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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1/3页)
牛月清就操心起双仁府那边的老娘和老娘住的平房,拨电话,电话线又断了,要柳月和她一块过去。柳月哪里肯让夫人去淋这么大的雨,就说她一个人去。
这当日,哑了几天的门房韦老婆子的播音器突然响起来,照例是噗噗噗吹了三下,牛月清就说:“这大的雨天,难道还有来访人吗?”
话未落,韦老婆子的声音就透过雨声在院子里回响:“庄之蝶下来接客!庄之蝶下来接客!”
牛月清脸就变了色,庄之蝶问你怎么啦?牛月清说:“现在是一有急事,我这心就慌了!”
柳月说:“我反正要下去的,我去看看是谁?若不是重要事,我就打发了,若是紧事,我让他进门到家里来。”
便穿了雨衣,登了雨鞋跑下去。
大门口里湿汤汤地立着一个人,却是那拉车收破烂的老头。柳月并没理会,对韦老婆子说:“没人呀,谁个找庄老师的?”
韦老婆子拿嘴努努老头。我就奇怪了,过去问:“是你找庄老师?”
老头说:“我找之蝶,不找庄老师,我没有老师。”
柳月就笑了:“什么事,你给我说!”
老头看看柳月,说:“你给过我两个馒头的。”
柳月说:“你好记性,我不用你谢的。”
老头说:“我没谢你,骂你的,那天夜里我积食了,肚子胀得一夜没睡好!”
柳月说:“这么说,冒这么大的雨你是来骂我的?”
不再理他,兀自往街上去。老头说:“你走的好,你老师背上还要生疮的!”
柳月就站住了,觉得惊奇:他怎么知道老师背上生了疮的?就说:“哎,你说什么?”
老头说:“双仁府的牛家老太太让我顺路捎话,说她老伴回家几回了,没做几顿好饭菜的,女婿女儿一个都不来,老伴用鞭子抽女婿哩!”
柳月说:“她哪里有老伴,死了八辈子了!老太太又是犯了病的,我这才要过去,大爷你还要往哪儿去?”
老头说:“我往哪儿去,大雨天街上没人了,我到省府市府去了我就是省长市长,我坐在交通指挥台上我就是警察,我进了饭馆里我就是发了财的人!你要去双仁府,你坐了车,我路上就是司机,到了双仁府,我就是你爷的。”
柳月说,“你话这么多的!那我就上车呀,我真不好意思,让你这么大年岁的人拉了我。”
老头说:“那你拉了我,我就是坐小车的官人!”
柳月说:“我哪里能拉了车?”
老头就把车拉上街小跑起来,说:“你头晕不晕?”
柳月说:“不晕!”
老头说:“那你是坐车的命,不当官也是官太太。”
柳月乐得直笑。但一笑,雨就灌了一口,忙把雨衣裹紧身子,看着老头茅草般的头发一绺一绺全贴在脸上,衣服湿淋淋的了,清清楚楚显出瘦骨鳞峋的脊梁。柳月又不忍心了,要把雨衣让给他。
老头说:“姑娘你这命就薄了!”
柳月说:“怎么又薄了?”
老头说:“那你怎么要把雨衣给我?我在西京城里跑了这几年,人人都把我当疯子,不把我当疯子的只有睡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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