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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1/3页)
今日我要说的,是为了去编辑部,其中有些做法不妥,假借了您的名分写条儿,还望老师谅解。至于写您的那篇文章,我才学着写的,让您见笑了。”
庄之蝶说:“事情已经办成了,就不必那么说了。那篇文章我也没看,现在写这样文章的人多,虽说是宣传我,可也是人家的文章。以前有人写了让我看,我看了主张不发表,可人家最后还是发表了,写文章的人都有发表欲嘛,所以后来这类文章我都不看。”
周敏说:“老师这么大度,真是意想不到,那就受学生一敬,满喝了吧!”
庄之蝶接过仰脖喝了,说:“孟哥你真的戒了?”
孟云房说:“当然戒了。”
庄之蝶说,“这何必呢?咱们学习佛呀道呀的,主要是从哲学美学方面去借鉴些东西罢了,别降格到民间老太太那样的烧香磕头。其实寺庙里的那些和尚、尼姑也是一种职业。”
孟云房说:“这你就不懂了,不在局中,不知局情。练气功不戒酒肉葱蒜,气感就不上身;有了功能,吃酒肉葱蒜又不舒服。”
庄之蝶说:“修炼修炼,世上真正的高人都是修出来的,只有徒子徒孙才整日练的。”
唐宛儿嗤嗤发笑,众人看她时,却抿了抿嘴,拧头看窗外的那株梨树,梨树举着满枝绿叶,弯曲苍老的身子上有一个洞。庄之蝶看见唐宛儿神情很美,问道:“你要说什么的?”
唐宛儿说:“你们说学问的,我听个热闹。”
孟云房说:“什么学问!我们常抬杠惯了,我现在越来越和他想不到一块了。”
庄之蝶说:“我是觉得你爱走极端化,说戒酒就戒了,这意志我做不到。可滴酒就不沾了?这可是真正的‘五粮液’哩!”
孟云房说:“是茅台,也不喝的!”
夏捷已经自个喝了一碗稠酒,又喊周敏倒了一碗,说:“之蝶你才说对了,他一生就是吃了走极端的亏!你来西京时,他已出了名的,可这些年了,你一片煌辉灿烂了,他还是他。现在文章也写得少了,整日价参佛呀,练功呀,不吃这不吃那,也害得我寡汤寡水的肚里没有了油!”
周敏说:“这就叫孟老师没口福。世上那些个体户做生意的,福而不贵;孟老师贵而不福。”
孟云房说:“这话是对的,你庄老师福贵双全,活到这个份上,要啥有啥地风光!”
庄之蝶听了,定睛看从窗棂里射进来照在菜盘上的光柱,光柱里有活活的物浮动,脸上就是一丝苦笑,说:“是什么都有了,可我需要破缺。”
孟云房吃了一惊,问道:“你说什么?”
庄之蝶又重复了一遍:“破缺。”
孟云房说:“我现在也难吃摸透你了。说实话,你能去啤酒厂那么长的时间我没有想到,近日在报纸上写的那些文章似乎观念也大不同了以前。”
庄之蝶说:“我也吃惊过我自己,是顺应了社会,还是在堕落了。”
孟云房说:“这我不能结论,怕就像我怎么迷上气功要戒酒戒肉一样吧,一切都是生命的自然流动,如水加热后必然会出现对称破缺的自组织现象。”
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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