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第3/3页)
访,不然女孩哭鼻子起来,这心里总不好受。”
“别跟我嬉皮笑脸!你小子心里会不好受?这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张浩天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伸出手好象要推开杜申利凑过来得脸,杜申利连忙缩了回去。“你小子我还不了解?什么配合采访,我看你是被女色所迷,忘乎所以了。有没有搞错?那个女记者不漂亮,看起来又肤浅,哪一点吸引了你这个空军英雄?我还以为你要找一个西施当老婆呢!结果找了个无盐!”
“乌鸦嘴!谁说伶俐不漂亮了?瞧瞧你都什么眼光,我看她就特别可爱!”杜申利心情好得就要唱歌了。“一头乌黑亮丽得短发,看得别提多提神了。还有那张娃娃脸,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怎么瞧怎么可爱,这样的不喜欢,你说应该喜欢什么样女孩?哈,我决定了,非追得伶俐当我老婆不可!”
张浩天挖苦道:“得,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不是?就知道你喜欢这个记者……还伶俐,叫得这么亲热,怎么样?是不是要谈婚论嫁了?”
杜申利脸有些微红。“开什么玩笑,这才见了多少时间?哪来那么多机会跟人家道白?”
张浩天点点头。“这倒是,你连人家女孩性格如何,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不知道就喜欢她,也太盲目了点,我看你是被人家外貌冲昏了头脑。”
“性格不合又怎么了?刚好优势互补。如果性格一样,哈哈,那叫有共同语言。反正不管怎么样,咱非追上人家不可!”女孩对杜申利的崇拜让他处在极度亢奋中,对张浩天如此小瞧自己,并没有太在意。杜申利紧握双拳,一脸坚定,看样子他是要发扬自己在空中猛冲猛打精神,以最快速度将吴伶俐追到手了——不快也不行,归国休假时间有限,要是慢一些,等回到美索不达米亚还没追上,那基本就没杜申利什么事了。
哐地一声,火车刹住了,正在休息的张义朝和张耀东被惯性所震醒。一抬头,外面车站月台昏黄的灯光印在布满白雾的玻璃上。
* * *
“倩姐,您帮我看看这个稿子这样写可以吗?”徐倩刚走进办公室,刚泡好茶,椅子还没有坐热,吴伶俐手中拿着一叠稿件一蹦一跳跑了过来,轻松地说着将稿件递到徐倩桌上。
作为新进记者,吴伶俐的稿件被编辑枪毙的次数算是报社最多的,到现在,被枪毙怕的吴伶俐只要写了什么东西,非要让她觉得与自己十分要好的徐倩先看看,指出问题所在修改后再递给编辑,这样稿件被录用的可能性自然大了不少。今天吴伶俐心情相当不错,虽然她自信自己这份稿子,说什么也不会遭遇到悲惨下场,可她还是习惯性先拿到徐倩这里来了。
徐倩挪了下椅子,举起茶杯轻轻茗口茶,将吴伶俐放在面前的稿件拿了起来,礼貌地柔声道:“什么稿子?我先拜读一下。”
吴伶俐心情十分不错,拉了把椅子坐在徐倩身边。“什么拜读啊,太折杀小女子了。这个是我昨天一晚上赶出来的,倩姐帮我挑挑什么地方不好,省得等下让编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小声点……朱编辑那也是为你好,任何一个新到报社的记者,要是不严格要求,怎么可能写出有分量的稿子?”徐倩看了眼周围,其他记者正低头忙碌赶写着自己的稿件,没谁注意到她们这边,低头轻轻掀开稿件,一看标题,眼前突然一亮。“咦?伶俐你什么时候采访了杜中尉?”
“昨天,昨天在庐山给我逮到机会,为了这个稿子耗费我不少时间呢!”
