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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晋江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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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晋江正版阅读 (第2/3页)

参见世子殿下。”

    “赵钤辖不必拘礼,请起请起,早听闻赵钤辖英姿飒爽,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今日本世子设宴,特请你来观赏寺中竹海,晚上,再去看本世子耗数千民力从太湖运来的一颗怪石,请请请——”

    赵世锐目光如电,道:“世子殿下,末将本次来,是想询问军饷一事。”

    “啊!”世子楚惟笑着道,“今日我宴请你来观赏,良辰美景好时光,不要辜负。这些军政浊务,改日再议,改日再议。”

    “世子殿下!”赵世锐似乎忍无可忍,“本次镇压民叛,六万狼镝精锐部队,整整打死三万人!这剩下的三万人还要吃饭,死了的将士有丧葬费用,还有亲人要安置,延误一日,数万人就饿一天。怎么这种要紧关头,还分什么清事,浊事!几万人的生计竟然是浊事吗!效仿前朝那些优游林下的世家官员,那咱们大景就该亡了!”

    世子脸黑一阵,红一阵,想发火,但狼镝军是陛下的新宠,绕是他也不好斥骂,只得咬了牙关:“不要着急,本世子早安排下去,十日之内,必定会给你们下发军饷。”

    赵世锐终于得到了确切的回复,道:“军中事杂,末将粗鄙,不懂得怎么迎合世子的心,就不打扰雅兴了,告退。”

    说完,这武将竟就真的转身离去,不再多言了。

    牛啊。

    时书敬他是条汉子。

    另一头,世子怒火中烧。

    世子楚惟满脸狰狞,手几乎把栏杆扼碎:“反了反了!一个北来的蛮子,乡下地方的狗奴才,这么不通人情世故,如此给脸不要脸!”

    一旁的人,连忙跟着骂:“是啊是啊,一群乡下人,北方边疆来的土货,自然是不懂礼数的,世子息怒息怒。”

    “这人仗着灭贼有功,如此猖狂,早晚要落在我们世子手里。”

    还有人另辟蹊径:“都怪那群刁民,非要造反,不然这么个粗鄙邋遢货,祖坟冒青烟也休想见天颜。”

    时书:“………………”

    马屁精的基本操作,颠倒是非,无脑站队。

    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

    自古以来,只有官逼民反,从来没有哪个百姓,好好的日子不过,要干提着头颅舔血灭九族的造反事。

    那世子看着这群废物就来气:“滚!说这些虚的有什么用,十日之内,本世子要从什么地方拿到三百万两!”

    一旁的参议们,只好七嘴八舌讨论起来:“照我说,还是苦一苦百姓,加租吧!”

    “再加租,天下皆反!”

    “富商……江南的富商都借了个遍,如今门丁稀落,确实借不出来了。”

    “世子,城南还有万亩官田,不如都先典卖出去,凑出军饷以解燃眉之急。”

    世子:“官田自有官家用,不行。”

    时书:“这个不可行吗?”

    谢无炽捻着手中珠串:“当然不可行,那些官田名义上是朝廷的,实际上也早已被这些皇亲国戚吞并了,要割他们的肉,绝非易事。”

    时书啧了一声,又啧了一声。

    别说那百姓要反,时书都想反了!

    时书皱眉,白净俊秀的脸一瞬间奶凶,谢无炽看他:“注意表情管理。”

    时书:“哼,我就说我不想来了,看见这世子就想骂人。”

    “回忆是种惩罚,”谢无炽平静道,“有些不能改变的事,还是尽快忘掉的好。”

    “……”

    眼看拉拢军中新贵的宴会泡汤,梁王世子又在暴怒之中,接下来大概就是寺庙讲解佛法,帮他释厄了。谢无炽示意时书:“你先回去,乖乖呆着,最近几日我会晚点回来。”

    时书:“你要干什么?”

    谢无炽看座位里的世子,就像在看砧板上的待宰肥肉,和时书说话时眼神一缓,微笑着说:“当然是,帮他筹集军费。”

    ……

    谢无炽不让时书出门,避开惹了狼镝军的风头,时书近几日都待在院子里,因为太过于无聊,只好天天跟来福玩儿。

    “好狗……去!”时书扔个木头块。

    来福叼回来,冲他摇尾巴。

    “好狗……去!”来福一个狂冲,又把木头块叼回来。

    “还是狗好,一直陪着人。这个谢无炽,到底在搞什么……早出晚归。”

    天色日渐昏瞑,谢无炽从青石板路之间走来,他颀长的身影在夜色中十分醒目,神色若有所思的模样,看起来阴重不泄,思虑极深。

    时书本来想装作没看见他。

    谢无炽从袖中掏出东西:“给你带了本书,不是在院子里呆着无聊吗?打发时间。”

    “不行,”时书端着说,“我看书要晕头。”

    夜晚降临,屋子里一盏暗灯,时书进门后没忍住借灯光把那本书随意一翻:“!!!”一瞬间烧红涨到耳根,他猛地把书给合上了,脸上褪去了白净,好像碰到了怪物一样将书丢出去。

    “谢无炽,你你你你你居然给我看黄书!”

    “这本书有文字,有插图,我猜你应该能看懂,就带回来了。”

    时书:“我不爱看这种,拿走。”

    “这是近日最流行的话本,在歌楼舞坊中十分风靡,雅俗共赏,很多人等待刊印都买不到。”

    “这么厉害?”

    时书半信半疑重新翻开,白净指尖压着纸张,刚才十分凑巧一翻就翻到了主角搂抱的场景,从头往后看,原来是一个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

    “阳春白雪,曲高和寡;下里巴人,受众广泛。这本书用词俗俚,偏日常和生活化,哪怕在寺里也有不少六根不净的僧人偷偷压在枕头底下。我正是向他们借来的。”

    时书随意地将书从头到尾翻了一遍:“但这里面还是有那种画面啊?”

    “食色性也。有,很奇怪么?”

    书册的末页,时书看见墨字的署名,他依照着一句一句念出来:“元应是——作者也姓元,难道是一个北来奴?”

    谢无炽坐在长凳上,低头喝茶水,深潭似的眸子看他一眼:“不出意外,这个作者就是元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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