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庙堂(11) (第2/3页)
想法,那太天真了。
正是两位宰相,包括已经告病的苏颂,这些年来时时保持着谦逊和尊重的态度,才会让议政们愿意相信他们,跟着他们走下去。
所以说,两位宰相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议会的议员,是尊位,也是负担。不是用来争权夺利的,是要来做事的。”
之前稍稍轻松了几句,韩冈的态度又复强硬。从他的话中,让人感觉别有意味的成分越发的浓重起来。
“公堂上断错一桩案子,受苦的是一家人。议政会议上一条错误文案发到地方上,是千家万户受累。外面看位高权重,但哪个职司不是要兢兢业业的去做,一日二日万几”
韩冈偏头看向圆桌旁,干瘦病弱的一名议政,“去年潭州报水灾,要开仓,要免赋,路中却说灾情不重,指称潭州知州妄报灾伤,是芸叟奉朝廷之命,连夜南下查明了真相,水土不服病了一场,身子骨到现在都没好。”
张舜民沉默的点点头,瘦削的身子裹在宽大的官袍中,背贴着又宽大一倍的椅背,更是显得弱不胜衣。
去年潭州的灾情并不大,受灾范围不广,受灾人数也不多,潭州知州想讨好地方,混个好名声,刻意报称灾情严重,希望朝廷能减免税赋。正是张舜民前去查清了真相。最后潭州知州被追夺出身以来文字,发配云南,做出这种事,朝廷没半点人情可讲。
“前年,河北三万禁军换装,是仲谋去了河北督促着编列名录,注籍造册,六个月在真定定州大名京师来回往返近万里,心力交瘁,回来后病倒了,将养了一个多月才恢复过来。”
枢密院直学士张询谦逊的点头,微有自得之色。正是参与整编河北禁军的这份功劳,让他一跃进入议政的行列。
“要说吃苦,还要看看存中,景叔。”章惇看着前后两任铁路总局主官,三十七位议政,数他们两人肤色最黑,“天南海北跑了几万里,一年有一两个月能在京师。”
两位宰相肯定是通过气了,也达成了协议,所以才会刻意把默契表现出来。
给议政们的压力,也越发得大了。章惇韩冈的表态如此明确,对于他们交代下来的事情,没人敢不认真对待了。
点选的几人是不是也另有用意还只是顺口的。李承之猜度着。
他越发的觉得,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肯定有大事发生。使得两位宰相决定将之前的决定全数作废,推翻了重来。
是太后吗
还是皇帝
应该是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李承之偷眼觑向韩冈,这位宰相,可是刚刚从宫中出来。
李承之既然能想得到,一群政治动物中的大部分,先后都有了类似的猜测。
一边跟着宰相的话头,顺水推舟的迎合,一边开始计较起自己接下来的步调,究竟该如何行事。
只是终究是没人敢问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共听着韩冈最后结尾的陈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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