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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第1/3页)
能仁寺西边靠近甘棠湖的地段有一片住宅,与市里其他地方不同,这里的住宅都是两至三层水泥楼房,每户门前还有一块用栅栏围起来不大的草坪。楼与楼之间小路上没多远就有一盏路灯,路灯照耀下,这里显得比其他地方要亮许多。
门外响起汽车轰鸣声,好象是一辆汽车开过,车子在门口停了下来,过了会儿又开走了,外面传来开锁声。
“爷爷回来了!”正低头接受父亲训斥的张浩天听到外面有声音,急忙冲了出去。张耀东看到儿子如同出笼之鸟逃得飞快,无奈地跟了过去。
“爷爷,您怎么现在才回来?学校不是早就放了吗?我都等您好长时间了!”张浩天都十七岁了,可看到爷爷进来跟七岁儿童没什么区别,父亲的训斥让张浩天早就盼望爷爷能早点回来,他知道只要爷爷回来了,那这顿训斥也算到了头。父亲要是再训,爷爷会帮自己说话。
看到祖孙如此亲密,也只能摇头,训斥儿子的话全咽了下去。
张义朝拍拍比自己还高的张浩天肩膀,慈祥地笑道:“哎……乖孙子,爷爷有会议要参加这才晚回来了。怎么,等得着急了?”
张耀东接过父亲递过来的礼帽,不解地问道:“先吃饭吧,爸。什么会这么晚回来?难道是关于庆祝漠北大捷的?”
张义朝还没回答,张浩天抢先说道:“我知道漠北大捷,今天我还到广场参加了游行。”
“你看你,好好的学不上,又逃课参加什么游行!我刚才训错你了吗?”
“好了,好了。半天没上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参加庆祝漠北大捷的游行也不是什么错事。”张义朝摆摆手阻止了张耀东继续说下去。
张浩天吐了下舌头,赶忙溜走了。张耀东见父亲眼角有丝隐忧,扶着父亲坐在沙发上,泡上一杯茶,端到张义朝面前,关切地问道:“爸,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义朝坐下来点点头,手指轻轻扣击着沙发扶手,沉思一会儿抬头看着张耀东眼睛,问道:“你知不知道欧洲巴尔干半岛爆发的战争?”
张耀东疑惑地点点头:“是不是关于去年八月阿尔巴尼亚和马其顿爆发反土起义,保加利亚、塞尔维亚、希腊为了要求土耳其给予马其顿和色雷斯自治权,却被土耳其拒绝,结果在十月这些国家组成巴尔干联盟与土耳其打起来的战争?这个报纸上不是都刊登了。而且战争已经结束了呀?土耳其新上台的青年土耳其党不是在战争失败后,于伦敦签订了伦敦和约,将阿尔巴尼亚移交欧洲六大国讨论,土耳其在欧洲其他很多地区都割让给巴尔干同盟。爱琴海那些小岛则交给德、奥、英、法四国处理。关于这场巴尔干战争,我们议会内部也吵的沸沸扬扬,又发生什么事了?”
