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第2/3页)
,被水草隐约挡着。照此推断,悬鸦的大半截儿身子估计斜扎进了泥沟。
对岸的杀手,把悬鸦击落之后,便没再冲他尸身补上几枪,一是草丛格挡了对方视线,二是对方也提防着另一把冷枪。
其实,我现在不清楚,巴巴屠是否知道自己遭遇了两名狙击手,如果他知道,想来非杀我不可,不然此人不会善罢甘休。
又过了一个小时,肉红的朝阳已经变得刺眼,然而幸运的是,照射的角度斜插向了对岸,这样一来,对手的狙击准镜便容易闪出光亮,暴露伪装者的身份。可是,巴巴屠又怎会犯这种低级且致命的错误。
我更不清楚,巴巴屠到底还剩有几个辅助杀手,假如是两个或者以上,一旦我射杀其中一个,另一个家伙若是巴巴屠本人,他可是能在短短三秒内向我射来子弹,并且命中要害的概率很高。!
悬鸦的尸身,不能就这么抛在荒郊野外,我得熬到天黑,把他背回小皮卡,找个妥善的地方安葬了,毕竟,若没有他,我恐怕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临近上午时分,太阳完全暴露出热辣辣的本质,毫不姑息地曝晒着一切。我趴在树干上的身体,已经被汗水整个浸透,悬鸦的那一双脚,依旧垂搭在草丛里一动不动。
水壶就挎在我背后,嗓子眼儿干得快要冒烟,但也不敢扭过身子取水喝。
谢贝利河很宽很直,水流异常湍急,我大脑中的血液,正像这奔流的河水,也在打着无数漩涡。
这是步入索马里以来,面对的最艰险的一场厮杀,直到现在,我都没机会看到巴巴屠的身影,更不用说他的相貌以及诡异的招数。
第319章 ~山谷里的中指~
“砰”。正当我趴在树上热汗百流、焦惧万分时,西北方向的山谷顶,突然打下一条干白细长的火线,如利剑一般戳进对岸一朵大树冠。
只见那层浓厚的树枝里,登时掉落下一具尸体。我急忙托起狙击步枪,利用狙击镜孔朝响枪的山谷窥望。
一个左半边剃着光头、右半边扎成辫子的家伙,已把黑魆魆的枪口对准了我贴在狙击镜后的左眼。
我吓得浑身一颤,周身的血液,似乎在血管儿内瞬间结成冰碴儿,心尖儿不由冒出一声暗叫:“完了”。
因为,我已经比对方慢了半拍儿,那家伙的步枪,像狼嘴一样抢先将我咬住,只要我勾搭在扳机上的食指,再敢稍稍妄动一丝,对方击杀的子弹,会顷刻撞碎我步枪上的镜孔,将我眼球打爆。
对岸那几座翠绿的山谷,此时已完全显形在刺眼的阳光下,形状酷似拥挤着的大海螺。我与那家伙虽然相距一千六百一十五米,但我心里很清楚,自己性命已经悬在了对方的食指上。
短短三秒钟,我完全忘记了呼吸,急剧跳动的心脏,仿佛要扒开我的嗓子眼儿,独自个儿蹦出去逃命。
我强压住肌肉里每一根儿神经,丝毫不敢把这股波动传达到挂住扳机的食指上。
然而,对方迟迟没有开枪,他似乎要用这种恐怖榨干我灵魂里最后一滴血,直到我完全像个稻草人,枯萎在树干上才肯收手。
一根粗壮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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