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2/3页)
的;与其说是肌肉的技巧,不如说是神经的;与其说是轮机工的技巧,不如说是导航员的;与其说是操作工的技巧,不如说是维修③工的。”
这种技艺上的奴役,与对打字员、银行出纳员、超级市场男女售货员和电视播字员的奴役,并无本质区别。标准化和程式化,使生产性工作与非生产性工作同化了。资本主义初期的无产者,的确是负重的牛马,以自己的体力劳动获取生存①见查尔斯?登比“工人周自动化斗争”(《新闻通讯》,底特律,1960)。②查尔斯?R.沃尔克《走向自动化工厂》(纽黑文:耶鲁大学出版社,1957)第19页。
③同上书,第195页。
的必需品和奢侈品,同时又生活在肮脏和贫困中。因此,他们曾经是他们社会的活生生的否定力量。①相反,在技术社会的先进地区,被组织起来的工人身上的这种否定性却非常不明显了,象社会劳动分工的其他人类对象一样,他们也被结合进被管理的民众的技术共同体中。而且,在自动化最成功的地方,某种技术共同体看来已经把工作岗位上的每个人,都融为一体了。机器向操作者逐渐输入了某种单调乏味的均匀节拍:
“人们普遍认为,一群人按一种节拍演奏交织的曲子,会使人产生满足的感受,更不消说这种曲子所完成②的东西了。”
而且这位社会观察家还认为,这就是“既有利于生产,又有利于人类某种重要满足”的“一般时尚”逐渐发展的缘由。他谈到了所谓“每个人群中的强烈的类感情的增长”,并引用了一位工人的话说:“我们大家都处在摇荡不定的境遇中……。”③这句话形象地描绘了机械化的奴役上的变化:境遇不是压迫性的,而是摇荡不定的。这种境遇摇荡着人类器官,①应该承认,马克思的剥削概念和贫困化概念之间有某种内在的联系,但后者有了一些新的定义,如贫困化或是文化方面的,或是相对于备有自动化设施、电视机等的别墅那样的水平而言的。贫困化意味着有绝对需要和必要推翻不能容忍的生活条件,而且在一切反对社会根本制度的革命的初期,都表现出了这种绝对必要性。
②查尔斯.R.沃尔克《走向自动化工厂》(纽黑文:耶鲁大学出版社,1957)第104页。
③同上书,自第104页起。
不仅摇荡人的肉体,而且摇荡人的心灵,甚至灵魂。萨特的评论阐释了这一过程的深度:
“调查表明,引入半自动化机器后不久,熟练女工们在工作时会沉缅于一种性生活的梦幻中;她们会想起寝室、床、夜晚以及仅与一对男女独居时的个人有关的一切。但是,她们心中梦幻着的爱抚,却正是机器①……。”
技术领域的机械化过程,泄露了最深处的自由隐私,以一种下意识的、均匀单调的自动性,把性生活同劳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