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3页)
赶办肴馔,与展爷接风掸尘,彼此大家庆贺。因这些日子相爷欠安,闹得上下沸腾,各各愁闷焦躁,谁还拿饭当事呢,不过是喝几杯闷酒而已。今日这一畅快,真是非常之乐。换盏传杯,高谈阔论。说到快活之时,投机之处,不由得哈哈大笑,欢呼振耳。惟有四爷赵虎比别人尤其放肆,杯杯净,盏盏干,乐得他手舞足蹈,未免丑态毕露。
包兴忽然从外面进来,大家彼此让座。包兴满面笑容道:“我奉相爷之命,出来派差,抽空特来敬展爷一二杯。”展爷忙道:“岂敢,岂敢。适才酒已过量,断难从命。”包兴那里肯依。赵虎在旁撺掇,定要叫展爷立饮三杯。还是王朝分解,叫包兴满满斟上了一盏敬展爷。展爷连忙接过,一饮而尽。大家又让包兴坐下。包兴道:“我是不得空儿的,还要复命相爷。”公孙策问道:“此时相爷又派出什么差使呢?”包兴道:“相爷方才睡醒,喝了粥,吃了点心,便立刻出签,叫往通真观捉拿谈明、谈月和那妇人,并传黄寡妇、赵国盛一齐到案。大约传到就要升堂办事。可见相爷为国为民,时刻在念,真不愧首相之位,实乃国家之大幸也。”包兴告辞,上书房回话去了。
这里众人听见相爷升堂,大家不敢多饮,惟有赵虎已经醉了。连忙用饭已毕,公孙策便约了展爷来至自己屋内,一边说话,一边打算参奏的折底。
此时已将谈明、谈月并金香、玉香以及黄寡妇、赵国盛俱各传到。包公立刻升堂。喊了堂,入了座,便吩咐先带谈明。即将谈明带上堂来,双膝跪倒。见他有三旬以上,形容枯瘦,举止端详,不象个做恶之人。包公问道:“你就是叫谈明的么?快将所做之事报上来。”谈明向上叩头道:“小道士谈明,师傅邢吉,在通真观内出家。当初原是我师徒二人,我师傅邢吉每每行些暗昧之事,是小道时常谏劝,不但不肯听劝,反加责处,因此小道忧思成病。不料后来小道有一族弟,他来看视小道。因他赌博蓄娼,无所不为,闹的甚为狼狈,原是探病为由前来借贷。小道如何肯理他呢?他便哀求啼哭。谁知被师傅邢吉听见,将他叫去,不知怎么,三言两语也出了家了。登时换了衣服鞋袜,起名叫作谈月。啊呀,老爷呀!自谈月到了庙中,我师傅如虎生翼。他二人做的不尴不尬之事,难以尽言。后来我师傅被庞太师请去,却是谈月跟随,小道在庙看守。忽见一日夜间,有人敲门,小道连忙开了山门一看,只见谈月带了个少年小道士一同进来。小道以为是同道。不然,又不知是他师徒行的什么鬼祟,小道也不敢管,关了山门,便自睡了。至次日,小道因谈月带了同道之人,也应当见礼。小道便到跨所,进去一看,就把小道吓慌了。谁知不是道士,却是个少年女子,在那里梳头呢。小道才要抽身,却见谈月小解回来,便道:‘师兄既已看见,我也不必隐瞒。此女乃是我暗里带来,无事便罢,如要有事,自有我一人承当。惟求师兄不要声张就是了。’老爷想,小道素来受他的挟制,他如此说,小道还能管他么?只得诺诺退去,求其不加害于我便是万幸了。自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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