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2/3页)
思《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46卷下,第217—218页。
相联系的纽带——人的劳动对人的奴役机制——而打碎这种被物化的形式。在必然性王国里的完全自动化,将开辟自由时代的向度,人类的私人生活和社会生活将得以形成。这将是通往新文明的历史超越。
在发达资本主义的目前阶段,组织起来的劳工有理由反对无助于解决就业情况的自动化。他们坚持在物质生产中广泛利用人的劳动力,于是反对技术进步。但与此同时,他们也反对更为有效地使用资本,抵制提高劳动生产率的各种强化措施。换言之,持续不断地阻挠自动化,可以削弱资本在本国和国际上的竞争地位,引起大规模的萧条,最终使阶级利益的冲突再度发生。
当资本主义同共产主义的竞争,由军事领域转向政治和经济领域时,这种可能性便变得更现实了。苏联体制内的自动化,一旦达到某种技术水平,就能靠全盘行政管理的力量来更迅速地进行。这种对西方世界在国际上竞争地位的威胁,将推动西方世界加速生产过程的合理化。这种合理化遇到了本国劳动者的抵制,但这种抵制没有政治上的激进化相伴。至少在美国,劳工领袖的目的和手段并没有超出国家利益和集团利益的共同框架,而且集团利益服从或归属于国家利益。在这个框架内,这些离心力量仍是可驾驭的。
在这里,生产过程中人的劳动力所占的比例日益缩小,也意味着敌对者的政治力量的衰减。由于生产过程中白领阶层的份量不断增长,政治上的激进化应随着白领集团中独立的政治意识和行动的出现而产生——在发达工业社会中,这是一种不大可能的发展过程。把工业工会中不断增加的白领人员组织起来的每一步骤,如果成功的话,可以促进这些集团的工联意识增长,但很难导致他们政治的激进化。
“在政治上,更多的白领工人在劳动工会里出现,将使得自由和劳工的代言人们有更可靠的机会,把‘劳工的利益’同整个共同体的利益统一起来。作为一种压力集团的劳工群众基础将进一步扩大,劳工代言人将不可避免地卷入关于国民政治经济的更有长远意义的各种交易中。”①
在这样的环境里,对这些离心倾向的流线式遏制的前景,主要取决于能否调节既得利益及其经济以适合于福利国家的要求。这些要求有:大幅度地增加政府开支和政府指令,按全国和国际的范围制订计划,扩大援外项目,全面实行社会保险,大规模进行公共事业,甚至实行部分国有化。②我认为,统治利益会逐渐地和犹豫地接受这些要求,并把它们的特权让给一个更有影响的力量。
当我们转而讨论另一工业文明体系,即苏联社会中对社③会变化的遏制前景时。一开始就碰到双重的不可比性:(1)
①C.赖特.米尔斯《白领阶层》(纽约:奥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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