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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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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7章 (第2/3页)

,一发发炮弹和一串串的机枪子弹同样打到正在右翼冲锋的三十七团队列中。几个站起来的战士在炮火下发出惊叫,如同被斧子猛击折断的木头,栽倒下来。

    机枪停止射击了,徐永晋不知道为什么土耳其人的机枪不再射击,这些该死的土耳其人把机枪藏在了什么地方?他们到底是发现了自己,还是盲目的射击?这些都不知道。炮兵轰炸延伸了,前方滚滚烟雾正在缓缓上升着,土耳其阵地上燃起了熊熊火光,火光照的徐永晋有种赤裸裸站在土耳其人面前的感觉。徐永晋发现他们距离土耳其阵地已经不到一百米了,火光中,前面有一挺机枪朝自己这边拼命吐泻着火舌,打了一阵,那挺机枪又转移一个角度,继续打一阵子。

    在烟雾掩护下,发起进攻的中国军队潜到土耳其战壕外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人们紧紧贴在地面,给步枪上好刺刀,手中抓起一颗手榴弹,将拉环扣在小拇指上,紧张地等待着冲锋的命令。

    四点五十分,身后天空升起了三颗红色信号弹,在夜空中,三颗高悬在天空的信号弹是如此醒目。嘹亮的冲锋号响了起来。潜伏在土耳其人阵地前的中国人看到了,如同惊弓之鸟的土耳其人同样注意到。幸运躲过炮火绞杀的土耳其人在看到三颗红色信号弹后,急忙趴在战壕边,动用所有可以用的武器朝十师战壕那边射击。他们无法不紧张,自从中国宣布加入协约国对同盟国宣战后,同盟国各支军队就开始深入研究中国军队,毕竟中国军队的历史太让人惊讶了,除了两次鸦片战争,中国人大赢了任何一场战争,他们拥有无边无际的人力资源,现在财力上又是其他国家所不能比拟的——除了在两个大洋之间的美国除外。美国人同样拥有无穷的财力,可他们在人力资源上比不上中国。打败敌人,首先就要了解敌人。中国古老的孙子兵法、三十六计是同盟国所有军官必读课本,而中国人爱好什么,厌恶什么也是他们必须了解的。在他们了解中,对中国军队最浅显的认识是:这些黄种人喜欢高举红旗,在刺耳的军号声中,发出让人心肺俱裂的如狼嚎一般的声音,不顾伤亡如同潮水般朝敌人汹涌而去,将任何阻挡他们的企图完全吞没,变成潮水中不起眼的泡沫。当然,自从有了信号弹后,他们对红色的信号弹同样很有兴趣。现在东南方又是三颗红色信号弹,又是嘹亮的军号声,不是中国人冲锋又是什么?土耳其人深怕自己要是不将他们冲锋扼杀在摇篮中,恐怕他们就永远不用阻挡黄色浪潮了。打了一会儿,中国阵地上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土耳其人停止了疯狂的射击,从战壕里探出头好奇地朝外面望去。

    延伸的迫击炮弹突然又落了回来,一发发炮弹准确地吊进土耳其人战壕,在战壕附近爆炸,将毫无防备的土耳其人炸飞到天空,一些暴露出来的机枪阵地在炮火下成为废墟,步枪、机枪还原成零件自空中如同天女散花落的到处都是。土耳其人光研究红色、军号对中国人是如何重要了,他们忘记了中国《北齐书•司马子如传》中说过:事贵应机,兵不厌诈。三十六计中打草惊蛇他们这次是真正切切体会了一把,只是有多少人能领悟这就很难说了。

    趴在地上的战士看着呜呜自空而降的迫击炮弹距离自己是如此之近,一个个提心吊胆地将头埋在双臂下,不敢看眼前一切。耳朵里都是前面迫击炮弹特有的急速降落声,炮弹爆炸声,土耳其人惊叫声,痛苦的咒骂声,弹药箱被炸到发出的噼噼啪啪声,大家拥有同样的担心,害怕要是哪个迫击炮手扶着炮筒的手一哆嗦,让炮弹少高那么一点儿,这炮弹就要落在自己人头上了。而且真的有后面自己炮兵阵地发射的迫击炮弹在距离潜伏的战士很近的地方爆炸。

    徐永晋和孔敬恭看到的机枪阵地在炮火杀回马枪时并没有被摧毁,当迫击炮弹特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时,正猫着腰不停朝外面射击的土耳其机枪手连滚带爬消失在战壕后面。炮弹在机枪阵地周围炸响,并没有将阵地摧毁。孔敬恭掏出怀表看着,过了会儿,低声对周围人喊道:“对准机枪阵地,用手榴弹解决!我数三声,一……二……三!”

