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2/3页)
郁清和忍不住在桌子上捶了一拳:“可不是么!年年的上百万银子投进去,最后老百姓仍是个死,这算什么!”
沈宜织拿帕子捂着脸,也叹了口气。跟河流决堤,百姓流离失所比起来,这挨一耳光真是小事了。
“这事不能跟皇上硬顶啊,若是被安王再插进去进个谗言,事情只会更糟。即使将来决了堤,说不准皇上还要迁怒太子呢。”
郁清和沉沉叹了口气:“太子找了懂行的老河工问了问,这堤——若这般下去,最多两年,若是遇了大洪水,河堤必垮!这老河工在河上呆了四十多年了,说是三十年前就有过一次极大的桃花汛,据他估摸着,还有他父亲祖父那辈儿传下来的记载,这几年必然有一次大汛的。若是这样,就凭着这河堤是万万挡不住的。”
“还有两年时间——”沈宜织安慰他,“至少还可以再想想办法。当务之急,让太子千万别再跟皇上提这事了。”皇帝这玩艺儿比上级领导还要难搞,上级领导顶多撤你的职,皇上却是能杀你头的。就算不杀太子的头,万一迁怒到郁清和呢?
“不提怎么成?”郁清和一拍桌子,“这是关系两岸数十万百姓身家性命的大事!难道眼睁睁看着这河堤垮了不成?你可知道,这河水挟泥带沙的,年年淤积,河道就只管往上修堤,如今这堤高得连我看了都觉得心悸,有些低洼处的县城,那地势比河底都低!”
“悬河——”沈宜织苦笑。看来不管穿越到什么时代,这一条黄河始终是个麻烦,“硬顶不是办法啊,得想别的办法。比方说——皇上信佛道吗?”
郁清和皱起了眉头:“你想做什么?”
“扶乩,托梦,若是皇上有常去的寺庙,让庙里的僧人进谏岂不好呢?”
“你这是妖言惑众。”郁清和紧皱着眉,“明明是正经事,你反走到歪门邪道上去了!”
“哎哟我的爷!”沈宜织真是替他着急,“书上都说,‘圣人以神道设教,天下服矣’,圣人难道是搞歪门邪道?还不是因势利导,非常时期自然要用非常手段,不然皇上若就是不听可怎么办呢?谏上两年,然后看着堤垮了打皇上的脸吗?太子是做儿子的,难道不想着保全父亲的脸面?”
郁清和看了沈宜织一会儿,缓缓点了点头:“有理。”
“可不是。”沈宜织趁热打铁,“再说了,凭什么安王这种人可以随意用些小人伎俩来害人,太子反而就被光明正大四个字给限制住了?凭什么小人得意,正人君子反倒要受困呢?”
郁清和低头思忖片刻:“我去与太子商议此事。不过——”他忽然抬头盯着沈宜织,“你一个商户人家的女儿,方才那‘神道设教’的话,是从哪里读来的?”
沈宜织瞬间哑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嘉禧居的气压很低。
孟玉楼还没出来,又把一干姨娘通房们晾在那里。韩姨娘倒好,大夫来诊脉了说是要好生休养着,于是到现在还卧床不起,倒省了来请安,只可怜了剩下的人都提心吊胆的,一边等着,一边都不由得悄悄去看沈宜织。如今谁不知道,孟玉楼打了沈姨娘一耳光,郁清和立刻就翻脸走人了,这些日子全住在卉院,连嘉禧居的门都没进过一步。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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