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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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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3章 (第2/3页)

多洋人军队,我军打了足足三天,虽然有初战慎重,不想损伤太多人,可这么长时间才将敌人吃掉总觉得有些过分。陆战旅是我军除了突击队后,与山地旅一样最精锐之师,杀敌一千,自损六百,这种结果只能说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明明知道补充旅战斗力偏弱,还让他们担当诱敌任务,还强制命令他们必须坚守一定时间才能撤退,简直是乱弹琴!当时如果以部分主力部队用梯次纵深防御将敌引入包围圈,展开围歼前先敌占领后来被敌利用的山头,这次战斗决不会打的如此之久,部队伤亡也不会很大了。至于胜利,下层将领战士欢欣鼓舞是说的过去的,但上层要看到潜伏的危机,决不能被这种小小的胜仗所蒙蔽。”

    左宗棠深有同感的点点头,开头得到胜利消息时候,他与其他将领都为解放军对外战斗中取得的胜利无比高兴,左宗棠尤其感到投奔解放军是自己走的一步妙棋,可是后面了解了温州战役具体进程后,左宗棠对池旅长的排兵步阵很不以为然,今天邱明一说,左宗棠算是找到知音了。

    “关于温州作战,也许池旅长有他自己的苦处,你我都不在那边,具体怎么回事并不了解。不过参谋长你对我们南方集群有什么想法吗?”

    知音是知音,左宗棠现在关心的是自己这边的事情。他不想再纠缠于这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得得失失了,很多事情要争辩是争不出什么东西来的,还是问问邱明脑子里对南方集群到底怎么考虑更加好。至少这个邱明在调动部队玩玄虚方面很有一手,让人防不胜防,先是李元度,接着是自己,最后曾国藩,先后都在邱明手中吃了苦头,对真正的人才,左宗棠还是愿意听他话的——诸葛亮也有听马谡意见的时候嘛!

    “等。”邱明嘴里吐出一个字来。

    “等?”

    “不错,在上海敌人进攻赣州之前部队停止南下,原地等待。我们要变外线作战为内线作战。首长给我们的任务是牵制香港的洋人军队,同时打击两广清军。现在我军占领韶州后,已经对敌人构成了极大压力,香港的英国军队不会轻易北上,广东清军将集结在广州防备我们攻城。这时候再南下进攻广州,只能将敌人注意力从天京吸引到广州来,说不定三万援军不说,连上海那边的两万英法军队也会南下,保卫香港。这不光对我军行动不便,形势极为恶化,也使得北线我军失去歼敌机会。所以我军现在不能继续南下,而是要寻找新的战场,改善我军形势。”

    “现在广西黄鼎凤、吴亚忠,贵州张秀眉、张凌翔、马河图、包茅仙、刘义顺、陶新春,云南李文学、杜文秀先后派人与我们联系,说是愿意接受我们分封,希望我军能帮助他们铲除当地清军。这个是可以利用的一点,我建议派一个主力旅西进,到广西、云贵开辟新的根据地,对我们这里起到配合。大致想法就是这样,司令员你看如何?”邱明将自己思考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左宗棠还是很尊重邱明的意见,虽然让部队停止南下,不能与英国人交手让左宗棠感到十分遗憾。“不再南下需要经过杨司令同意,这个我会好好考虑。跟广西、云南、贵州联系,在那边开辟根据地是可行的。一个旅是否少了点?还是两个旅过去好了,我看就由参谋长你率领十二、十三旅进入西南作战,保障广东我军侧翼安全。我看这样吧,以南方集群的名义八百里加急给杨司令将我们关于下一步作战想法汇报上去,请示一下杨司令,在杨司令没有明确命令之前,部队还得继续南下。只是对于西进我们可以自己做主,先派一个团担任西进先遣部队,从这里到梧州,打开我军西进道路,只要杨司令同意,参谋长立刻率领十二、十三旅主力部队跟进。”

    “两个旅到西南,那边形势很好打开了,我很乐意接受这样的任务。不过司令员这边部队会否少了点?要是这样就更加需要内线作战了。于内线我们粮草,弹药都有稳定保障,部队有伤亡也可以马上送到后方安置,对部队情绪不会有什么影响,士气方面,我们是保家卫乡,只高不底,若是南下战线越拉越长,补给后运均十分困难,最怕就是后方被敌人切断,若是这样对部队打击就太大了,必须稳扎稳打啊!”

