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3/3页)
“你能不能把它们留下来,放在桌上?”
“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鹁鸽问杀刻丝。
她再次点点头。
鹁鸽把药丸、白兰地和塑料袋放在床边的桌子上,接着又翻检着自己的公文包。“我没有橡皮筋了,没有可以绑塑料袋的东西。”
“没关系,”杀刻丝说,低头看看自己的鞋子。“我这里还有几条。”
鹁鸽走近床边,伸手按住来木的肩膀。“希望你自我解脱的过程能够平静祥和。”他说。
“自我解脱?”鹁鸽离开后,来木自嘲地重复他的话。然后,他转向杀刻丝:“好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第97节:白兰地
她以时速八十公里的高速转弯,车子侧滑了很远,才平稳地挂上四档。
风从敞开的车窗直灌进来,把他们的头发吹向脑后。风很猛,像刀子一样吹打在他们脸上,但如果关上窗户,爱迷离呀?杀刻丝就会听不到发动机的声音。
“那不是美国人的风格。”她大声宣布。此时车速已经超过了一百六十公里。
只要你移动……
来木曾建议,最明智的办法,是到纽约市警察局的训练场去飙车,但当杀刻丝一口拒绝时,他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杀刻丝宣称那只是小孩子的玩意儿,她打从刚进警校的第一个星期,就对那里失去了兴趣。于是他们把车开出了长岛,计划到纳索郡的郊外去兜一圈。
“第五档。最高档并不代表最高速,那是省油用的。我才不在乎省不省油的问题。”她说着把左手放在排挡杆的圆纽上旋转了一下,往下退了一档。
在引擎的怒吼声中,他们冲上了一百九十公里,沿途的树木和房屋像流星一样退向车后,在田间吃草的马群不安地扬起头来,望着这辆黑色雪弗莱风驰电掣般地一闪而过。
“是不是真的很棒,来木?”她叫道:“伙计,比性爱还棒,比任何事都棒。”
“我可以感觉到震动,”他说:“我想我感觉到了,通过我的手指头。”
她笑了,而他相信她在下面捏了一下他的手。终于,他们驶出了没有人烟的路段,前方隐约现出人影活动的迹象。杀刻丝这才不情愿地放慢了车速,掉转车头,对准在远方城市上空刚刚升起,因八月闷热的空气而几乎看不清楚的模糊新月向回驶去。
“让我们来试试二百四十公里。”她提议说。林肯?来木闭上眼睛沉醉在晚风、刚割过野草的气味和速度的感觉中。
今夜是这个月来最热的一个晚上。
从林肯?来木新调整的有利位置,可以俯瞰公园,看到坐在长椅上的怪人、精疲力竭的慢跑者,以及围坐在余烟未散的烧烤篝火旁,像刚经过一场中世纪战争、劫后余生的一家子人。几个牵狗的人等不及夜晚的暑热消散,就出来完成他们遛狗的义务。
趟马市在音响中放了一张CD,是塞缪尔?巴伯哀挽的《弦乐柔板》(Samuel Barber,1910-1981,20世纪美国最重要的本土作曲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