    天空再次升起信号弹,红绿红,紧急求援信号,只是现在变成发起进攻的信号。在红绿红三颗信号弹升起后,最后一批迫击炮弹落在了土耳其军队阵地上,迫击炮不再轰击了,只有野炮还在朝后面树林不停地轰击着——敌人炮弹就是从树林后面飞过来的,虽然不知道具体参数,盲目射击下,想要摧毁敌人炮兵阵地十分困难,不过用这么多重炮压制也能起到一定效果。看到三颗信号弹突然冒出来,孔敬恭高喊出“三”,短促有力的“三”一出口,孔敬恭站起来将手榴弹猛地扔了出去,扔出手榴弹后,孔敬恭高喊着“杀!”端起上好刺刀的步枪朝前面土耳其阵地奔去。空中手榴弹如同成群的乌鸦朝土耳其阵地飞了过去,扔出手榴弹后,阵地前突然漫山遍野冒出无数人影,如同从地狱中钻出的凶神厉鬼,高喊着变调的冲杀声朝咫尺之遥土耳其阵地冲去。

    无数的手榴弹在战壕里爆炸,一些发烟手榴弹在战士们冲往战壕的道路上布满了浓烟。透过浓烟,前面红光闪现,耳边是连串霹雳。五十米的距离,不到十秒战士们就冲了上去。

    只有少数步枪和机枪在十秒种内有反应,只是慌乱中,子弹不知打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么短的时间,很多土耳其人还没有从刚才的炮击中回过神来,有的人被手榴弹炸的到处寻找可以隐蔽的地方,只是一愣神的工夫,中国军人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徐永晋怀着对土耳其人刻骨仇恨冲向战壕,他看到面前一个头上戴着钢盔的土耳其人把头和肩露在战壕外面,正打算瞄准冲上来的自己战友,见到自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惊讶的张大了嘴忘记做其他动作。出现在那人面前的徐永晋毫不客气用刺刀刺了下去,刺刀从脖子处穿进,那人只发出半声惨叫。

    鲜血从被刺处喷出,手徒劳地想把刺刀从脖子上拔出,徐永晋利索地拔出刺刀,看也不看正在战壕里挣扎的被自己刺伤的敌人,朝自己趴在地上看到的机枪阵地奔去。对土耳其人的仇恨让他不再怜悯面前被他杀死的人了,何况现在的徐永晋认为这就是战争,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容不得一点儿慈悲心肠。自己要是不将敌人杀死,那么就要轮到敌人将自己杀死。

    当徐永晋冲到机枪阵地里,孔班长已经到了这里,机枪歪在一旁,弹药箱倾斜在边上,子弹带从弹药箱撒了出来凌乱的散在机枪阵地里。手榴弹爆炸后的残烟还在冉冉升起,地上趴着两个被炸的血肉模糊的土耳其人,还有一个手臂被炸飞的土耳其人刚被孔班长用刺刀钉在了地上。

    “别停留!继续朝前冲!”孔敬恭将刺刀拔了出来,见徐永晋傻站在一旁,朝他大声命令道。

    哒哒哒……一串机枪子弹从徐永晋身边飞过,被孔班长惊醒的徐永晋一抬头看到在前面还有一道战壕,战壕里有人朝自己这边打枪,在战壕后面的掩体里一挺机枪正朝外喷吐着火舌,那可怕的机枪好象是在直接射击自己。身后有人被机枪扫中了,发出一声尖叫倒了下去。这些是土耳其人布置在第二线兵力,当前沿被突破时,他们刚好反应过来,投入到战斗中。火舌还在继续鞭打着,徐永晋和孔敬恭趴在地上,摸出手榴弹朝机枪掩体所在位置扔了过去,当手榴弹爆炸时,俩人拖着步枪弯腰快速接近,等烟雾一散,连忙又趴下,掏出最后一颗手榴弹朝战壕里扔了过去,手榴弹在战壕里爆炸,里面传来一片哀嚎声。后面占领第一线战壕的战友用步枪掩护他们,封锁机枪射口,俩人借着烟雾掩护,快速跳进了战壕。战壕里几个土耳其人横七竖八躺着,两旁又钻出几个人高马大的土耳其士兵,端着步枪,瞪着血红的眼睛朝同样眼睛血红的徐永晋和孔敬恭压了上来。徐永晋和孔敬恭急忙背对背站好,眼睛紧盯着压上来的敌人,将步枪平举在胸前,枪口微微向上,刺刀在爆炸形成的火光下闪着森冷的寒光。