徐倩看了看吴伶俐,点点头。“难怪你眼圈里布满了血丝,来回很累吧?……这个稿子先放我这里,我好好看一看。”
“倩姐,这篇稿子不会再让朱编挑出什么毛病吧?朱编总是说我题材不对,角度错误,语言混乱,没有新闻价值,无法满足读者了解新闻的需要,如果这篇稿子再得到这种评价,我可没有继续当记者的信心了。”话是这么说,可吴伶俐语气没有说的那么紧张,却显出一份轻松。
徐倩将报纸放了下来,嫣然一笑。“怎么可能?我看这篇稿件可以做一个特稿,在后面再附上战地新闻,一定会让咱们浔阳早报好好出一下名的。说不定朱编辑会把这个稿件登在第一版呢!对了,你以后别再朱编、朱编的叫,这样不好听,你还是称呼人家朱编辑比较好,当记者的,这点应该特别注意。”
所谓特稿是报社对新闻的分类之一,按照浔阳早报划分新闻,将新闻分成纯新闻、深度报道、解释性报道、调查性报道、特稿,其中前四种手段都是向读者提供有关的信息,而特稿却是捕捉读者的爱好,抓住新闻事件的特征、细节,用幽雅、幽默的笔调加以详细描述。当然,特稿的稿费与其他类型相比自然也多了许多。记者虽然都想采访到能当特稿的稿件,可这毕竟是可遇不可得的。徐倩到现在写的特稿也没几篇,至于吴伶俐,那是一篇也没有。
“两个小丫头说什么呢?什么稿子可以当特稿?还登在第一版?”
“哟,朱编辑您早。”徐倩和吴伶俐连忙站了起来,朝身后走过来的朱鸿铭打招呼。徐倩将手中稿子递了过去,笑着道:“朱编辑,您看看伶俐采访的这个稿子。”
朱鸿铭心不在焉接了过来,昨天他在南昌读大学时候的室友到浔阳出差,作为东道主,晚上朱鸿铭请他们美美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吃饱了俩人又跑到酒吧喝酒吹牛,结果搞得朱鸿铭早上上班时头还有些晕沉沉的。“哦,这篇稿子可以当特稿吗?我瞧瞧。倩倩,你没帮她改动过吧?”
徐倩脸有些微红了。“没有,我也刚拿到,只是看了开头怎么可能提出什么建议来?我只是觉得这个稿子很吸引读者。”吴伶俐不满地嘟囔着嘴。“就是!朱编辑您也太小看我了吧?”
朱鸿铭稿子还没看,先上下打量起吴伶俐来了,小姑娘让编辑看着浑身长了刺一样不自在。见吴伶俐垂眼看着地板,一只脚在地板上画着圆圈,朱鸿铭伸手将眼镜朝上挺了下,莞尔而笑:“我怎么敢小看你嘛,整天没规没矩乱叫着。真要小看你了,你还不到我家上房揭瓦了?”
徐倩见吴伶俐不自在,忙帮她解围。“朱编辑,伶俐这篇稿子我看还是不错的,您先看看吧。”
“我看看伶俐都采访了些什么。”朱鸿铭打开稿子,一脸轻松地审阅。
听朱鸿铭说要审稿了,吴伶俐偷眼瞧着朱编辑脸色,虽然她对自己稿子很有信心,可毕竟被毙的稿子实在太多,这篇稿件她的倩姐还没帮他看过,吴伶俐心里打起了小鼓,深怕朱编辑一句话就又给毙了。转眼的工夫,吴伶俐就看到朱编辑脸色变了,手急速翻阅稿件,将稿纸翻的哗哗作响,这么快的速度,他根本不可能将上面写了些什么完整印到心上,吴伶俐露出会心的微笑,整个人一时完全轻松下来。光看朱编辑表情,这篇稿件算是通过了。
朱鸿铭将稿子又从头看了一遍,手捏着稿子抬起头看着如同胜利者站在自己面前的吴伶俐急切问道:“伶俐啊,这个……这个杜中尉说的这些事情你是亲自采访,还是道听途说的?”
吴伶俐得意地笑道:“自然是亲自采访了。这些内容朱编您看到什么报纸上刊登了吗?”