    左宗棠友好的拍拍邱明肩膀,笑道:“放心好了,我会尽量争取杨司令同意我们停止南下,回到韶州一带守侯敌人到来的。邱参谋长你就放心带部队西进吧!不过我希望在江西战场打起来后,参谋长会率领部队尽快东进,到雷州府从西面威胁。”

    “那就太好了。只要外国军队从北线进入根据地,我将马上率领部队东进,与司令员在广州外围会合的。”邱明感激地说道。

    “对了,杨司令说你凶得很,让我不要与你这样年轻人斤斤计较,怎么今日见邱参谋长一点儿也不凶悍啊?倒是显得相当腼腆呢!”说完了正经事,左宗棠挺着大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我很凶?菩萨保佑!要说年轻,首长可也没老到什么地方去。”邱明脸红了起来,无奈摇头不已。

    在回到赣州后,为了强攻长沙之事邱明与杨沪生狠狠地吵了一架。邱明认为杨沪生没有到第一线,对第一线情况根本不了解,严令强攻长沙造成部队出现无谓伤亡,同时给长沙市民也带来不必要的损伤。若是总攻再晚上几天,说不定城内湘军就会有叛变发生——每天老百姓去哭城效果还是很不错的。那样部队损失,弹药消耗都可以降低到最低程度。

    被邱明指手画脚一通教训,杨沪生自然相当不服气,早日结束长沙之战是为了让部队从内战前线上撤下来进行反击侵略者的准备工作,好在与侵略者战争中狠狠地打击敌人。局部要服从全局,为了全局,局部必要的损失还是可以接受的。一叶遮目不见泰山,井底之蛙只看到头顶一小块天空,又怎么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谁知邱明对全局也有研究。见杨沪生说道全局,邱明对杨沪生急不可奈,赶着将温州一千敌人全歼嘲讽不已。“只看到入侵温州的敌人有被全歼可能,怎么就没有想过消灭了这支部队会对敌人有什么影响?一次全歼了一千敌人,让本来对根据地没有什么了解的洋人知道是块难啃的骨头,以后作战中只会小心谨慎,对我军作战又有什么好处?要是我,他要占温州,干脆将温州让给他好了!只要将入侵主力消灭,小小个温州又有什么舍不得的?小家子气!”

    看来自己还真的凶的可以,邱明心中苦笑着。这要是在太平军中不要说对天王如此讲话了,就是对个什么王爷,如此说话都是掉脑袋的下场,至于大清,你要是敢跟皇上争执不已,骂皇帝小家子气,估计三千六百刀一刀也少不了你了。

    “呵呵,参谋长将杨司令可是气的够戗啊!不过司令对参谋长还是很看中的,认为解放军中,除了杨司令,我,还有一个对战争有独到见解的就是参谋长你了。至于其他人,懵懵大众矣!不足为道。”

    看到邱明尴尬的表情,左宗棠笑的更加开心了。有个性!这样的人才是真正可交的。邱明对杨沪生发脾气,左宗棠认为是有个性,可他忘记了要是邱明指着自己鼻子,如此痛骂不已,自己对他又有什么看法?

    “承蒙夸奖。幸好遇到明主,不会因为反对就给你脸色看,不然危矣。”邱明庆幸地说道。

    左宗棠深有同感地点头同意邱明所说的话,非常人行非常事,若是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还谈什么使中国重新振兴?

    “好吧,参谋长,马上召集南方集群旅以上将领召开会议,在会议上你把自己关于进军广西、云贵意图告诉大家,并且确定出发日期。我马上给杨司令写封信,将我们这里的意见告诉杨司令,请杨司令派人跟云贵广西那些人联络一下,不要造成误会。另外让赣州给我们补充一批弹药,要是没有弹药,这仗就难打了。”

    “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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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赣州,章水西岸。

    太阳已经偏西了,絮絮白云在蓝天上微微飘动着。云层很高,从地面望上去,好像有人将棉絮撕成薄薄的一片,轻柔地摊在天空,薄的让人可以透过一缕缕云丝看到苍穹的蓝天,轻的一阵微风就可以将他送到天边。

    白云下章水江边不远处有一座别致的三层西式建筑小洋楼,在洋楼外面种了大量的花草灌木。深绿的树叶,浅青的小草,大红的花团,江边发白的芦苇。远远的看,五颜六色,分外好看。

    这里原本都是一片农田,当秋天到来,田里稻浪翻飞,青蛙呱呱声响彻虔州大地。不过现在这里却是另外一种景象了,长长的砖石堆砌的厂房一排排矗立在原来稻田中,机器的轰鸣声取代了青蛙的鼓噪声。浓烈的黑烟从烟囱中升起,隔着老远就可以嗅到空气中金属的味道。

