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3页)
个月,我就像一个丢失了灵魂的躯壳一样,浑浑噩噩。为了防止我想不开,母亲到古城陪我,除了早晚进出门时的一声称呼,我哪天多说一个字,仿佛一夜之间染白了鬓角的母亲也欣喜万分。
过年的七天假期,就连年三十在内,我都是在外面和朋友喝酒,每天晚上被人架着送回家去。母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叮嘱表哥表嫂,一定要帮帮我。表哥和表嫂满口应承:「请姑妈放心,明明的女朋友和婚事包在我们两口身上了。」
说是表哥,其实跟亲哥也差不多。表哥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异,舅妈丢下舅舅和表哥另觅高枝。愈挫愈勇的舅舅停薪留职下海做了生意,那时妈妈刚刚怀上我,看着表哥吃不上一口热饭,冬天连衣服也穿不暖,就把表哥从省城接来县城上学。所以我一出生,就被表哥像宝贝儿似的呵护着。
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表哥把我一个人关在他家里教训了一个下午,苦口婆心的摆事实、讲道理,甚至连嘴巴子都抽上了。终于是我从这个女人身上慢慢抽回了心神,并且认可了玩世不恭的心态,就是前面所说的「男人成熟三段式」。
对于以后的「猛虎嗅蔷薇」式的调教,其实我也完全没有什么期待或是害怕,只当是梅姐酒后的笑话罢了。不过,这是「三陪」(陪酒、陪唱、外带陪上洗手间)还是给我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很快,梅姐和表哥关于合作意向的具体条件谈拢,一个月后,我得到了梦寐以求的KOMAHA飞虎大摩托,配上全套的准职业装备,晚上在二环上呼啸而过,别提多拉风了。看来,我那一晚的高歌对表哥这一单生意真的是至关重要,要知道,这一台「飞虎」顶的上我差不多一年的工资呀。
时光荏苒,万物萌发、世人浮躁的春天匆匆归去,火热的夏天轰轰烈烈地扑面而来。
7月中旬的一天晚上,冲完凉,我正在床上抱着笔记本搜A片,突然电话响了,是梅姐的短信:「明明,古都大酒店二楼酒吧!」
我的心「咯噔」一下,御姐的调教要开始了吗?
有诗曰: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罢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晏几道《鹧鸪天》
盛夏,金风玉露润冽浓,磨洗长枪露峥嵘
酒是色媒人。
古都大酒店二楼的酒吧一个靠窗的角落,梅姐一个人半靠在沙发上,面前小几上一瓶干红已经快见底了。:「被我从床上揪起来了吧。」,见我进来,懒洋洋的梅姐稍微坐正了一点,「一个人在这喝闷酒,想来想去,让你来陪我,你不会不高兴吧。」
「哪里哪里,能得梅姐青睐,实在是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啊。刀山火海,任姐差遣。」我一抱拳,在梅姐对面落座。
「你这一张嘴啊!刀山火海的,陪姐姐有那么害怕吗?」两句玩笑,梅姐的精神顿时饱满了起来,「服务员,再开一瓶。」
俗话说:酒是开心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