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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泪洒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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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泪洒京城 (第2/3页)

敢动上一步。

    那宦官冷笑道:“这一家三口都不是好东西!全都该死!”右手慢慢抬起,立时便要对那两个孩童下手,神态大见残暴。

    伍定远深怕那两个孩子又要遭到毒手,连忙从怀中取出飞天银梭,只要情势一个不妙,便要出手救人,却在此际,那几名衣衫华贵的武官骂道:“别再胡闹了!快快走啦!”说着掉转马头,迳自走了。

    那宦官见大队人马自行离开,便哼了一声,放下手来,狠狠瞪了那两个孩子一眼,跟着迳自驾马离开。

    十余辆囚车开拔,缓缓离去。旁观街坊见两个孩子逃脱性命,急忙奔了上来,将他们匆匆带开,深怕再有祸事生出。远处囚车中哭声不绝传来,与那两个孩子的哭声交错迭起,令人为之鼻酸。

    伍定远见了这等惨事,只觉怒气填膺,心中直骂:“死太监!狗宦官!”恨不得能冲上前去,将那宦官一刀砍死,正气愤间,忽听邻桌一人恨恨地道:“可恨太监误国,杀害忠良!奸臣把持朝政,是非不分!”

    伍定远听这声音满是悲愤之意,连忙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儒生,满脸气愤,正自破口大骂。

    伍定远正想上前攀谈,忽地心念一动,想道:“京城高手如云,到处都是朝廷的眼线,我可小心了。”便强自忍住,只低头喝酒。

    却见隔桌另一名酒客走了上来,向那儒生道:“老兄啊,听你骂得厉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酒客穿得甚是体面,看来是名商贾,伍定远听得有人问话,自也感到关心,连忙侧耳倾听。

    那儒生气忿地道:“世道不古,方今正道不张,奸佞势大,江充、刘敬这两大贼子带着八虎作奸犯科,朝廷给这帮贼人把持,如何会不乱?”

    那商人哦地一声,道:“我人在外省,不知京中的事,这江充、刘敬又是什么人了?”

    那儒生冷笑道:“江充、刘敬这两人是朝中的罪恶渊薮,他两人一个手握权柄,一个掌管东厂,不知整死了多少人,刚才那位张温大人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伍定远心中一凛,江充这名字他是听过的,怀中的羊皮便与此人有关,只是伍定远过去不熟朝廷之事,虽知羊皮与江充有关,却苦无机会打听此人的来历,想不到一入京城,便听得这他的恶劣事迹。看来绝非善类。

    那商人问道:“听老兄之言,难道张温大人是被人诬陷的?这中间又有什么故事么?”

    那儒生叹道:“这几年被江充斗垮的大臣,那还少了吗?一个个都被撤职查办,遣反原籍。只是张温大人太过激亢,先弹劾东厂的刘敬,又与按察使江充结怨,弄到两派的人一同陷害,落了个抄家灭族的下场。”

    那商人奇道:“怎么江充与东厂不是一伙的吗?”

    那儒生摇头道:“这两派狗咬狗,一嘴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商人“哦”地一声,颇感惊奇,问道:“此话怎说?”

    那儒生道:“这江充势力甚大,下辖锦衣卫,手握军机,目下就数他权柄最为惊人,若说朝廷有谁能与之争锋,便是另一个奸臣刘敬了。此人任职东厂,也是一个残忍好杀的奸恶之徒。这两派人马各自拉拢大臣,无所不为,遇到忠义之士,两派就一同陷害。彼此之间,更是争斗不休,无日或歇。”

    那商人听得目瞪口呆,惊道:“难道朝中已经无人主持正义了吗?”

    那儒生叹道:“这年头读书人不行,没骨气。反倒是几个武人颇有作为。好似那征北大将军柳昂天柳大人……”

    那儒生话正说到一半,突然被人一把揪住,伍定远急忙看去,只见抓住那儒生的人身穿红袍,腰上悬了钢刀,神态狰狞。伍定远心下一凛,暗道:“是锦衣卫的人!”

    那军官抓着那儒生,骂道:“他奶奶的,你这家伙乱放什么狗屁?江大人的名字,也是你叫得的?”

    那儒生怒道:“他又不是皇上,我何必避讳他的名号?”

    那军官大怒,喝道:“你还敢说!”右手高举,刀光闪动,便要一刀斩下,伍定远吃了一惊,连忙掏出银梭,正要出手相助,却慢了一步,只听咚地一声,那儒生的脑袋滚落在地,霎时鲜血洒满一地,酒楼客人见了惨祸,立时大声惊叫起来。

    那军官见酒楼众人惊慌,立时喝道:“这人擅议朝政,已犯死罪,我这是就地正法,为百姓除害!你们却怕什么?”

    众人见他满面怒气地朝自己望来,急急低下头去,无人敢做一声。

    伍定远气得全身发抖,但人已死了,他又能如何?只能随众人低下头去,暗自忍耐。

    只见那军官踏上一步,一把揪起那商人,喝道:“你和他一起擅议朝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理当枭首示众!”

    那商人吓的发抖,跪地直叫:“大人饶命啊!”

    那军士见他身穿华服,模样颇为富有,便冷笑道:“他奶奶的,你要老子饶你,那也不难,五百两白银,少一个子儿也不行。”

    那商人颤声道:“要钱?那…那好办。”说着把身上银票全拿了出来,抖着双手送上。

    那军士见那商人甚是有钱,喝道:“先饶你一命!”一脚踢去,将那商人踢的翻倒在地,跟着提起那儒生的首级,便自扬长而去,只留下那商人在地上发抖,一具无头尸体倒在客店中。

    伍定远一天之中连见了两件大不平的事,自己却无能为力,心中惊骇愤怒,无以复加,暗道:“看来这江充是大大的罪人,若是能推倒此人,我这番辛苦奔波也有了代价。”

    伍定远见京城太乱,便早早回到房中,打坐养气,等天色全黑,再去拜访王宁大人。

    待到酉时,伍定远推窗望外,只见太阳西下,街上点起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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