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2/3页)
你就眼馋啦?”转过身倒骂腊八嘴涂得是不是吃了死娃子肉了?这一骂,俊德的女儿没了脸面,起身走了。屋架上的小伙说:“嫂子你这就不对了,人家也是好心好意来帮工的,撵了去!”菊娃说:“她能给我干啥呀,还不把你们勾引得光说了话!”脸上一恼,雀斑就黑了一层。
菊娃收拾了一堆做木架时的刨花儿到老屋厨房去了,屋架上的人都歇下来吸纸烟,说:“这臭婆娘,怪不得庆玉见不得她!”我趁机搅和,说:“庆玉见不得她,庆玉见得谁了?”有人说:“谁白胖庆玉就见得谁,庆玉爱吃肥肉。”大家就说黑娥又白又胖,那两个奶子像猪尿泡。真是清风街地方邪,说鳖就来蛇。正说哩,黑娥穿着一双黄胶鞋来了。我忙打口哨,说:“不敢说啦,说多了惹事呀!”屋架上的人说:“是黑娥来了才说的!黑娥黑娥,你咋这个时候才来?”黑娥说:“来的早不一定活干得多!”挽了裤腿就去提泥包。这女人真的卖力,提着泥包来回小跑,胸脯上两个肥乳咕咕涌涌地抖。将一包泥浆提到屋架前了,举着往上递,架上的人在她用力举上来的时候手没抓住,泥包就又落下来。黑娥说:“你卖啥眼哩,你一下子不抓住,要日弄死我呀!”架上的人说:“谁日弄死你了,我媳妇在那边的,你可不敢陷害我!”黑娥抓了一把泥摔上去,骂道:“你碎?倒调戏我?!”泥巴甩了架上人一脸,屋上屋下一片哄笑。菊娃又提了一大壶开水来到新屋场上,瞧见了,脸上又是一层雀斑,问我:“谁让那骚货来的?”我偏故意说:“是庆玉叫的吧。”菊娃说:“村里人都死了,偏要叫她来?!”话说得声高,一直负责担水和泥浆的武林刚好过来,就承了头,说:“谁,谁,谁也没,没叫,啊是我们贱,贱了,手,手,手痒了么!”菊娃说:“这话倒说得好,就是发贱,手痒哩,恐怕还不仅是手痒,还有痒的地方呢!”武林说:“啊你,你,你把话说干,干净,净些!”菊娃说:“做了不干净的事还嫌我说的不干净?”武林一时气得越发说不出话来。这边一吵,那些上瓦的都停了手,黑娥就过来说:“谁做什么不干净事了?”菊娃说:“呀,倒有个爱武林的人了,这么热的天你给他戴绿帽子,这阵儿这么爱男人哟!”黑娥力气大,上来给了菊娃一个巴掌。她手上有泥,五道泥印留在菊娃的腮帮上。女人家打架像螳螂,只显得腿长胳膊长,乱抓乱踢,后来就抱住了,你揪我的头发,我也揪你的头发,尖叫声如杀了猪。众人见她们厮打,并不劝解,还说:“不敢抓脸,不敢抓脸!”脸相互都抓破了。众人又喊:“快把茶壶拿开,小心被摔了!”黑娥抢了茶壶往石头上一摔,茶壶成了一堆瓷片。赵宏声黑水汗流地跑了来,将她们拉开,赵宏声的衣服上就沾上了泥土,头上也乱了发型。被拉开的黑娥当然占了上风,对着菊娃骂道:“我就是庆玉请来的,他要是不请我来,你个泼妇就是上吊了直咽气儿,我看见了摘一片树叶挡了我的眼也是个看不见,让你死个硬硬的!”骂过了,却又要去提泥包。武林说:“不,不,不干了!咱这是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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