    由不得徐永晋后悔自己冲的太快,将大部队丢在了后面,现在他和班长要面对这么多敌人。在他眼里,只有不断逼近的土耳其小胡子(很奇怪,徐永晋发现不管是自己捅死的,还是被炮弹炸死的,子弹打死的,只要能分辨出面貌,这些人嘴角上都有一抹短短的胡须。徐永晋怀疑这些人是通过留这种胡须来证明自己已经长大成人了。)。敌人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自己手中同样是步枪上好了刺刀,现在刺刀尖还有一丝血迹,这是刚才刺死的那个土耳其人身上的血迹。对徐永晋来说,自己已经捅死了两个土耳其人,不光够本,还赚了一个,要是再捅死一人,那么自己就赚一双了。时间仿佛凝固了,徐永晋看到自己面前土耳其人凶恶的眼神渐渐显出一丝畏惧,最前面的那人端着步枪的手有些颤抖。感觉敌人在自己面前变成了侏儒,徐永晋步枪握着更紧了,眼睛死死盯着一步步挪移过来的土耳其士兵。

    “杀!”徐永晋听到与自己背靠背的孔敬恭大喝一声,接着传来一声惨叫,发出惨叫的自然不是他的班长,从面前与自己面对面的土耳其士兵眼中,徐永晋读到了那人在面对死神时的恐惧与绝望。相信这个敌人一定看到自己班长是如何迅猛将冲上来的土耳其人刺死的。徐永晋心中一阵自豪。孔班长在参军前练过武术,拼刺刀对他来说跟玩没什么两样。

    在徐永晋眼中,面前胆怯的土耳其人端着上好刺刀的步枪无力地朝他刺了过来,他好象还看到刺刀在微微颤抖着。徐永晋大喝一声,将土耳其人刺过来的刺刀格挡到外圈,顺势迈前一步,用力将刺刀捅向土耳其人胸膛。

    一发白色照明弹在头顶点亮,四野照的一片雪白。雪亮的刺刀闪电般朝土耳其人奔去,从土耳其人眼中,徐永晋看到了濒临绝境的恐惧,土耳其人想侧身让开,只是战壕宽度毕竟有限,而刺刀刺过来的速度又太快,土耳其人手中步枪还没有收回来,徐永晋的刺刀已经捅进他的胸膛,并且在他丢弃步枪双手来抓自己刺刀前,将刺刀抽了出来,等候下一个对手的出现。

    在死亡恐惧面前,那些土耳其人退缩了,他们不敢上前和徐永晋孔敬恭拼刺刀,有的人偷偷将步枪端了起来,将枪口对准了俩人——步枪里是上好了子弹的。

    一颗手榴弹从外面飞了过来,徐永晋看到手榴弹落在战壕拐角后面,没几秒,拐角后面轰然一声巨响,气浪沿着战壕而来,给了徐永晋当胸一拳,让他差点倒飞出去。在徐永晋面前的土耳其人被爆炸形成的气浪推翻在地,几个人挤成一堆,一时间无法挣扎爬起来。随着手榴弹爆炸的烟雾,从外面又跳进来几个徐永晋的战友,周钦进来了,马永敏进来了,更多的战友跳了进来……进来的战士用刺刀朝两旁拓展占领地,将土耳其人要么刺死,要么驱赶出去。战壕里的土耳其人在刺刀面前陷入了慌乱,一串子弹从战壕后面的掩体里贴着地面扫了过来,当的一声,徐永晋头部巨震,眼前金星直冒,脑海里成了一团糨糊。晃了晃一头栽倒下去。钢盔从他头上飞了出去,撞在掩体壁上,落在了战壕里,如同酒瓶掉到澡盆,发出当啷的响声。