张义朝自己没说,先问儿子道:“你先说说你们议会里面议员都是怎么说的。”
“大家说德皇威廉二世与以前的德国皇帝威廉一世不同,这人是个喜欢阿谀奉承,身边聚集一帮好战狂的混蛋。他对我们中国远没有以前威廉一世在位时那么好。尤其让我们反感的是他将俾斯麦给撤了。以前的德国首先致力于统一德国,将德国建设成富强的国家,这点我们中国是赞同的,并且也给予了他们必要的援助,我们建国战争不就为了配合当时的普鲁士,将十万法军拖在中国不能动弹,让拿破仑三世无法将全部精力都放在欧洲吗?后来在普法战争期间,我们又和俄罗斯大打一仗,冰天雪地中解放军付出了十万人代价,结果让俄罗斯在普法战争期间,也无力照顾到欧洲发生的事情。当德国建立后,明明我们自己可以生产所有的军舰,还是将一部分军舰交给德国的造船厂制造,这对德国来说,真是比雪中送炭还要及时!可看看威廉二世上台后的举动吧!他对我们做过的一切,采取的是嘴上承认,可实际行动却南辕北辙的方针,抢先占领我方想要进入的密克罗尼西亚群岛,将我太平洋舰队封锁在菲律宾群岛以内,在中东明明知道我们坚持阿拉伯世界必须取得民族独立,任何国家都不得干涉阿拉伯民族建国,可他们还是支持土耳其对阿拉伯的占领。这次巴尔干战争也是如此,既然要讨论土耳其殖民地问题,那么应该连带中东一起讨论,英法两国不支持我们这情有可原,他们不希望我们中国更加强大嘛!怎么连德国也反对我国的提议?如不是照顾到以前和德国建立起深厚的感情,我想我们领导早就应该对这背信弃义的家伙动武了。”
作为议员,张耀东接触的内幕消息还是比较多的。现在报纸上要是说起与中国关系最好的国家总是会说美国和德国,可实际情况远不是如此。至少在上层,对德国的做法已经相当不满意了,两国之间关系无法用出现裂痕来形容。
张义朝眼角的隐忧更加浓烈了,点点头道:“你说的还都是有关第一次巴尔干战争事情,这些我隐约知道一些……对了,以前你说过的。那么关于第二次巴尔干战争你们又是如何说的?”
“你是说前不久发生的巴尔干各国与保加利亚之间的战争?无非是分赃不均让他们狗咬狗罢了。这样的战争在巴尔干那种地方实在是太多了,三天两头就要打一场,没什么好多说的。”
张义朝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在客厅里背着手缓缓踱着步,张耀东的眼睛随着他父亲也缓慢移动着。走了几步,张义朝站住了,回头对张耀东道:“我今天下午是到军分区参加唐副司令召开的全体高中以上学校校长会议去了。……不要惊讶,是军分区唐邵仪副司令员请我们这些校长过去开会。会议上唐副司令员告诉我们这些在场的老朽一个绝密文件。”
“召开校长会议应该由教育局来负责啊?怎么军队管这事情?他们的手也未免太长了!这事我要在议会里面好好说说,军队决不能干涉地方行政事宜!对了,这位唐司令是怎么说的?”
张义朝一字一顿地说道:“唐副司令说的是有关英法协约具体内容。协约规定英法两国在受到第三国进攻或者和平受到威胁时,应采取协商,共同行动。这里的第三国是谁?自然不是指我们,我们距离欧洲还远着呢!另有别国。而和平受到威胁,很遗憾,现在巴尔干发生的战争已经对和平构成了威胁。这个没有披露的协约还有很多条款,原本这个文件应该是完全对外保密的,可现在这个文件不再保密,它已经成为路人皆知的东西。很快各家报社都会得到有关协约部分内容的稿件。”
“为什么?”
“因为英法为了拉拢俄罗斯,将协约文件给俄方过目。在当场人员中,有人将协约内容透露出来了。也许这人是想吹嘘自己无所不知,也许他是某国奸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文件现在正摆在各国情报局案头上,供那些情报头子赏阅。”张义朝说道这里停下来好好喘了几口气,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虽然他现在精力还很旺盛,可他毕竟是七十岁老人了。
“是不是想要与德国和奥匈帝国开战?欧洲英、法、俄对上德、奥、土?”张耀东脑门上出现了几粒微小的汗滴。“要是这样我们中国也是他们潜在的敌国,难道国内和平了四十来年,一场战争就不可避免了?”