“真实可靠?”朱鸿铭不放心地再追问了一句,现在他已经没心思追责吴伶俐说他朱编了。
“完全真实可靠,人家决不会追究我们贩卖假新闻。我昨天为了这个稿子追到庐山,好不容易才采访到杜中尉,晚上很晚回家,朱编您看我这采访本,杜中尉还给我签名了呢!”吴伶俐将采访本拿了过来递给朱鸿铭,让他看看上面采访内容,翻到第一页,上面有杜申利三个草写大字。
“好好!我马上找总编去!这篇稿子只要略微修改明天一定刊登在头版头条!……伶俐你太可爱了,实在太可爱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有出息的!”朱鸿铭已经无已自制了,挥舞着稿子,连声高叫着,倒让被夸奖的吴伶俐很不自在。
“什么稿子?”“朱编辑怎么了?有什么好新闻?”“伶俐,你采访了什么东西让朱编辑这么高兴?”……正低头赶着稿件的记者纷纷抬起头看着高兴的跟小孩一样的朱鸿铭,站起走了过来,围绕着吴伶俐问着各种问题,让她和朱鸿铭一时不知该回答哪一个才好。
“静静,静静……各位肃静!各位看看……这是伶俐小姐千辛万苦采访到的对空军英雄杜申利中尉独家报导!杜中尉到浔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这些资深记者什么也没探听到,倒是人家小姑娘搞到第一手材料,你们不觉得羞愧吗?”朱鸿铭高举着手将七嘴八舌的记者压了下去,手举着稿件在众老记眼前晃了晃。“伶俐小姐为了这篇报道,专门跟着杜中尉跑到庐山,连夜赶回来后,晚上又将稿子整理出来。算了,我今天也不多说你们什么,希望你们能用伶俐小姐对工作一半负责态度去采访,这样何愁我们报纸不会成为浔阳第一?话尽于此,大家想想吧。”
给朱鸿铭这么一说,围在周围的记者一个个微红着脸,羞愧地悄悄散开了,走到一旁聚积成几个小圈子低声交谈着。作为记者,他们都知道空军英雄杜申利中尉与浔阳出来的空军少尉张浩天一起来到浔阳,为此记者没少到张家碰运气,可两天下来他们连这俩人人影都没见到,更加不用说采访了。在张家几次婉言谢绝后,记者只能各找其他新闻——人嘛,总不能吊死在一棵歪脖树上。没想到却便宜了比他们更有耐心一些的吴伶俐。这让这些记者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伶俐啊,好好干,你这丫头大有前途!”能取得这条报道,朱鸿铭很是惊喜。不管怎么说,现在是战争年间,作为中国公民最关心的就是有关战场上的消息了,他们愿意了解战场上我们战士说什么,做什么,吃的是什么东西?晚上睡在哪里?报纸上刊登的炮火纷飞战场上战士们大无畏精神让百姓一次又一次感动的流泪,富有人道精神的战士见到忍饥挨饿的当地居民将自己口粮节省出来,给他们吃,这让百姓觉得战士们是最可爱之人。为了迎合百姓口味,全国各家报社将近一半的版面均是东摘西抄下来的战场报道,作为浔阳市里一家普通报社,《浔阳早报》自然也不能超脱这股潮流之外。只是报社是无数的,到前线的记者却是有限的。不要说战场存在危险性,时刻有让人丧命的可能,就是采访到稿件,如何发回来也不是一般实力不雄厚报社可以做到的。除了几家国家掌控的财大气粗的全国性大报,只有军队自己办的内部报纸朝各战场派出记者,进行现场报道外,其他报社只能摘引那些全国性大报的新闻,刊登在自己报纸上了。于是不要看报刊刊头,光看内容的话你实在无法分辨这些报纸都出自那家之手——他们内容都是一样的。
