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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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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6章 圣地 (第2/3页)

迫降几乎等于坠机同义词。

    总算张二柱运气还好,这时候有些能见度,张二柱将飞机尽量飞低,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来回兜了两个来回,总算又让他找到南下的黄河。

    “你他娘的是*?”知道张二柱找到前进道路,孟戎良放下了刚提起的心,又开始念叨起来。

    “我他娘当然是*。”

    这话只能心里想,却不能跟着对**抱有太大成见的人说。

    张二柱振振有辞:“你知道,我看过《西行漫记》,知道延安在哪里,还知道那里有机场。在满洲的时候,我还看过日本人印的这一片国土地形图,我知道如何找到延安。至于其他的……你能告诉我国军机场在哪里吗?”

    孟戎良被张二柱说的哑口无言,他知道如何使刀,打什么地方能让对手立即丧失战斗力,他知道如何种庄稼,他还知道怎样烧好吃的饭菜,可他哪知道国民政府的飞机场在哪里?这年头没事就琢磨机场位置的,不是汉奸就是居心叵测者。

    “那也不能去延安啊?”

    “没人逼你留在延安。你要不愿意,大可再去其他地方嘛。现如今国共联合抗日,国统区的可以去共区,共区的也能去国统区。我现在只想降在自己人控制的机场,管他姓蒋还是姓共。”

    孟戎良将信将疑,却又无可奈何。现在找死很简单,只要他将柱子打昏,或者柱子头脑发昏,飞机一个俯冲,然后世界就清净了。想活,他只能相信柱子,祈求菩萨保佑柱子能平安的把飞机降下去。

    “说实话,你那么怕**做甚?怕共产共妻?先不说**是不是真的共产共妻,就算是,你有家产好让人家共产吗?”

    孟戎良哪来的家产?他那草屋早叫日本人一把火烧了。

    “没有?那你有老婆可以让人家共妻?”

    孟戎良连家都没有,哪来的什么妻子?

    “地主老财害怕**,这很正常,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嘛,可你既没钱,又没女人,你怕什么怕?你知道吗?现在国统区大批青年学生通过各种途径去延安,汽车、骑马、毛驴,甚至步行,而我带着你坐飞机过去!我们算是开辟了去延安的新途径!很长时间内将无人可以追随咱们脚步,你,我,都是名人啦!”

    孟戎良给张二柱说的哑口无言。他才不想当劳什子名人,他只想跟着国军打鬼子。国军不好那也是正统,**再好,也是匪,最多也不过是割据一方的军阀而已。华北的军阀混战孟戎良是看够了,他不想把自己与任何一路军阀拉上一星半点关系,可现在……

    孟戎良有种被人绑架的感觉。

    “绑架”了孟戎良的张二柱现在满脑门子懊悔,太仓促,太莽撞了!飞机是抢了一架,可降落伞、飞行器具、导航图是一样也没拿,他原本有时间拿的,可当时光顾着偷飞机了,忘记从被杀的飞行员身上取那些东西。

    运城距离延安,空中直线距离不过两百五十公里,就算沿着黄河、延河飞行,航线也不过三百多公里,以中岛97式战斗机拥有八百公里航程来看,这点距离算不得什么。可是没有导航图,原本平常的航线就显得危机四伏起来。

    他以前飞的那些飞机,哪怕是最原始的初教六,那也装有超短波电台和无线电罗盘,地面导航站会告诉他飞到什么地方,他也用不着担心迷航,可现在别说这架中岛没有无线电台,就算有,恐怕日本人也不会帮他导航,日本人愿意导航,他也听不懂。

    没有导航图就冒失的驾驶飞机离开地面,这比盲人骑马还要危险,随着天渐渐放亮,黄河西岸那些干涸的沟壑不管怎么看都一样。有那么几条河流汇入黄河,开头张二柱凭感觉认为那些河流并非他要找的延河,随着时间流逝,他那点自信心渐渐动摇起来,他不能确定自己是否飞过头——没找到延河,自然到不了延安,就这么飞下去,再满的油也有耗光的时候,到时候不是迫降,就是坠毁,而他又没有降落伞……

    张二柱实在不能接受自己成为“烈士”这种可能性,可他越不想接受,他越对距离产生怀疑,嘴里和孟戎良插科打诨,心里却每每在想:“该拐弯了吧?千万别开过头啊!”

    早上六点三十分,距离日出还有一个多小时,天边的启明星还在青蒙的天幕上闪烁,延安旧城一片死寂,城南外的山上却已是歌声喧天。

    自1938年11月20日,日寇飞机首次轰炸延安,由于这天是星期天,人们习惯在这一天进旧城走街访友,去书店集市购买书籍、日用品,日机轰炸时,毫无防备下,不光旧城遭遇极大破坏,正在旧城活动的人们也多有伤亡。在第一次轰炸延安后,日寇轰炸机又于11月21日、12月12日、对延安实施了轰炸。为了保障安全,延安市政府动员全市居民与城里的机关全部出城,依山傍水挖窑洞,好在日寇轰炸威胁下坚持办公、营业。不光要有住的,人们还在南门外的山上挖窑穿洞,要再造一个新市场。

    黄河之滨,

    集合着一群中华民族优秀的子孙。

    人类解放,救国的责任,

    全靠我们自己来担承。

    同学们,努力学习,

    团结、紧张、严肃、活泼,

    我们的作风,

    同学们,积极工作,

    艰苦奋斗,英勇牺牲,

    我们的传统。

    象黄河之水,汹涌澎湃,

    把日寇驱逐于国土之东,

    向着新社会前进,前进,

    我们是抗日者的先锋!

    清凉山下,朱晓光嘴里哼着《抗日军政大学校歌》,蹲在延河岸边,打盆水洗脸。清澈的河水冰冷刺骨,朱晓光心里像燃着一团火。

    朱晓光是山西代县石曹人,他爷爷是石曹小学校长,父亲是36年**与阎锡山合办的牺盟会,在五台地区的五台中心区干事,家中四个小孩,全进了山西青年抗敌决死队工作,大点的大姐、二姐、三哥上前线进行宣传,年纪最小的朱晓光被留在县牺盟会做民运——写写标语,发发传单,到乡下进行抗日救亡演讲。

    38年初,朱晓光的大姐、二姐来到延安,进了抗日军政大学第四期学习。得知俩个姐姐去了延安,还在代县的朱晓光再也坐不住,他也想上延安,做梦都想,可“服从组织”一条,让他在没牺盟会批条之前,再怎么想也去不了延安。

    **最讲究组织性、纪律性,要是没加入组织,去了也就去了;有组织,却不经过批准擅自行动,那是要受到处分的!搞不好还在脑袋上扣上一顶逃兵的帽子。

    经过多次申请,38年11月,牺盟会批准朱晓光到延安学习,路上走了一个来月,他终于看到宝塔山,穿上灰军装,打上了绑腿,进了抗日军政大学第五期,还见到了刚第四期毕业,正要回老家开展工作的俩个姐姐。

    这里的天比其他地方更高,更蓝,这里的空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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