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忧从中来 (第2/3页)
起来,竟是不可遏制。
也没有心思至气,段炅劝慰了浑家一番,胡乱喝了几口凉水,这才恹恹地躺在床上。
这一夜做了许多希奇古怪的梦,却是睡得很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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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睡不好的还有苏木,同吴老先生说过话之后,他总是觉得不塌实。
这事涉及到六个人,人一多口就杂,真出了事,一追查,最后必然查到吴老先生和自己头上。
真到那个时候,他苏木就算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晚上躺在床上,苏木心中大苦:想不到啊想不到,我苏木不过是随口乱说了三道题目,竟然就是今科会试的题目。更没想到的时候,吴世奇和其他知事都当了真,并认真地做了准备。
古代的科举乃是一个国家的统治基础,是统治阶级笼络知识份子、吸纳新血的重要手段。说句不好听的话,明朝的文官制度就是建立在这一基础上的。任何试图挑战科举制度的人,都将被所有的阶级联手碾得粉碎。即便他苏木是皇帝的亲信,也不会例外。
就算苏木的运气不错,别的同事口紧,没有将消息泄露出去。
可经历厅的知事们的学问究竟如何,同他们共事了几个月,苏木自然非常清楚。这些人都是才华高绝之士,又在官场浮沉了这几年,早就不是寻常腐儒迂夫子可以相比的,一个个都修炼成了人精。
就算不知道考题,凭真本事去考,段炅起码有七八成把握能中进士,其他人五六成把握还是有的。只翁知事和牛得水的学养弱了些,只有三四成把握。
如今,翁知事已经放弃进士科回家当他的乡绅去了。
以其他的能力,有提前做了充分的准备,搞不好都要上榜。
经历司中一两个也就罢了,如今却全体过关,怎么看都叫人觉得不正常,难免引起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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