张义朝缓缓摇摇头,走到沙发前坐在了张耀东身边,张耀东连忙给父亲让开一些位置,张义朝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将茶盖盖上,放回原地道:“中国是谁的潜在敌国这可难说的紧。我们与德国面和心不和相比英法等国也是知道的,你们议会那些东西说保密,又怎么可能真的保密起来?人多嘴杂啊!英法虽然是欧洲传统强国,可德国也非可以小视之辈。他的军队在普法战争中,只短短几周时间,就击败了貌似强大的法国军队,连拿破仑三世也投降了。这次要真的爆发大战,英法是否能打败德国很难说。至于我们,以前德国是我们的友好国家,两国关系极为密切,按道理我们应该加入德国、奥匈一边的,可自从我们与俄罗斯在漠北爆发战争后,威廉二世对我们极为忌惮,不光在漠北没帮我们,还在中东问题上站在土耳其一边,致使我们解放阿拉伯的计划胎死腹中,所以我们加入那一边还得费一番思量。”
对父亲所说的话,张耀东想了下赞同地点点头,可转念一想问题又来了,张耀东看着父亲,有些疑惑地问道:“既然选择加入哪个阵营,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里,那么换句话说我们也有不参加这场战争的选择,漠北剿匪结束才多少时候?多少国家财政收入丢在了茫茫大草原上?这时候参加战争是不明智的选择,我们只要将国内管好就行了,国外就让他们打得天昏地暗,谁胜谁败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不会死一个中国人,要是可以,我们还可以两边大卖军火,乘机发一下战争财,这才是我们中国应该选择的道路,也是开国主席一直告戒我们的。这么多好处下,军队为什么还要战争呢?这简直不可思议!”
张义朝瞥了眼儿子,反问道:“你怎么知道军队想打仗?”
张耀东的脑袋瓜子反应很快,从父亲的话语中猜测出部队大致想法。作为一名议员,要是无法从闻弦知雅,那他的政治生命也算到头了。
张耀东喝了口茶,将该说什么在脑子里整理了一番,婉言说道:“很简单,要是没有这种想法,把你们这些校长召集在一起干什么?难道给你们上爱国主义课吗?或者军队从军费中拨取一笔开支赠送给学校?军队又不是养废物的地方,钱也不是多的没地方花,这种事情他们才不屑去做。要是进行思想教育,教育局自己会负责,学校都是年轻人,我看部队是打这些学生主意了。没有知识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这话可是解放军缔造者杨首长经常说的话,这些军人要是不找学生当兵才有鬼了!”
“没错!”张义朝用力拍了拍沙发扶手,仰面靠向后面长叹一声:“好端端的国家,他们要打,就让他们打去好了,我们搀和进去做什么?难道打仗很好玩吗?我都已经七十了,这战争可没少看过,先是太平军北上与清军在这里大战一场,石达开与曾国藩在鄱阳湖里打了个天翻地覆,清军攻下浔阳 满街搜寻‘长毛’,杀了个血流成河,清军不杀了,没多少日子,解放军又来了,将清军堵在城里快要一年,那湘军饿的受不了了,可百姓更惨,十万居民等城池攻下来,只剩下不到两万。解放军来了,英法鬼子也跟着凑热闹,东边整天炮声隆隆,阵亡将士遗体流水一样从前面送了下来。当时你老子我,虽说手无缚鸡之力,还是跟着县长到前线去抬担架。……你别这样看你老子,那是我可以不去的吗?说是去不去自愿,可政府整天跟你说要支持军队打外国侵略者,去抬担架你就是岳飞,不去就是秦桧,是个汉人谁想当汉奸?而且当时吃的极少,要是给你扣顶汉奸帽子,连那很少的口粮都没了!——要保障部队优先嘛!别说你老子还能走动,就是躺在床上也只得爬起来抬死尸。你们整天在议会里面辩论来辩论去, 可没上过战场看看,战场上死人那叫多,有的眼珠子爆出来,有的脸上肌肉扭曲在一起,比地狱恶鬼还可怕,有的没了脑袋,有的半截身子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了……死的那叫惨哪!我是一闭上眼睛就想起当时的场面。现在好了,大的战争总算没了,可他们又想参与到其他国家战争,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你刚才问我这欧洲要打仗,我们去什么?为什么?还不是部队中那些当官的想要通过战争继续往上爬?战争对谁有利?对军队有利,对军火厂商有利,一加入战争,军人地位直线上升,下届国家主席、议会代表还不得部队那些头头脑脑当?炮弹打的跟春节放炮仗一样,军火商手里的炮弹不都卖出去了?他们可是能从这里大大发一笔横财!”
