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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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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情爱 (第2/3页)

窝也回不去了,真他妈的赔本生意?”他躺在袍子上,又道:“江大人不是答应要给大伙官儿做么?怎么到现在还没个风声下来?”

    刘凌川没好气地道:“还想这个?华山一战灰头土脸,你没瞧江大人对咱们越来越冷淡了,现下掌门想见他一面,嘿,那是连门都没有啦!”钱凌异抓了枚石子,用力往门外扔去,口中骂道:“操!什么鬼世道!”神色甚是不忿。

    卢云听了这话:心下便已了然,知道江充甚是凉薄,一见卓凌昭武功不如人,立时与他疏远,看来江湖人物与大臣交往,终究难有真情。

    钱凌异扔了几枚石子,口中喋喋不休,先骂了江充一阵,又转到卓凌昭身上去了。只听他道:“说来说去,还是怪咱们掌门人不好。他啊,平日就是爱摆架子,谁也不搭理,好了,这下江充也不理我们了,以后可怎么办才好?刘凌川听他编排掌门,当即低声道:“你别讪讥本门之事,给人听见了,谁都吃罪不起。”钱凌异大声道:“现下左右无人,你又怕些什么?我明白说一句,掌门人武功虽高,手段根本不行,这才沦落成这个德行,我呸!”

    这“剑影”实是口无遮拦之辈,一抓机会便大吐苦水,想来他对谁都不满。

    钱凌异还在唠唠叨叨地说个没完,忽听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却又有人朝庙里行来,卢云心下一凛,寻思道:“夜深人静,这当口又是谁来了?”卢云内功法门独特,尚胜江湖人物一筹,此时钱刘两人尚未听见声响,他便把脚步声响听得清楚明白,单以内力而论,已可入一流好手之列。

    那脚步声行到不远处,钱刘二人也已察觉,刘凌川低声道:“有人来了,不知是敌是友,咱们快避上一避。”钱凌异虽不大愿意起身,但也怕来人便是夺剑高手,若要当场照面,不免吃亏,两人便在庙里寻找藏身之地,

    刘凌川手指神像,道:“那儿是个好地方,咱们躲到神像后头。”卢云听了这话,全身冷汗涔涔而下,顾倩兮却是微微一笑,向他眨了眨眼。她是宫家小姐,从未见过江湖的厮杀,眼前虽有危险,却不知惧怕为何物,她听外头贼子说话不成体统,料来定是哝包,便想见识一下情郎的身手,最好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那才显得出文武双全来。

    这厢卢云却是担忧害怕,过去他在京城卖面时,曾与昆仑诸人交过手,自知眼前两人剑法不弱,自己这几年阅历日深,武功也有若干进展,若要单独应付其中一人,自有取胜把握,但若两人齐上,想起钱凌异的“剑影”无形无踪,随时都能让他挂彩,心下自不免暗暗担心。

    正防备间,却听钱凌异的声音道:“神像后头都是蛛网泥沙,脏得紧,咱们还是躲到梁上好了。”刘凌川不多争辩,两人提气一纵,便跃上了屋梁,跟着隐身躲起。卢云见双方不必照面,立时松了一口气。

    脚步声中,只见一人走进庙中,卢云凝目看去,那女孩儿容貌艳丽,身材修长,却是艳婷来了。卢云心下大惊,心道:“好端端的,她怎么也到庙里来了?”

    想起这钱凌异是个登徒浪子,生平最是好色不过,此处夜深无人,正是大肆为恶的时机,卢云咬牙切齿,双手握拳,心道:“没法子了,一会儿这两名贼子若要干那无耻之事,我放着性命不要,也只有跟他们拼了。”正想间,忽觉一个温软的身子靠在他的肩上,跟着附耳过来,柔声道:“卢知州义愤填膺,是不是要英雄救美了?”卢云听顾倩兮调侃自己,忍不住脸上一红,心道:“我英雄救美?一会儿别给人家打得鼻青脸肿就好了。”

    艳婷走进庙门,霎时见到了卢云脱在地下的外袍,她心下一奇,自言自语道:“这不是卢知州的衣衫么,怎会脱在这儿?”卢云正讶异间,忽觉顾倩兮又凑了上来,低声取笑道:“人家连你穿的衣衫都认得出来,真是好记性呢!”卢云连连点头,想到:“是啊,艳婷好了得,只看过衣衫一眼,便能认出人来,我真该请她做长洲捕头才是,日后歹人只要给她看过一眼,决计难以遁形。”

    艳婷望着卢云的衣衫,良久不语,过了好一会儿,只听她幽幽地道:“唉…只羡鸳鸯不羡仙……”卢云心下一愣:“只羡鸳鸯不羡仙?我衣服上有这行字么?”忽然耳孔一痒,有人朝他吹了吹气,卢云转头去看,却见顾倩兮脸上挂着灿烂笑容,好似颇为开心。卢云心道:“这又是怎么了?鸳鸯很好笑么?”

    艳婷徘徊低诉,良久良久,终于婀婀娜娜地坐了下来,她哪里不好坐,却又坐在卢云衣衫上头。只是她生性爱洁,举止高雅,虽无旁人在侧,仍是两腿侧叠,一幅温文有礼的模样,不比方才钱凌异的恶形恶状。卢云看在眼里:心中便想:“我这袍子可真讨人欢喜,先给钱凌异躺过,现下艳婷也来坐上一坐,简直比面摊的凳子还好用。”

    艳婷方才坐下,那钱凌异已是按耐下住,只听他叫道:“小姑娘别叹气!我来陪你解闷啦,哈哈!哈哈!”霎时一个人影跳下梁来,正是钱凌异来了。刘凌川虽不愿生事,但师兄下场,他也只好也跃了下来。两人一前一后,已将庙门堵住。

    艳婷吓了一跳,没料到有人躲在这儿,惊道:“又是你们这群坏人!”钱凌异笑道:“什么坏人不坏人的?当年天山一趟游玩,大家不是有点情份吗?怎么翻脸不认人啦?”

    艳婷见他色眯眯地不怀好意,忙跳了起来,挚剑在手,喝道:“你想干什么?”钱凌异淫笑道:“干什么?老子什么都干!”说着便要上前搂抱。这钱凌异生平好色,那日在燕陵镖局中,便是他设下逼奸招供的恶毒伎俩,他在天山畔见了艳婷的丽色,早已按耐不住,此时见四下无人,便有意染指于她。

    艳婷急道:“你放尊重点!我师父就在附近,你别想乱来!”-这话倒提醒刘凌川,当即劝道:“四师兄别要乱来!长洲城里高手云集,这女孩儿又是九华山的弟子,你要招惹她,一会儿青衣秀士找上门来,只怕咱们讨不了好。”钱凌异呸了一声,道:“九华山不过那三两只猫儿,算得上什么东西?百花仙子那骚娘儿弄死了张之越,青衣秀士到现在也还报不了仇,根本是只纸糊老虎。”

    艳婷怒道:“不许损我师父!”钱凌异淫笑道:“啊吆!小妮子发火了,还真浪得厉害啊!爷爷给你消消火吧!”艳婷大怒,霎时拔剑出鞘,跟着举剑便刺,这招是九华山嫡传的“飞濂剑法”,艳婷虽然功力较浅,但这套剑法以轻功为底,艳婷仗着身手灵动,乍然使出,竟丝毫不见稚嫩。刷刷两声轻响,已将钱凌异逼开一步。

    钱凌异笑道:“好一招“飞濂剑法”啊,杀人不成,杀鬼倒是不难,不知张之越那死狗在地狱杀了多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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