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2/3页)
我大吃一惊,问他:“你不是说料子很好吗?”
他又一笑:“很好!当然很好,那总是块料子啊!”又说,“你来做西装,我是裁缝,只管做,赚你裁缝的钱。我这儿有那么多好料子,谁让你不在这儿买?”
我火了,问他:“如果我拿张纸来,你也做?”
“对!”他眼一瞪,“只要能裁、能缝,我就做。”
我后来想通了,他明知料子差,我阿姨被骗了,可是他不说,因为他说了,我也许就不做了,使他赚不到裁缝钱。
于是,我阿姨被骗第一次,我被骗第二次。
每次听说有人住院好一阵子,不得不转院,就让我想起在我九岁时去世的父亲。
记忆中,他初病时,我每次去医院,都看见医生护士跟他散步聊天、有说有笑,好像一点没事,隔天就能回家。
只是病况一天天严重,“切片”再“切片”,“化验”再“化验”,直到癌细胞扩散了,才不得不转到当时最好的“中心诊所”。
父亲死后,母亲常一边咧着嘴痛哭,一边骂:“都怪那混账医院啊!”
母亲后来有一天问我:“你知道 × × 医院为什么明明应付不了那病,却硬留你爸爸吗?”
我摇头。
“因为你爸爸住头等病房,多待一天,他们就多赚一天。”母亲说着,又掉下眼泪,“你可怜的老子,先被骗了住院钱,又被骗得丧了命!”
刚到美国不久,有一天,家里电视坏了,我就打电话请人来修。
来的人把电视拆开来检查,没多久,摘出一个零件,说“坏了”,得换新的。
人在诈中不知诈2
我问多少钱,他说要打电话回公司问,接着拨电话,报来的价钱吓我一跳。
“你可以不换,把这个扔了,再买一台啊!”维修的人说,“只是你要想想划不划算。而且如果不换,今天就要收服务费。”
我一算,买新电视得多花一百多块美金,加上服务费,共两百多,就问他:“换了之后,能用多久?”
他说应该很久,我就换了。
事隔四年,我搬了家,另一台电视也坏了,找维修,来的居然是同一个人,坏的居然是同一样东西。
他又打电话问公司,报来的价钱又是“不上不下”。
我没换,正巧隔天有个学电机的朋友来,居然只花十块钱买个小零件,就修好了。
朋友笑说我差点上了当,还说他家电视也出过毛病,他懒得自己动手,找维修人员,结果跟我一样,也说要换个重要零件。
“当时我看出来不对劲,听说他要借电话,我就躲到分机偷听。”朋友说,“你猜他们说什么?”
看我不懂,他笑道:“这边这个拿着零件,装模作样,故意报出型号。那边那个却在开玩笑,骂一串猪生狗养的脏话。挂了电话,这边这个还演戏,说公司查了,要两百多块。”
我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