张义朝声音越来越大,说到激动之处,站起来手指着虚空不停地颤抖。呼吸急促起来,苍白的脸上泛着一股潮红。
张耀东见老父如此激动,连忙上前扶住张义朝,小声劝道:“爸,您歇歇,先不要说了。这话要是传出去对大家都不好。”
老爷子倔的很,胡子都飘了起来:“我怕什么影响?我不过一个教书的,有什么好害怕的!”
“是是,爸您什么也不怕。”张耀东扶着老爷子慢慢坐了下来:“爸您又不是不知道,自从菲律宾一役后,国内要求夺取海外殖民地的呼声就经久不衰,当然,大家话说的都很好听,什么解放被压迫民族啦……反对西方列强殖民亚洲啦……试看明日之世界,必是红旗飘扬的天下!……实际上是我们那些大商人想要在海外分得一碗粥。那些商人有的是钱在报纸上进行宣传,不是说了吗?谎话重复一千遍就是真理,要再现汗唐盛世,要求国家主席当汉武帝、唐太宗,这些话重复了何止千遍?民心早就变了!”
张义朝萎缩在沙发里,想要将整个人都缩进去,喃喃道:“是啊……民心早就变了……这些人了解什么是战争吗?难道战争就那么好?这些人哪……太傻了,他们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那些叫嚣要发动全世界解放战争的混蛋,他们是哪怕让整个民族为了他们的狂热流血都毫不在乎。”
张耀东皱纹聚到了一起,苦着脸看着父亲。实际上父亲说的张耀东并不完全赞同,张耀东认为发动一两场不大的战争是应该的,这样对一个国家保持活力大有好处,只是这种战争应该由议会来决定,而不能由军方,军队要是可以随便就决定指东打西,还要议会做什么?
“我们什么时候参加战争?”
“不清楚,唐副司令说是为了未雨绸缪,要让所有十五岁以上的男性青年学生参加军事训练,说是从四月五日开始,一个星期要抽出三个下午的时间进行训练。这么长时间,学生们都训练去了,这学业还要不要了?……唉!”张义朝有些无奈,缓缓叹息一声。
张耀东陪着父亲唉声叹气,刚才自己说要到议会质疑军队擅自召集校长开会,可理智下来的他也明白这种质疑对部队一点用处也没有,那些军人才不会听议会的呢!而且军方与议会上层关系极佳,自己就是提出来了,在议会里也得不到通过。加上那些军人会说只不过要求学生参加军训,说什么军训对这些娇生惯养的学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到最后吃苦头的必然是自己,想到这里,张耀东就觉得郁闷不已。一抬头张耀东见自己宝贝儿子正站在客厅与他的卧室之间拐角处默默望着自己这边。
清晨,初升太阳驱散黎明前的黑暗,地表温度开始回升了。马路上自行车铃与汽车的喇叭声连成一片,两辆自行车在人民路口发生了碰撞,两位骑手——一位青春妙龄女士与一位风华正茂的先生——为了事故由谁引起很没有涵养地吵了起来,不长时间在路口就围拢上一群看热闹的行人,看热闹第一,大家好象都忘了自己正在上班、上课的路上。
*** “嗨!林斌!”
****斌正推着自行车在路边看前面俩人吵的不亦乐乎,祖宗十八代与****从嘴里很轻巧地吐出来,对这些市民说出这种话还面不改色心不跳大为赞叹时,身后有人喊自己,转头回望,见徐永晋正满脸笑容朝自己这边奔了过来。
“怎么了?今天咋这么开心?”
