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2/3页)
克米兰,1928)第5页。从那时以来,操作主义学说已得以精练和定性。布里奇曼本人曾把“操作”的概念扩大到包括理论家的“纸和笔”的操作(见菲利普?J.弗兰克《科学理论的有效性》,波士顿,灯塔出版社,1954,第二章)。基本动力是一样的:“可以想象”,纸和笔的操作“最终能同工具的操作相联系,尽管可能是间接地。”
②P.W.《现代物理学的逻辑》第31页。
惯上的一种意义深远的变化,因为在我们不能根据操作给予充分说明的那些思维概念中,我们将不再当作工具来使用。
布里奇曼的论断已经成为真实的。今天,这种新的思维方式是哲学、心理学、社会学及其它领域里占统治地位的倾向。许多最严重复杂的概念,因为不能根据操作得到充分说明,正在被“排除掉”。彻底经验主义的冲击(在本书第七章和第八章我将考察它的经验主义主张)为知识分子揭露心灵提供了方法论的证明——一种实证主义,它在对理性的超越性因素的否定中,构成了与社会要求的行为相一致的学术现象。
在学术领域之外,“我们一切思维习惯上的意义深远的变化”更为严重。它有助于把观念和目标同占统治地位的体系所急需的东西协调起来,把它们封闭在这一体系中,并排斥那些同这一体系不相和谐的东西。这种单向度现实的统治,并不意味着唯物主义占主导地位,精神的、形而上学的和浪漫豪放的作用正在消失。恰恰相反,存在着大量的“全周崇拜”、“为什么不试试上帝”、禅宗、存在主义和颓废的生活方式之类的东西。但这些抗议和超越方式小再同现状相矛盾,而且不再是否定的。它们毋宁是实践的行为主义的仪式部分,是它的无害的否定,而且很快就被现状当作它的一部分有助于健康的饮食而消化掉。
政治的制造者和他们的大众信息供应商系统地助长了单向度的思想。他们的言论领域充斥着自行生效的假设,这些假设不停地而且垄断性地一再重复,成了催眠性的定义或命令。例如,“自由”是在自由世界的各国中起作用的(和被操纵的)制度;其它超越这个范围的自由方式,按照定义,要么是无政府主义、共产主义,要么是宣传。“社会主义”是由非私人企业(或政府契约)从事的对私人企业的侵犯,如普遍而全面的健康保险,或保护自然免受压倒一切的商业化危害,建立可以损害私人利润的公共服务业。这一关于既成事实的极权主义逻辑在东方有它的对立物。在那里,自由是靠共产主义政权建立的生活方式,其它一切超越这个范围的自由方式要么是资本主义的或修正主义的,要么是极左宗派主义。在这两个阵营中,非操作的观念是非行为的和颠覆性的。思想的运动停留在作为理性之界限的栅栏之内。
这种思想限制肯定不是新的。正在上升的现代理性主义,以其思辨的和经验的形式,显示出科学和哲学方法上的极端的批判激进主义同对现存的起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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