    徐永晋看起来仿佛一桶白漆掉到眼里,眼前一片雪白。他不知道那里受伤了,头很重,可不应该是头部受伤,要是头部受伤,眼前应该一切都是漆黑一片的。“我死了吗?”徐永晋心底里暗自问自己。这不是开玩笑,趴在地上的徐永晋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徐永晋动了动手指头,指头好象还能活动,又动了动脚,脚也能移动,这下徐永晋放心了,看来自己还活着。

    过了好一会儿,世界又重新回到徐永晋眼中,头部黏糊糊的,半爬起来的徐永晋伸手摸了下脑袋,上面豁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正往外面流着,这时候徐永晋才感觉到一阵巨痛。

    “别动……你负伤了?先别动,我马上给你包扎,包好了就没事儿了。……”嘶地一声,随着说话声,孔敬恭撕开了急救包,用携带的二锅头往肿起来的地方倒,战场上到处烟尘弥漫,酒精可以用来消毒。“该死的!别再倒了,还是给我喝两口罢。”酒精倒在伤口处,一阵钻心的疼痛,徐永晋直吸凉气,顾不得帮自己的是上士班长,嘴里不干不净地直嚷嚷。孔敬恭没有在乎徐永晋对自己的不敬,将二锅头瓶递给徐永晋,徐永晋抢过酒瓶,不再顾虑自己根本不会喝酒,一仰脖狠狠灌了几口。酒精刺激下,头上的疼痛突然轻了许多,整个人如同在云山雾海中,晕忽忽不知身在何方,徐永晋精神振作起来,又灌了一口辛辣的二锅头,将酒瓶扔给了班长,可惜喝了酒,力气使的让他无法控制,酒瓶给他扔到战壕墙壁上,掉进了尘埃中。孔敬恭顾不上捡起酒瓶,用绷带将徐永晋头部包扎起来。绕了几圈,从远处看,就脑袋而言,徐永晋成了阿拉伯人。

    徐永晋找到掉到战壕里的属于自己的钢盔,想要将它戴到头上去,可试了半天却无法将钢盔戴到头上去——打到钢盔的机枪子弹将钢盔打进了拳头大那么一块,现在自然戴不上了。如果没有钢盔保护,徐永晋刚才就可以彻底告别这场战争了。

    勉强顶着钢盔,徐永晋抓起自己步枪,趴在战壕边朝外面望去,给自己来了一发的机枪还在朝外面狂吐着子弹,黑暗中,枪口火红的火焰是那么明显,爆炒栗子的声音是那么震撼。在机枪掩体前一动不动趴了两个黑影,不时有机枪子弹添到黑影上,升起一团团细小的血雾。徐永晋这才知道这俩人应该是在自己被打倒后人事不知的时候想要将机枪阵地给摸掉,结果被放倒在路上的战友,至于是否自己班里的,这他就不知道了。后面的天空已经发白,快要天亮了,如果天亮还无法拿下机枪阵地,将土耳其人防线彻底撕开,天一亮在敌人炮火下,他们伤亡将极为严重。

    一团黑色烟雾在机枪阵地前冒起,轰的一声,火星四溅。徐永晋下意识闭了下眼,等睁开眼,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朝烟雾里猛扑了上去。“王钢!”徐永晋心里惊叫了声。王钢就是刚参军听连长训话时,和徐永晋一起被罚跑的新兵——现在和徐永晋一样都是二等兵了。俩人在同一个班,每天都生活在一起,感情自然很深,见王钢朝敌人机枪阵地扑了上去,徐永晋手一撑战壕边就要跃出,却给旁边的孔班长死死按住了。“找死啊?!要是小王失败了你再上。”

    手榴弹爆炸后产生的烟雾消散了,夺取了一段战壕的战士纷纷用步枪压制机枪,只是和机枪比起来,步枪火力实在太弱了。徐永晋看到那挺机枪还在继续朝外面冒着火舌,机枪注意力都被战壕里的步枪吸引了,泼水般的子弹打的战壕外面噗噗作响。冲到掩体外的王钢突然站了起来,在火网中手臂一扬马上又同一块木头般笔直地前扑在地上。机枪阵地红光一闪,气浪翻滚着朝天空升去,一个土耳其士兵随着爆炸的气浪从里面飞了出来,借着机枪片刻哑火,王钢跳起来冲了上去,抓住了机枪柄朝外猛拉。“冲啊!”爬在战壕里的战士集体跃出战壕朝前面冲了过去。