    江边停着众多船只,不时有船离开码头携带货物朝北方行驶过去。从北方过来的船只在江心兜了一个圈子后靠上码头。码头上数千搬运工人喊着号子,忙碌的来回奔波着,将蔬菜、粮食、食盐从船上运了下来,又将成捆的枪支、笨重的火炮、整箱的弹药搬到船上。

    陆地上,一队队马帮携带着大大小小的包裹,跨过浮桥朝东方走去。这些马帮要将赣州生产的香烟、瓷器携带到唯一的出海港福州去。那边虽然英国正在封锁,可英国的封锁并不是很严厉,至少对走私商人来说,暴利可要比绞索架诱惑力更加高的。

    “老板,今天上午又有六艘泰记轮船离开码头,按照运输协定,我们有九百元进帐,扣除工人的工资、船只折旧、煤料支出,今天上午光水运就有四百元利润。再加上马队、贩运粮食、布匹、茶叶,利润极为可观啊!”

    杨坊站在三楼办公室里从窗口朝外出神地望着自己船队不停地靠岸,满载着货物再次离开,欣慰之余,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唉,要是可以贩卖鸦片利润还要可观。那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跟议长建议关于开办烟厂的事情现在进展如何了?”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做出结论。不光赣州这里的商人,整个江南大地,只要有钱的谁不将眼睛瞪得滚圆看着我们商谈结果?这个来钱实在太容易了,可官府又管的很严,福州的冯家父子不就是因为私自生产香烟卖出去给抓起来了。大家现在都盯着我们,就看官府是否开恩。”

    杨坊点了点头,无奈地叹口气。这里虽然鼓励经商办工厂,可有些东西你是碰都碰不得的,不然轻点抄家,重则掉脑袋,赚的钱都帮人家赚了。

    若是华尔在就好了,可以让华尔利用自己的关系跟议长建议一下,交税多交一点倒没什么,只要能生产香烟、火柴那就成!

    望着窗外章水江上熙熙攘攘的船舶,杨坊心里正想念着回到美国去的华尔。房门被人粗暴的推开。杨坊正要发怒,见是自己管家跌跌撞撞跑了过来。也许是太紧张,管家张了口手指哆嗦着指着外面老半天说不出话来。杨坊有些不悦地沉下脸。

    “怎么?何事大惊小怪?”

    管家稳定住自己情绪,激动地满脸通红说道:“老爷,议长在总理和新上任的工业部长陪同下朝我们这里来了!这些人我在城里都见过,决不会有错的!一块过来的还有很多人。”

    杨坊一震,不能相信地朝楼下跑去。

    自己虽然成为参议会议员,对根据地建设可以发表自己的看法,可自己这里还从来没有过如此重要人物出现,一次出现三人更加想象不到了。

    刚跑到门口,杨坊就看到通往洋楼的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根据地议长、总理、工业部长、赣州市军政首长一行人浩浩荡荡有说有笑地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议长沿途不停站住指着江面上的轮船说着什么,旁边人笑着不停地点头。

    “快!准备香茶!阿根,把我绸袍快点拿来!……这个庆昌!准备瓜果,快点!”见议长他们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跑自己这里来了,杨坊立刻慌了手脚,手忙脚乱地不停对手下吆喝着。

    杨宅内楼上楼下忙乱起来,管家佣人在杨坊的指挥下张罗起来。

    “憩堂公,呵呵,议长来看望您老来了。”赣州军政首长杨斯哲在快要走到小洋楼的时候,见杨坊奔了出来,笑着对他喊道。

    “欢迎,欢迎,得各位光顾,蓬荜增辉啊!快快请进!”杨坊激动得胡子都翘了起来,随着江风飞舞。

    “憩堂公近来可好?说起来我们还是本家,在下早就想过来看望憩堂公,可实在是公务缠身,走不开人。根据地条件没上海好,不知憩堂公在这里生活还习惯吗?”杨沪生笑着跟杨坊打招呼。

    “很好,很好。在上海虽然捐了一个二品顶戴记名道员,可实际上小人根本就没有说话的地方,这个记名道员还是为了做生意方便才捐的,不然随便什么衙役都可以找小民麻烦,苦恼啊!在这里就没有这个问题了,这里商贸繁荣,没人敲诈勒索,还不用捐钱就选小民当议员,使小民有说话的地方,真乃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啊!哈哈哈……”

    杨坊开心地笑了起来。面前站着除了议长还有总理、部长、赣州的军政首长,就是不习惯也要说成习惯,不然人家给你穿小鞋,杨坊这么大的年纪是万万承受不起的,何况他真的认为在这里“钱”途光明,若是能放开烟草、火柴那就更加完美了。

    “各位大人里面请!赵妈,上香茶!”

