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章 拓跋 (第2/3页)
半移到了早先北宋人攻占的巴蜀,他是外来商贩,和外来的宋朝官吏正好合作一股,在蜀地和西北诸州间来回贩运锦缎、茶叶和私盐,半年来竟然在蜀地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最近金洛安又看上了借到敦煌的贩运生意,这才在夏州设立货栈。他出手大方,不像别家商人那般斤斤计较,敢于担待,又隐隐有些灵通的消息渠道和生意经,居然隐隐成了夏州行商里面数得上号的人物。
金洛安早在润州便被陈德选入兄弟会,受命往巴蜀为商之时,陈德对他便有交代,只做“合法正当”的生意,不要刻意打听军国大事,因为一切军国大事都会从一些细微的物资和人员调动中显现出来。何况巴蜀只是金洛安“漂白”自己的一个跳板而已。夏州党项最多追查到大宋益州官府开出来的路引,绝没想到他是岚州的奸细。
岚州将在下个月大举出塞这个消息金洛安通过所接触的商业网络秘密的传播了出去。同时,在康曲达干的授意下,一些粟特商人若有若无地向党项羌头人抱怨,因为岚州商队大量地从贺兰山、阴山北面运销中土货物到敦煌,压低了价格出售,粟特商队经夏州往河西走廊这条路已经赚不到什么钱了,许多其它商队的货物也考虑改道塞外,走夏州这条路的货将越来越少。而事实上,仅近半年来,在康曲达干的运筹下,粟特商队的货大量改道集中到岚州出塞,党项羌各部落头人抽到的商税也越来越少。
“这样下去,迟早要喝西北风。”李克顺怏怏坐在矮凳上,适才管事的账房来报,这个月银州收到的商税少了将近一半,据说都是因为汉国的岚州组织运载中土货物商队改道塞外所致,这不是从党项人的碗中夺食吗。半年前,李继迁率领一群铁鹞子从塞外抢了一个岚州的大商队,平安无事的回来,搞得李克顺心头也痒痒的,“哪怕是抢不到东西,吓唬吓唬那些胆小如鼠的商人也好啊,叫他们还敢走塞北这条路。”
坐在李克顺面前的,是银川刺史李克远,他也皱着眉头。李氏,也就是拓跋氏和那些不识诗书的党项蛮夷羌人不同,拓跋氏,是数百年前拥有天下的大魏皇室后裔。家主李克锐死后,克锐的长子李继筠继承了定难节度使之位,绥州刺史李克宪,银川刺史李克远,还有李克顺,李克文这几个叔叔都不太听他的命令,定难军五州,其实已经各自为政。
“我们银州在夏州南面,若是越过了夏州去劫掠塞北商路,恐怕有些不太妥当吧。只怕继奉侄子又有说道。”李克远沉吟道。他不像沉默阴沉的李继奉,也不像暴躁的李继迁,素来喜欢谋定而后动。
“这有何难,我估计绥州那边的情况和我们差不多,叫上克宪一起,带上我们的铁鹞子,在地斤泽召集一些部落勇士,只要有五千以上,足够将岚州的商队拿下。我们银州和绥州两家叔叔共同行动,夏州侄子那面即使不高兴也只有忍着。”李克顺顿了一顿,低声道:“继筠侄子懦弱无能,继奉鼠目寸光,继迁可是条狼崽子,他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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