中国虽然有六亿人口,看起来人口众多,光浔阳市人口就突破百万之众,可各地报社林立,为了争夺最大化读者,竞争异常惨烈。报社的收入并非靠读者掏出几分钱购买报纸看(一份报纸不过两分钱,如果靠卖报,浔阳就是每家都订购《浔阳早报》,报社社长也要饿死了。),而是靠各种新闻吸引最大化的读者来看自己的报纸。在报社工作的任何人都明白,读者多了,从广告商那边得到的广告费用也就多。作为古老的新兴国家,那些企业老板不情愿在最低生活保障下给工人增加工资,除非工人罢工到市政府门前游行示威,不然老板们能少支付工资就尽量少支付。和支付工资的吝啬相反,他们倒是很舍得在广告上加大投入,无他,工人工资再多,毕竟一个工人无法当两个工人用(工作时间有劳动法限制,要是一周工作超过四十八小时,对企业老板的罚款足以让老板肉疼的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了。),而加大广告投入却可以扩大自己产品知名度,知名度扩大了,购买产品的人也更多,自己进帐的钞票自然也水涨船高了。建国四十多年了,无数奇迹般窜起来的大型企业给那些老板做出了示范,为了自己也能有那么一朝跨入千万甚至亿万富翁行列,只要广告看的人多,他们掏出来的钱自然也就更多了。
报社社长也是普通人,他们不会视金钱如粪土,只会视金钱如宝贝儿子。既然道理都明白,为了扩大报纸销量,只能在挖掘各种新闻上多下功夫了。对老百姓来说,最能吸引他们的自然是各种黄色故事,或者是牛鬼蛇神之类迷信东西,如果报纸专门搞出版块刊登这样东西,相信这个版块的广告肯定是天价。很遗憾,社长们想到的那些不想让国民变成色鬼或者整天疑神疑鬼无心工作的富有正义感的议员同样也想到了。在一八七零年就通过了《报刊新闻法》,严禁任何报纸刊登这样新闻,违者报纸停业,社长坐牢。社长虽然不愿意,对这样的新闻法很反感,可议会里议员们在正义面前,任何人都要收起自己不那么正义的想法,只能高高举手通过这样的决议。报社是细胳膊,扭不过议会那个粗大腿,只能断绝这条极佳财路了。
黄色、迷信不成,报社老板又想到挖掘社会负面报道同样可以起到吸引眼球效果,很遗憾,他们同样在《报刊新闻法》中找到另他们胆怯的条款——负面报道谁也不会拦着你采访,只是如果采访后报道出来内容稍有失实,那么当事人可以控告报社侵犯当事人隐私权、名誉权,大牢是用不着蹲的,可按照上面制订的赔偿额度看,足以让报社社长多年积蓄一朝化为流水。负面报道最有轰动效益的自然是哪里发生天灾,哪里发生人祸,当选的市长县长接受那些人贿赂,某些机构是如何草菅人命的,如果光是哪里除了凶徒杀了什么人,这样新闻一般百姓只扫描一眼就过去了。但报社的老板都是聪明人,什么人可以控告报社侵犯隐私权、名誉权?除了各级政府部门还有哪个!如果将这种具有轰动性新闻报道出去,万一给他们抓到什么小辫子,自己以后就可以和乞丐为伍了。而且政府岂是如此好轻易对付的?他掌握的东西很多是报社所不了解的,如某地发生水灾,报纸刊登死了十一人,而政府控告你造谣,拿出同样受政府控制的统计机关,说是只死了一人,法院会相信谁的?如此,判你一个污蔑一心为公政府的罪名肯定是逃不脱了,登报道歉不说,赔偿损失还免不了。这样的条款成了悬在各报社社长头顶的达摩克利斯剑,让他们明知道果实诱人,却不敢略微尝试一下。为了取消这个明显歧视新闻报道的法令,报社在议会里的代理人不知提出了多少要求修改《报刊新闻法》里有关限制负面报道条款,只是到现在为止他们的斗争并没有取得一丝一毫进展,理由很简单,任何人(或政府)都不希望自己的隐私捅的天下皆知。各种限制下,能报道的新闻自然少之又少,竞争之残酷,环境之恶劣非一般外人所能体会。