“还不走?等下就要上课了。这些街头吵架有啥好多看的。”徐永晋并没有回答****斌的问题,拉着****斌哼着歌朝前走去。看徐永晋开心样,****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自己这位好友今天哪根神经搭错线了。
****斌不知道,徐永晋今天不能不高兴。早上在离开家门前,父亲叫住徐永晋,费了番工夫,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拉过徐永晋手,很郑重地放在他手上。徐永晋正疑惑着,母亲在旁边开口了,原来信封里装了三块钱,这钱是让徐永晋参加学校组织的春游的。徐家钱不多,三块钱里面有二十块是徐倩从自己钱包里掏出来给弟弟,做父亲的不能不郑重交给徐永晋。在徐永晋离开家门时,刘舜英还跟在后面絮絮叨叨一遍又一遍交代他不要在路上将钱丢了,一定要亲手交给老师,在老师点过数后才可以放下心来。
对家里突然同意自己参加旅游,徐永晋自然惊喜交加,家里的苦处徐永晋很清楚,不然他也不会昨天早上在父母反对后,并没有很坚决地强求了。本来自己已经不抱希望了,可父亲却拿出三块钱让自己交给老师。徐永晋心里有一丝苦涩,更多的却是狂喜。所以刚才老远看到****斌在看人家斗嘴,一溜烟就跑了上来,拉走了****斌。****斌不知道徐永晋家发生的事情,自然也不明白徐永晋今天为何高兴了。不过就是告诉他,恐怕****斌也不可想象,他从来都不缺钱花,在他脑海里根本没有钱这个印象,不明白一块钱会憋死一个穷光汉的。
*** “传球!快给我球!”
篮球场上徐永晋大声冲着队友吼着。他的位置不错,已经进入篮下的他身边没有人张牙舞爪,大手在面前如蜘蛛爪子般挥舞着。
如他所愿,队友也看到徐永晋站的位置不错,双手用力一推,篮球在空中几乎是笔直地飞到徐永晋身边。徐永晋接住球,转身正要从胸部朝上好象倒马桶般用力扔出篮球,却发觉面前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一名高举双手的对方球员。箭在弦上,惯性下徐永晋已经不能不扔了,虽然面前有人阻挡,他还是仓促将球抛出手,刚出手的篮球还没过头顶就让人家一巴掌扇飞了。站在后面的几个人蜂拥朝球飞落的地点奔去,经过一番群殴般的场面,篮球被对方控制了,徐永晋和他的队友只得拼命朝自己的半场跑去,准备阻挡对手上篮。
“臭球!徐永晋你投的什么球!”
“你不会先看看身边有没有人再决定投篮吗?!”
“看看你怎么投的,就跟人家大姑娘一样,姿势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队友们一边回跑,嘴里还气愤地怪责徐永晋,也难怪他们这么生气,现在场上比分他们以十六比二十四分落后,本来可以缩小差距的,给徐永晋这么莽撞一投,现在就要考虑如何防止对方扩大比分了。
对方球员冲到罚球线里面,见前面只有一名球员防守,而且防守球员距离自己有小半步距离,于是毫不犹豫起跳,高举着篮球,手腕一抖将它抛了出去,防守队员正在后撤中,见对手跳起来了,身子一倾做了下阻拦姿势,其他什么法宝也使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篮球划了一道弧线,在球筐上弹了几下还是进筐了。二十六比十六,对方领先十分。
徐永晋和他的队友有些蔫了,眼看一节体育课马上就要结束,自己还落后这么多比分,想要扳回来可真太难了!
“各位同学集合!不要再玩了,马上在操场我们班位置上列队!”
有些不死心的徐永晋他们正在组织进攻,班主任周老师从办公室跑了出来,面色有些苍白对着操场里面正在进行锻炼的学生扯着嗓子尖喊起来。
操场上的男女学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莫名其妙转头望向班主任。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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