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第3/3页)
辞,前述五绝庄云云,悉由同行另一唤作“绮鸳”的圆脸少女负责陈说。
绮鸳斜背了个细长的黑布包袱,系结带子横过乳间,分开两座挺凸饱满的园乳;包袱里似是成束的组合枪一类,但她使的是肘后一双较常制略短、模样巧致的拐子,赤铜镶件、紫檀握把,只有轴心那一根黑黝拐身是精钢所制,泛着狞恶的金属暗芒。黑布所裹不知何物,也看不出有什么用途。
她年纪与弦子、阿纨相若,口才甚是便给,天生一双又黑又亮的杏眼,眼头尖、眼尾勾,像杏核多过杏脯,微眯起来格外锐利,说话稍快些,便生出咄咄逼人之感。“……神君让我等前来接应典卫大人,说若是战况不利,纵使性命,也要保护大人退往莲觉寺。”
耿照暗忖:“那黑衣人果然是她!只是宗主料不到她不在现场,便无人能节制琼飞,致有如此伤亡。”
心中遗憾,温言道:“请诸位姊姊回报宗主,岳贼已除,幸不辱命,我将择日往莲觉寺,亲向宗主道谢。”
指引了鬼子镇的方向,并告知冷北海的死讯。
薛百螣抬望他一眼,默然片刻,抱拳道:“请。”
他与冷北海地位有别、立场互异,偏偏性格别扭之处却有得一拚,向来处得不好,唯一一次捐弃成见,并肩作战,却是此生最后一回,不禁百感交集。
耿照心一会,也抱拳还礼道:“老神君保重。请。”
薛百螣看看一旁的符赤锦,欲言又止。岳宸风既死,符赤锦已无卧底的必要,老人自漱玉节处听闻实情后,还不曾与她相见。此际重会,虽不若过往那般针锋相对,但她潜伏敌侧太久,已不愤与帝门中人亲近,两人终究只点了点头,无言以对。
“死了么?”
铉子忽走到耿照身前,开口问道。
这话没头没尾的,耿照却明白她问的是岳宸风。
“死了罢?”
他望向江边。
“被一剑穿了胸腔,掉落江中,应是不活了。”
她打量他几眼。
“你流好多血。”
“不碍事。”
耿照笑起来,举袖往鼻下一揩,谁知越抹越脏,揩得花脸猫也似。
“你这样好丑。”
弦子从襟里取出一条雪白的手绢儿递给他。
素绢在乳间煨得香香的,充满熟悉的怀襟气息,彷沸又回到越浦城驿的小厢房,他为她解开胸衣时,也是这般馥郁扑鼻,中人欲醉。耿照捏着干净的白绢,倒舍不得拿来揩抹了,笑道:“这么白的绢儿,弄脏了怎办?”
随手收进怀里。
“那用袖子好了。”
弦子旧脚尖,随意伸手,捏着袖布替他一一擦拭,片刻才满意点头。
“你再拿手绢儿抹抹,脸跟绢儿都不脏。”
这画面委实太过震撼,与她同来的姊妹都看呆了。
即使在潜行都内,弦子也没什么朋友,除了阿纨,几乎跟谁都说不上话。
反正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宗主身边,独自执行各种机密任务,受宠之甚冠绝岛内,“冰山美人”云云还算是客气恭维了,背后都管她叫“冷心肠”也有嘴坏妒嫉说是“没心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