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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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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第3/3页)

么样?留在家中,岂不是个祸胎么?”李保道:“是呀。依你怎么样?”妇人道:“你连这么个主意也没有?把驴轰出去就完了。”李保道:“岂不可惜了的?”妇人道:“你发了这么些财,还稀罕这个驴。”李保闻听,连忙到了院里,将缰绳解开,拉着往外就走。驴子到了门前,再不肯走。好狠妇人,提起门闩,照着驴子的后胯就是一下。驴子负痛,往外一蹿,李保顺手一撒,妇人又将门闩从后面一戳,那驴子便跑下坡去了。

      恶夫妇进门,这才将门关好。李保总是心跳不止。倒是妇人坦然自得。并教给李保:“明日依然照旧,只管井边汲水。倘若北上坡有人看见死尸,你只管前去看看,省得叫别人生疑心。候事情安静之后,咱们再慢慢受用。你说这件事情做得干净不干净?严密不严密?”妇人一片话,说得李保壮起胆来。说着话,不觉地鸡已三唱,天光发晓。路上已有行人。

      有一人看见北上坡有一死尸首,便慢慢地积聚多人。就有好事的给地方送信。地方听见本段有了死尸,连忙跑来。见脖项有绳子一条,却是极松的,并未环扣。地方看了道:“却原来是被勒死的。众位乡亲,大家照看些,好歹别叫野牲口嚼了。我找我们伙计去,叫他看着,我好报县。”地方嘱托了众人,他就往西去了。

      刚然走了数步,只听众人叫道:“苦头儿,苦头儿,回来,回来。活咧,活咧。”苦头儿回头道:“别顽笑了,我是烧心的事。你们这是什么劲儿呢?还打我的糠登子。”众人道:“真的活咧。谁和你顽笑呢!”苦头听了,只得回来。果见尸首拳手拳脚动弹,真是苏醒了。连忙将他扶起,盘上双腿。迟了半晌,只听得“啊呀”一声,气息甚是微弱。苦头在对面蹲下,便问道:“朋友,你苏醒苏醒。有什么话,只管对我说。”只见屈申微睁二目,看了看苦头儿,又瞧了瞧众人,便道:“吓!你等是什么人?为何与奴家对面交谈?是何道理?还不与我退后些。”说罢,将袖子把面一遮,声音极其娇细。众人看了,不觉笑将起来,说道:“好个奴家!好个奴家!”苦头儿忙拦道:“众位乡亲别笑,这是他刚然苏醒,神不守舍之故。众位压静,待我细细地问他。”众人方把笑声止住。苦头儿道:“朋友,你被何人谋害?是谁将你勒死的?只管对我说。”只见屈申羞羞惭惭地道:“奴家是自己悬梁自尽的,并不是被人勒死的。”众人听了,乱说道:“这明是被人勒死的,如何说是吊死的?既是吊死,怎么能够项带绳子躺在这里呢?”苦头儿道:“众位不要多言,待我问他。”便道:“朋友,你为什么事上吊呢?”只听屈申道:“奴家与丈夫、儿子探望母亲,不想遇见什么威烈侯,将奴家抢去,藏闭在后楼之上,欲行苟且。奴假意应允,支开了丫环,自尽而死。”苦头儿听了,向众人道:“众位听见了?”便伸个大拇指头来,“其中又有这个主儿,这个事情怪呀!看他的外面,与他所说的话,有点底脸儿不对呀。”

      正在诧异,忽然脑后有人打了一下子。苦头儿将手一摸,“啊呀”道:“这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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