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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1/3页)
看来,我这病,病得不轻呐。
喜官点头,一旋身走到殿外。
我趴在他肩上,病得不轻呐。鼻尖嗅到衣襟发梢携带芬芳,心里有一个角落快乐得都快飞上天去了──沈约还关心我,他不生我气了麽。
却又沈沈一叹:若全然了解当年真相,就会发现,我只一个狠心抛弃他的人,并不值得他这样倾心对待。
殿内是一片沈默,沈约席地而坐,双手牢牢地箍住我,让我向後仰躺在他身上,头发蹭著了他的脖颈,相依相靠的姿势,却各自怀著天涯海角的心思。
“陛下……”良久良久,他出声唤我,“好些了没有?”
作家的话:
32和35中间漏了一点,当初是被吞掉了,我没注意,对不住啦,补发一遍。
☆、35
“你不是还有话要问麽?”我将下巴一磕,脸转到了别处。
他蓦然一笑,“是我太冲动了……以为逼得急一点,就能听到真话。”笑容转为迷茫中的苦涩,“其实到现在,其实我连自己的感觉究竟是什麽,也还没搞清楚。”
你的感觉,你对我还能有什麽其他感觉?
“你要听真话吗?”我心如死灰地自他怀抱中挣脱出来,“我们曾相识过。那时候你叫沈约,字宁之,官职是太子伴读。”
他一脸鼓励地等著我说下去。
我深吸一口气:“没有了……”
他略微惊讶。
“你还想听到什麽──”我气力不继,话到中途不得不停下来换气,大抵方才那一吐确实伤到了心脉,话一说得急了就能感到一颗心在腔子里别别直跳。
大抵是终於确认我不可能再吐露更详细的话,他有些怅然地捂住胸口,不再满含期待地看我,眼光放得很空,很远。
过了许久,仿佛是听见他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清清淡淡地说:“多年前,仿佛一场大梦初醒,我记不得我是谁,好像很疲惫,又好像是解脱了。後来,我拜入道门,一颗心也随之入定。”很快又嘲弄地笑起来,“我该知道的,那根本就不是入定,修道之人悲悯天下,万物兼爱──而我,对任何事物都提不起一丝一毫的感情。我既不能爱,也不能恨,不得悲伤,无法欢乐,万事万物都不能在我心中激起半点波澜,我只是残缺的……这里,残缺的。”沈约用修长的指头狠命地朝自己的心口戳下去,眼底燃烧著类似於悲愤的火焰。
他悲的是谁,他愤的又是谁?
仿佛当空一道霹雳,又仿佛有人提著一壶滚烫沸水自我头顶浇下,我跳起来一把攥住了他的手指,眼眶一热,将那修长坚韧一如往昔的手指捂进怀里,声音打颤,“不是,沈约,不是你的错……”
我原本还以为,没有我的打扰,他能够安然平静地度过下半生,我原本还庆幸,起码现在,他是满足幸福的。我竟自欺欺人地说服了自己那麽多年不去看他!我竟任由他一个人抱守著残损的记忆痛苦地挣扎!我以为他不再受我的约束,不再被我牵绊,却没想到正是我的所谓“爱”残忍地褫夺了他的灵魂!
他长手一捞,搂紧了不知所措的我,耳边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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