在恶劣环境下,为了求得扩大自己份额,《浔阳早报》在战事一开始,就费劲心思想着如何把有关战事的报道做的更有特色一些,能吸引更多人看。开头编辑们想到高薪聘请退役军官写关于战事报道的评论,第一期评论刚出来,他们当天就看到其他报纸也刊登了各种有关战事评论。这种评论一八六三年就有了,五十年过去,大家都做的炉火纯青熟门熟路了,《浔阳早报》想要靠军事专家写点评论独占鳌头自然成了一席黄梁。评论不奏效,又不知有哪位让人厌恶的编辑提议将浔阳在战地的战士家书挑选好的刊登在报刊上,徐倩认为这种只有猪头才能提出的意见居然获得了总编批准,并且落实到徐倩头上——大家都清楚他的弟弟就在军队里,并且很快了解到徐倩弟弟到了美索不达米亚,还是铁血青年团战士,众多读者感兴趣的焦点汇集到一起,不将徐倩弟弟写的家书刊登出来实在天理难容。徐倩认为弟弟写来家书属于徐家隐私,根本不能供大家当奇闻看,可她的争辩在总编大事为重下驳回,为此徐倩好几回想要像个泼妇一样在办公室骂街。徐倩先生在战车营大家都知道,可她的先生也在美索不达米亚,徐倩不说,这些记者编辑也不了解。不然要徐倩刊登丈夫写给自己的信件,恐怕徐倩当场就要辞职回家了。
刊登徐永晋写来信件念头在徐倩赌气一样将家书搬到总编室一小时后破灭了,不知是战争太可怕,还是徐永晋意志实在薄弱,那些信件通篇都是有关战士死亡、残疾、负伤、疾病。吃的是干巴巴的面包,喝的是没有消毒的污水。子弹从头顶掠过,炮弹在身边爆炸……那些家书给总编的感觉是徐倩的弟弟生活在美索不达米亚地狱里,这样的家书如何能报道?刊登出去人家痛骂徐家出了个软骨头不说,连刊登家书的报社也要被人扣上一顶威吓百姓帽子,一些极端爱国者说不定会将《浔阳早报》与卖国投降主义划上等号,那样早报名气倒是大了,只不过是臭名远扬而已。无可奈何下,总编只能悄悄将徐倩找了过去,让她告戒自己弟弟千万不能再有这种可怕的厌战情绪,要知道,为了解放那些被奴役民族而战,就是战死沙场也是光荣的。作为一名光荣的战士,怎么可以给家里信件尽写些如此可怕之事?警告完了,总编还要摇头叹息军方信件检查局是否坐了一群猪,连这种大逆不道,消磨后方热情的信件都允许寄过来。
徐倩弟弟这事算是结束了,可吸引眼球工程还不能结束。劳苦命的徐倩只能动员浔阳在美索不达米亚战场上有亲人的家庭将信件贡献出来,鼓舞一下支持战争的热忱。徐倩不愿意招摇,并不等于别人也不愿意,于是《浔阳早报》算是开了先例,在报纸上刊登起战士家书了。这让早报销售量一时猛增,可惜好景不长,总编光想着采纳点子了,没想到为这点子申请一个专利什么的,刊登战士家书没两天,浔阳各家报纸上都重金求得战士家书,在自己报纸上刊登出来了。好好的一个点子让他们搞的乌烟瘴气,失去了吸引力,气得《浔阳早报》总编大骂其他报纸实在无耻。
九月份开始,前线新闻突然少了许多,同时战士寄来得信件呈几何级巨减,报纸对战事新闻的报道一时陷入了困境,虽然想尽各种方法,却无法求得一丝一毫各种奇闻趣事。据说是太热烈的报道给了军方太大压力,为了减轻压力,军方不得不对新闻报道进行把关,由军方新闻发言人来朝外通报各种新闻,可这样一来,大家都觉得这日子过的没滋没味了。今天朱鸿铭突然从吴伶俐这里接到这么一篇稿子,他的喜悦之情自然可想而知。能采访到空军,这样的好事别人岂能遇到?不过略微赞赏吴伶俐两句,急不可待兴冲冲拿着稿件朝总编室冲了过去。
“伶俐,记得晚上请客啊。”徐倩看着得意洋洋的吴伶俐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