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页)
声。我小心翼翼地迈出每一步，生怕把楼梯踩碎了。
绕过狭窄的楼梯，眼前豁然开朗——宽阔的大厅里，大厅一侧的大片石板断裂开了，那里开出一片茂盛的蔷薇，墨绿色的藤蔓爬满残垣断柱，大片大片的花朵醒目地盛开在尖刺之上，只有两种颜色——血一样的红和雪一般的白。
大厅里飘荡着北极光一样的白光，无数浮尘在透明的空气中飞舞。大厅中央摆着一张长长的方桌，洁白的台布垂到地上。
一缕淡蓝的青烟穿过朦胧的白光，透过浓郁的花香，飘了过来，那是一股充满回忆的熟悉的味道。
我踏着松软碎裂的地面，洁白的桌布上有一个黑色的烟盒，果然，是“BLACK KISS”。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问道。
“高塔。你怎么会在这里？”都丽儿倚在长桌旁的窗前，望着窗外的目光转向我，手指间风情地夹着一根“BLACK KISS”。
窗外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片炫目的白光。
“我要见你们的头儿，白头发的那个。”
“你找他干什么？”
“谈谈而已。”我轻轻地苦笑了一下，我又能拿他怎么样。
她惊讶地看着我熟练地点燃一支烟，吸了起来，“真让我意外，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好孩子呢。”
我在桌子旁坐下，一手夹着香烟一手托着下巴，“我有好几年没碰烟了，那半年一直抽这种少有人买的冷僻烟，今天看见它，真让人怀念啊。”
“这么说你也有段叛逆、颓废的历史，我倒想听听看。”她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我透过飘散在空气中的淡蓝色迷蒙的烟雾，依稀看见了过去与“黑色之吻”相伴的日子。
“有一段时间，我成了被同学欺负的对象。”
“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我太醒目了吧，什么都太好。一开始我打算息事宁人，但我很快发现忍耐并不是办法，有些事必须要用拳头去解决。
“因为被整得太惨的缘故吧，我把他们也整得很惨，他们肯定不会认输，继续找我的麻烦。
“我觉得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自己强大到没人敢惹，打架、抽烟、结集同伙都是很容易的事，那段时间我几乎把一个不良少年能做的坏事都做了。”我不禁笑出来。
“最后，有人被我打到住院，有人不敢来上学。我就想，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吗？这样有意思吗？我伤害了别人也在伤害自己。”
“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过去，所以你就洗心革面了？”都丽儿歪着头，认真听着我的话。
“然后我就转到了离那所学校很远的另一所中学，烟很容易戒掉，过去的一切很容易抹掉，就像打在脸的洞会渐渐长好一样。
“我学会把自己掩藏起来，不再那么突出，也就没人注意你了。身上没有了别人的目光也没有压力，反而可以像个旁观者一样静观整个世界，与其做个耀眼的国王不如做个自由的变魔术小丑。”一支“黑色之吻”在我的手中就快燃尽，空气中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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