    杨坊将杨沪生他们一行人迎进大厅,分主客坐定后,佣人迅速将茶水,果盆端了出来。

    杨沪生谢过送上茶水的佣人,容闳对杨沪生此举已经见多不怪了,这位议长心目中根本没有尊卑之分,而是信奉人人平等,既然人家给他送上茶水,谢谢一声是应该的。既然议长带了好头,跟随他过来的容闳、何海丹、杨斯哲一个个站起来欠身谢谢人家,多次听过议长讲话的杨坊今天算是见识什么是平等了,那就是对待佣人也是如此自然的说声谢谢。可杨沪生他们此举将佣人吓的不轻,脸色苍白差点软倒在地——从来没有大官对低微的佣人如此客气的。

    “憩堂兄,近来生意如何?”

    杨坊让举止失措的佣人下去后,对惊吓了别人有些郁闷的杨沪生借着低头喝茶掩饰自己有些狼狈的样子,略微调整一下心绪后,随口问道。

    坐在太师椅上的杨坊微微欠了欠身,冲杨沪生抱拳笑道:“托议长的福,现在泰记商行一切都还好,在这里有太多的生意可以做。只是离开上海有些太仓促了,很多家产都没有运过来。离开了上海,原有的众多买卖也无法再做下去了。呵呵,议长不用为难,我知道这里是严禁鸦片交易的,在这方面小民也是深有同感,鸦片害人实在是太厉害了。以前都怪小民糊涂,还请议长多多谅解啊!”

    杨沪生与容闳他们对视一眼,几个人哑然失笑,杨坊这个奸商会对贩卖鸦片感到后悔?这真是只有傻瓜才会相信了!

    容闳手中摆弄着茶盖,慢条斯理地说道:“根据地这里严禁任何人走私贩卖鸦片这个是不能改变的。不过憩堂兄,我们在经过商议后认为有几件来钱很容易的买卖你们泰记商行可以干。”

    “呵呵,只要能合法的赚钱,我们泰记商行决不会屈居人后的。不知总理说的是什么买卖?”

    “生产卷烟。”

    “……”原本坐在座位中的杨坊猛地站了起来,不能置信地看着微笑的杨沪生他们,浑身微微抖动起来,越抖越厉害。嘴巴微张着却说不出话。“这个……议长总理……你们不是开玩笑吧?……不知总理能否再说一遍?老朽刚才耳朵会否一时没有听明白……这……这个……”

    杨坊不知说什么好了。如此好事不知有多少人在议长总理耳朵边软硬兼施,可他们就是不开口。买通烟厂、政府官员偷偷摸摸私下生产的冯家父子现在被抓了起来,是死是活还没定论,根据地有钱的那些财主已经断了这个心思。杨坊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只是觉得不能在这个行业中插上一手太可惜了,才在参议会中提出建议,没想到今日议长他们亲自上门将如此好的消息告诉了自己!杨坊想不激动都不可能了。

    “没有错,我们同意憩堂兄您的泰记商行投资生产卷烟。”杨沪生见杨坊激动的捂住胸口要软瘫在太师椅上,上前两步将他搀扶住了。“憩堂兄先别太激动,将我们意见听完。何部长,你把我们讨论结果告诉杨先生吧。”

    何海丹清了下嗓子开口说道:“是这样的。杨先生自从提议将卷烟生产放开后,议长召集我们召开了几次会议,会议决定将卷烟、火柴行业对投资者进行开放。因为这些行业利润丰厚,为了防止不法商家在开放后勾结外商走私,偷逃税款,同时也为了防止过度的恶性竞争,工业部规定此次开放的卷烟、火柴厂必须经过申请后方可进行生产,而条件是至少要有十万元以上资本,同时政府要在这些企业中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政府只负责日常监督,年底分红,具体资金不会投进来的。这百分之十五股份在工厂正式成立后以每年百分之一的原始股份递减,直到十五年后不再在企业中拥有任何股份。卷烟的价格必须按照政府规定贩卖,不得自行提高或者降低。至于税收方面与国家控股企业一样,对了,因为卷烟市场利润极为丰厚,现在政府在烟厂交纳完原有的百分之七十卷烟出厂税外,再征收百分之十的高消费税,同时现在正在打仗,还得征收百分之五的战争税。杨先生,你不用失望,按照烟厂利润来说就是交纳了这些税后还是很有利润的,在战争结束后,战争税会取消的。”

    杨坊心里暗自计算着,卷烟这个东西比鸦片利润少不到什么地方去,同时鸦片只有在大清控制的地方才是合法的,全世界其他地方均为非法,卷烟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至于各种杂七杂八的税收加起来达到八成五,高是高了点,可还是很有利润好赚,要是放过这个机会实在太可惜了!

