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过去 (第2/3页)
比我们都更加清楚陛下心性才对。陛下若盛怒,你可以从旁劝,甚至你可以去惊动圣人,叫圣人劝他,但先知会二兄,是万万不能的。”
谢汲被他说动了。
他那口气长舒出来:“你跟我一起进宫吗?”
谢泠细想了想,觉得还是他三兄一个人进宫最稳妥,他说不上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但又莫名觉得,崔长陵此举是最为正确的,而崔长陵既然选择了把这件事托付给三兄,且庾子惠虽心有不满却也承认了如此最好,那这件事,便不必他再来插手,或许兄弟两个一起进宫面圣,反而不好。
于是他摇头说不去了:“不过你见着陛下,回起话来,也和软些,最好是进去前就嘱咐内侍一声,要见着情形不对,快去含章请圣人,再不然你先见一见庆俞,交代给他最合适不过,总归可别说什么……”
“你拿我当三岁的孩子叮嘱呢?”他说了一大车的话,半天没叮嘱玩,于是谢汲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打断了他后头的话,须臾又觉得无奈。
家里如今也不知是怎么了,操心最多的,最爱唠唠叨叨的,反倒成了谢泠。
他拍了拍谢泠肩头,再没看那封信,提了步子出书房,吩咐人备下牛车,一路往宫门方向而去了不提。
可是谢泠从他小书房出来的时候,却迎面撞上了谢瀛。
他吓了一跳,眼睛飞快的眨巴几下:“大兄怎么在这儿?”
谢瀛面无表情的看他:“我听底下人说令贞来去匆匆,脸色也不大好,你见过了令贞,又急匆匆的往三郎书房来,就想着过来看看。四郎,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家里商量下,见过了令贞,听了崔不问信中几句话,就撺掇着三郎自己进宫去了?”
这是……埋怨他?
谢泠眉心往一处拢了拢:“大兄觉得,这该细细的商量,再进宫面圣?”
“你不用这么跟我说话,我不是说事情不要紧。”谢瀛轻咳了声,“但你说二郎的那些,我也不是没听见。”
第二百八十五章自欺欺人
谢泠一时有些尴尬,挠了挠后脑勺:“我也不是要编排二兄……”
“行了。”谢瀛拍了拍他肩头,“知道你不是编排他,也知道你说的在理,只是这些话,往后少说,要是给二郎听到了什么,你叫他怎么想?”
这么些年,谢潜为谢家做的,他们兄弟有目共睹。
早年间到如今……虽说如今陛下御极后,谢家再也没有必要步步为营,可有些事成了习惯,而且阿耶当年也说过,人前不论如何显贵,永远别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更不许忘了伴君如伴虎。
陛下性子是不错,也爱重圣人,可说到底,高台上一走这些年,这天下再没有人能辖的住他,他又能容忍多少无理取闹,包容多少胡作非为呢?
谢泠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突然意识到,大兄说的不错。
那些话是在理的,二兄好些时候过于谨慎小心,可二兄的所作所为,也都有他的道理。
是以这样的话不能说,兄弟间看似无心的几句话,往往才最伤人。
他犹记得,昔年二兄也曾这样子说过三兄……
彼时看似放下了心结,可只有等到经年过去,回过头来,才会发现,那道伤痕其实一直都在。
谢泠终于正了神色,朝着谢瀛拜下一礼:“大兄的教诲我记下了,这样的话,以后绝不会再说的。”
他肯受教,如今都成家了,还能听诸兄劝导教诲,谢瀛是满意的。
眼中欣慰闪过,在他抱成拳的手上握了一把,其余的话便一概没有再说,反身下了垂带踏跺,一路走远了不提。
……
却说那头谢汲进了宫中去,果然殿外是庆俞来迎他。
他倒也不吃惊,撩了官袍下摆,在大殿前的空地站住脚,就不再动了。
庆俞见她不动,心生狐疑,又往前迈过去两步:“您这是?”
谢汲抬手压在鬓边,按了按太阳穴。
原本他倒觉得,四郎那样的叮嘱简直是滑稽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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