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 王侁 (第2/3页)
毫不似寻常阶下囚一般落魄,反倒衬得押解他的两个军卒倒像是他的护卫一般。
陈德和呙彦正疑惑此人是谁,押送他的军卒上前拱手道:“启禀将军,此人自称宋国右军都监王侁,我等已查验过他的印信。”
呙彦“哦”了一声,见那人仍是一副气定神闲得样子,手按刀柄,喝道:“王侁,你既是我军的俘虏,却如此嚣张,难道欺我黑云的刀锋不利么?”
王侁脸色如常,笑道:“在下久居北方,不过是闻听江南风和日丽,草长莺飞,因此欲在呙将军这里留住几日而已,俘虏之说,岂不有辱斯文,更有辱君子相交的风雅。”
呙彦“呸”了一声,道:“你我各为其主,有何交情可言,信不信我这便将你砍了,将人头送到金陵请功。”
王侁见他一再恫吓,也收住笑意,冷言道:“在下不才,四方英主庙堂之上也薄有微名,若是将军一意孤行,只怕在江南国主那里,授功还是受罚,难说得很。”说罢双手背后,抬头向天,眼珠朝上一翻,竟然只拿一双白眼仁对着呙彦和陈德。
呙彦怒道:“此子欺我太甚,给我押下去,关在马棚旁边。”
见军卒将王侁押了下去,呙彦才苦着脸对陈德道:“什么人不好抓,竟然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抓来了,不知如何处置?”
陈德奇道:“这有何难?此人是我军阶下之囚,或杀或留,皆在将军一念之间啊。”
呙彦苦道:“你有所不知,这王侁乃是已过逝的名相王朴之子,本人也颇有才具,陛下听闻此子南下监军,曾口谕我只可生擒,不可杀伤。”
陈德道:“这王侁虽然是高官之后,但他父亲做的是周朝的丞相,况且其人已逝,北方连皇帝都换了,又何必忌惮如此?”
呙彦看了他一眼,挥手对手下的军校道:“我与陈将军有要事相商,你等且在一旁哨卫,等闲人等不可放入。”
陈德见状,也命自己手下的将领回避,呙彦方道:“王朴是何等样人,兄弟啊,你可曾听闻,当今的北朝皇帝赵匡胤见了这位大人的画像,也要毕恭毕敬地向鞠躬的。”
陈德道:“竟有此事?赵匡胤敢行篡逆之事,奈何甘居一文臣之下?”
呙彦拍拍他的肩膀,道:“这位过逝的王相爷当真有本事,周世宗一代枭雄,一扫末世颓气,纵横南北,大半是他的功劳。”叹了口气,又道:“国中上下无不对他钦佩有加,满朝文武,多是他的子弟门生,就连与之敌对的契丹和我朝,也都膺服他的人品才具,谣传赵匡胤曾说‘若是王朴在,吾安能做皇帝。’事实也确实如此。”
见陈德听得目瞪口呆,呙彦道:“你说,如此一个人物的血脉,若是被我杀戮,天下人岂肯和我干休。不说北朝上下,只怕陛下也要将我问罪。”
陈德道:“不想这个狂生来头如此之大,依呙将军之意,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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