七章
22
“嗨!需要帮忙吗?”
我正胡思乱想,对面几个青年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跟前。
他们在瞅广告画的大效果,其中一位双脚蹭满油彩的女孩对我说。
因为她居高临下,我不好意思仰头,没有看清她的模样。
我知道一定是刚才非常失态的眼神,使她们产生了错觉。他们肯定误认为我是一个正被寻人启事悬赏的痴呆。
我无心和他们说话,索性置之不理。
“嗨!你没什么事吧?”那位女孩在我眼前蹲下来,语气非常关切。
“你有事吗?”我怪眼一翻。
“------”女孩被我吓得一怔。
“对不起,我没事。”我觉得有些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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