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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将错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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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将错就错 (第2/3页)

商全集中在大厅,扯下面具,从后门入厅道:各位别来无恙,小弟大感欣慰。

    欧良材、罗意等正坐对愁城,为自己未来命运担忧,加上被街上暴乱的情况骇得三魂不齐,骤见寇仲出现,均是又惊又喜。

    原来他们今早依约等到正午,仍不见寇仲出现,心知不妙,慌忙离城,岂知所有城门均禁止出入,无奈下只好折返宾馆。

    寇仲叹道:现在我们必须立即离开,否则拜紫亭早晚会记起你们,他现在方寸尽失,充满戾气,甚么都不会放过。

    罗意叹道:少帅有高来高去的本领,说走便走,可是我们有甚么办法走呢?

    寇仲道:我并非要你们和我打出城门去,而是将你们先移往安全地点。我在这里有个非常有办法的朋友,会看机会把你们送到安全所在。明天我们将可坐船回山海关,你们那笔欠账亦有了着落。放心吧!我怎都保住你们的。

    众人大喜过望,忙拿起早准备妥当多时的简单行装。

    就在这要命时刻,砰砰砰!外院正门给人敲得震天响起,每一下都像轰雷般敲在寇仲和众人的心脏要害处。

    其中三人双腿一软,骇得坐倒地上。

    罗意等亦是脸无人色。

    宫奇的喝声传进来道:这处已给我重重包围,立即给我滚出来。

    以寇仲的强悍和信心,也要冒出一身冷汗。他势不能抛下他们独自逃生,这一下如何是好?宫奇也算了得,竟晓得自己在这里。

    宫奇再喝道:还不给我出来开门。

    寇仲心中大讶,若宫奇要对付自己,肯定会破门或翻墙冲进来攻自己一个措手不及,怎会叫他去开门。

    旋则即醒悟过来,宫奇并非晓得他寇仲在此,而是来要拘禁罗意等人,灵机一触,立时计上心头。

    夕阳科照下,雾气缭绕,河桥处处的龙泉上京纵使在大战将临的前夕,仍是那样迷人。

    幻成金碧色的河水轻悄悄的流动,暮霭挟着温泉河升起的水气笼罩着小船四方随着舟行而不断改变的迷蒙天地,雷雨后澄明的西边天际凝聚着一抹绚烂的霞彩,和一块块意闲适舒卷的浮云。

    跋锋寒淡淡道:你可知为何我要和芭黛儿分手?

    徐子陵心中一阵感动,跋锋寒是把自己视为知己,始会透露心底密藏的事和情绪。

    跋锋寒露出一个充满无奈和苦涩的表情。目光投往河水,叹道:最大的问题是我们分属两个不同阶层的人,自出生便注定如此,大家无论在生活习惯、思想方式和人生目标都大相径庭。在开始时,仍可靠冲破一切禁忌的热恋支持,那种由仇恨变作爱侣的刺激和忘情把一切淹没。可是当我没法将她变得肖似我自己,而她亦因我没有为她作丝毫改变而失望时,磨擦日渐增多,到最后终发展至难以忍受的地步。

    徐子陵虽不晓得他们间实在发生的事,亦可想像到像芭黛儿这突厥贵族出身的贵女,被抱着报复心态的跋锋寒俘掳身心那不平衡的心态,她背叛自身的阶层投向跋锋寒,肯定要承受庞大的压力。

    跋锋寒苦笑道:那个早上她是自己走的,她走时我只是诈睡,她也晓得我在诈睡,可是我并没有留下她,这使她恨我入骨。过去的再不能挽回,我们更不可能重温旧梦。这些年来我对男女之情日趋淡泊,无复昔日情怀,可是我心中对她仍存一份真切的歉疚,一直以来我不愿去想更不敢去想。在赫连堡的墙头上,面对死亡的一刻,我忽然发觉横亘心臆的惟此憾事,当时已决定若侥幸不死,会去见她一次,向她表达心中的懊悔。

    徐子陵皱眉道:可是她要求的可能不只你的忏悔或道歉。

    小舟缓缓停在桥底,小回园出现在霞雾深处的左方远处,若有舟船靠近园后的码头,定逃不过他们的监视。

    跋锋寒道:她会的,没有人比她更明白我,也没有人比她更深爱我,只要她晓得自己是我跋锋寒心人唯人的女人,到现在仍是如此,她大概会放我一马。唉!我的娘!

    一艘小舟出现小回园那边水道迷蒙处,缓缓驶至。

    寇仲当机立断,向罗意等人道:不用怕!他们绝不敢伤害你们,我还会陪你们一起去坐牢。

    说罢往大门方向奔去,顺手把面具取出戴上,幸好刚才为避人耳目,刀和弓均藏在外袍内,除非对方搜身,否则不虞被发现。希望际此兵荒马乱的时刻,对方会马马虎虎,不能保持平时的严谨作风。

    来到外院门和主堂的广场,蓦地省起一事,心中叫糟,正要另取面具换上。

    呯!

    门闩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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