    至于政府要求的一成五干股,这个可以说是明目张胆的抢钱了。不过也难怪,卷烟毕竟是这里开展战争的主要经济来源,换了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如此丰厚的果实交给别人去吃的。只占一成五并且每年递减已经是很不错的让步了,总比不让自己经营要强多了!

    “这个好是好,只是十万元太多了点吧?政府占一成五的股份老朽坚决赞成!但税收方面能否适当优惠一点?战争税还是免了,这个我们这些人是很乐意捐献更多的款项出来支持议长将战争打下去的。可若是战争税……”

    杨坊觉得战争税这个名字实在不怎么样,若是让他捐款支持战争,他觉得是应该的,可要是交税,这等于强制性必须要交纳的了,让人总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说起捐款,杨沪生就觉得有一肚子气——这气倒不是对现在根据地里面的企业,为了放水养鱼,除了政府控制的行业,其他行业税收均是很低的,甚至可以忽略不记,而面对正在进行的战争,杨沪生也没有要求他们捐献一分钱出来,自愿者除外。杨沪生是对自己以前工作单位的捐款感到郁闷不已,以前自己本来工资就没有多少,还经常要献爱心,表关怀,每次关心灾区或者失学儿童时钞票都一张半张地从钱包中飞了出去,这你还不能不捐,不然爱心何在?杨沪生不是不关心灾民或者失学儿童残疾人士,只是这种强制摊派让人讨厌而已。既然根据地这里什么都是自己说了算,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勾当还是不干为好。

    “憩堂兄,老实说捐款只是表达一下大家对政府的关怀,可这不是正途,让大家每个月必须捐献多少钱出来,这种硬性摊派不是法制的根据地所屑为的。至于战争税,虽然难听了点,可毕竟是有法可依,管理起来也容易多了,依法纳税才是正途啊!当然,这只是临时性征税,只要战争结束了,这种税自然是需要马上取消的。憩堂兄不用对这种税收担心。”

    “是是是!”

    杨坊连连点头,没口子地答应着。原本他也没有指望议长会听了自己意见,马上取消烟厂里面的战争税,既然议长已经开口了,自己还是不要再触霉头,免得若是不答应自己开办烟厂,那就太因小失大了。

    “为了方便管理,避免恶性竞争,政府每年最多只批准十家新成立的烟厂——包括扩建的烟厂。在烟厂要定期进行生产检查,企业的规模在五年中必须依照政府要求,不得在没有经过批准情况下私自扩大规模,如有违反,将取消经营烟厂资格,同时追究老板法律责任。杨先生,这些还是需要你们多加注意的。不过新厂在五年后,企业规模将不再受到政府控制,您愿意增产还是愿意减产悉听尊便。”

    何海丹说一句杨坊倒吸一口凉气,虽然放开了,可在管理上要求也实在太多了,一个搞不好,损失钱财事小,说不定脑袋都不保!根据地里面的倪阎王美名杨坊听的耳朵都要起了茧子,这人手下一个个奸诈狡猾,隐藏极深,天晓得自己身边这些得力助手里面有没有他的密探。若是走错一步路……冯家父子很乐意在大牢中与自己见面的。

    杨坊苦笑地说道:“老朽明白了,不知是否现在就可以申请建造卷烟厂?”

    何海丹看了眼杨沪生与容闳,肯定地说道:“可以,但必须要把投资方面的详细说明交给我们工业部,在工业部批准后方可正式开工。”

    “憩堂兄,听说你们泰记商行是赣州这里最早规定工人最底收入保障的。好啊!在下很高兴我的本家憩堂兄您如此识得大体。”

    杨沪生话题一转,又转移到最底工资上面了。

    杨坊一时有些愣住,他可无法跟着杨沪生进行如此跳跃性谈论,早知道参议会中高层人士一个个均非等闲之辈,杨史两位议长尤其如此,没想到今日才真正体会到跟杨议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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