    土耳其军队前沿阵地崩溃了,战场上潮水一般的中国军人赶着丢盔弃甲的土耳其人朝迈阿米尔城内败退下去,当天完全亮的时候,中国军队已经前进了一公里,俘虏大批土耳其人,缴获大量土耳其人遗弃的武器装备。只是在树林中因为遭遇有组织的抵抗,并且土耳其人发射了大量的毒气弹,战场上到处弥漫着黄绿色烟雾,追击的中国军队才暂时停下了匆匆脚步。当然,这只是暂时的,对中国军队来说,只要支援火炮再次跟上,进行炮火准备后,没有什么敌人能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他们还将继续朝前冲,直到消灭面前一切敌人。

    “妈妈:我已经登上了美索不达米亚,参加到解放被奴役民族的战争中了。前段时间因为部队出征,要严格保密,写好的信都放在上级那边,没有寄出去,相信妈妈一定为我担心了罢?没关系,只是因为我们在船上,信寄不出而已,既然战争已经打响了,以后这种情况将不会再有。船上我写了大量的信件,妈妈您一下子收到那么多,不知会不会惊讶?我想会的。今天部队撤下来休整,我又有时间给您写信了。

    听连部军士说土耳其人对阿拉伯民族横征暴敛,剥削脂膏,这里的阿拉伯民族在残暴的土耳其人统治下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过来一看果然不错。这里最漂亮的房子除了那些清真寺,就数土耳其统治者的房子了,而阿拉伯人除了帐篷,只有低矮的土坯房,那些阿拉伯人一个个面黄肌瘦,肚子却因为营养不良高高鼓起。大家怀着解放阿拉伯人坚定信念,投入到战争中了。

    十九日下午,我和我的战友平生头一回参加战斗,是真实的战争,而不是我们在训练营地里的那种演习,演习再逼真,它也不过是一种演戏而已,只是戏演的有真有假,有些更真些,有些只不过走走过场,对自己一点帮助也没有。

    呆在掩体里,听着炮弹在头顶爆炸,掩体如同小船一样摇摆不定,我们大家都很害怕掩体被炮弹炸塌,要是那样,我连敌人都没看到就光荣了,这对儿子来说,实在是一种遗憾。当然,我现在能给您写信证明了那些炮弹并没有把我的担心变成事实,所以妈妈您也不用担心。

    除了大炮轰击,真要面对面了,土耳其人又露出了不堪一击的本色,我们只不过用机枪和步枪朝外面不停射击,再加上团属火炮打了几发炮弹,这些土耳其人就落荒而逃了。要知道他们连我们战壕边都没有摸到,原本我们还以为要用刺刀将敌人赶下去,结果却发觉反冲锋根本就没必要,这简直是太无能了,难怪人家说土耳其人是欧洲病夫。

    见到敌人逃了下去,在连长带领下我们纷纷跃出战壕追击,追击时候我还杀死了一个不肯投降的敌人,妈妈不要怪儿子心狠手辣,谁叫他不肯投降的?战场就是这样,你要是对敌人仁慈,那么敌人就要把你杀死。对我来说,能多解决一个敌人,那么解救阿拉伯民族就更容易了一分,所以虽然我在杀死他后有一阵可笑的动摇,最后还是狠下心,投入到后面的战斗中去了。

    战争,总是要死人的,谈起伤亡这是令人伤感的事情,也是让妈妈您最害怕的事情,不过又怎能因为害怕就不说呢?在我参军的时候,我跟妈妈说过,我这一走,妈就当我不在这个世界了。这也没办法,谁叫那些同盟国的混蛋要杀害我们中国人,并且对我们政府的指责无动于衷,反而振振有辞呢?人的生命总是最宝贵的,我是妈的心头肉,那些被德国海军炸死的中国人同样是他们母亲、妻子、儿女的最爱。这个是德国用任何借口都搪塞不过去的。我们中国人是爱好和平的民族,可是谁要以为中国软弱可欺那他就大错特错了!为了给遇难同胞讨还血债,只有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让该死的同盟国为他们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土耳其人虽然很废物,我们还是付出了一些伤亡。到我们撤出前线,将阵地交给后面部队时,我们班牺牲一人,伤了俩人。迪迪,就是我以前和妈提过的我们学校篮球队主力球员,那个黑大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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