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证人 (第2/3页)
车拉我的婆娘和孩子;还有一辆车拉我大大小小的家当。”
说到这里鲁敬的声音悲呛起来,“后来小鬼子来了,有一天他们糟蹋了我媳妇,这还不算,后来又用刺刀捅死了她,连同我那几岁的孩子一起捅死,而那些伪军则抢走了我所有值钱的家当。最后,他们又打烂我的三辆车,抢走了我那三匹骡马。”
徐柏生听到这话后没有作声,人家老大哥也是一肚子的苦水,可人家比自己要豁达的多。
鲁敬仰止住心头的哀伤,接着说道:“后来我修好了一辆马车,想重新过日子,可是没有骡马怎么过日子?过了几天后,我看到有一个‘皇协军’的士兵骑着我的马醉醺醺的走在大街上,嘿!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当时我跳过去将这个伪军拽下马,然后用石块狠狠的几下就砸死了他,然后骑着我的马亡命到了这里,这后来呀就找到了你。”
一连几天过去了,几个村子的老百姓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各个村长几乎每天都来报告说村民偷偷的溜回去。
对于这些村民既不能强迫他们留下来、又无法找借口欺骗他们,人家小平头老百姓虽然见识少,但是一个个都精明着呢!为了这件事情刘云和李远强伤透了脑筋。
鲁敬和徐柏生二人到处寻找游击队也不得其踪迹,两人一直向西北走,渐渐的眼前的景色越来越荒凉,裸露黄土高地随处可见,而两人的干粮也渐渐的不多了,情况越来越糟糕。
两个人开始为肚子的饥饿问题而发愁了,而徐柏生也出现了伤口恶化的迹象,时时的处在昏迷发烧的境界中,伤口毕竟仅仅只是鲁敬草草的包扎而没有经过医药消毒处理。鲁敬即使是再豁达,走在这荒无人烟的路上所唱的信天游也充满了悲伤。
一个小卖货郎的年轻人正要放下手中的担架,远处传来了隐隐约约悲呛的歌声,仔细一听,歌词的大意居然是:年头不好做人难,鬼子蝗虫般的来到这里祸害人间,他们带来了血腥和暴力,天上飞的雄鹰快点叼走吃人的祸害……好人不长命,谁来救救我的小兄弟徐柏生……鲁敬停下口中的信天游,回头摸了摸徐柏生的脸霞,感觉到徐柏生的脸上的温度有一点不正常,鲁敬不安的长叹了一口气,这个小后生可能过几天就要被自己亲手埋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鲁敬正在懊恼的时候,徐柏生含糊不清的说道:“大哥!我没事,就是有一点困。”
鲁敬连连回答道:“没事就好!”看着徐柏生虚弱的样子,心里实在害怕他一睡不醒。
在马车“吱而”的叫声中转过了一个弯,迎面走过来一个挑着担架的货郎,鲁敬立刻停下了马车,对货郎热情大声喊道:“小哥!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呢?你这里都有些什么东西卖?”
货郎挑着担架轻巧的走上来,笑着回答道:“让老哥见笑了!咱乡里人实在是没出息,四处游荡混一碗饭吃呗!至于我这东西可不少!”说完,走到了鲁敬的马车边放下了担架。
鲁敬低头一看担架,担架上的可供出卖的物件实在是少得可怜,根本就没有他所说的什么“东西可不少”!
鲁敬挠挠头,真是奇怪!这个货郎怎么这么不会做生意?!货郎立刻察觉到了鲁敬的怀疑,笑着解释道:“这兵荒马乱的,像我这样做小本生意实在是不容易,就这点货也是我好不容易赊账赊来的,老哥别见笑。”
鲁敬急忙摇摇头,说道:“我哪敢嘲笑小哥?这年头有门路活下来就是好汉。”说完看了看身边陷入昏迷的徐柏生,叹了一口气说道:“哪像我们这样窝囊?今天不知道明天死!”
鲁敬从货郎的担架上买了一些干粮,随口问道:“小哥可知道这游击队的在什么地方货郎的单眼皮不自然的跳了一下,然后又很平常的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这个年头谁敢和他们沾上关系?日本人可凶着呢!”说完就要挑起担架急匆匆的离开。
鲁敬一改和睦的笑容,将马车上的破旧棉絮掀开,冷笑一声后说道:“寻找他们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只不过想用这些枪向游击队换一些钱财而已,咱哥们也要混碗饭吃。”
货郎看着马车上的三支步枪、一堆子弹以及几颗手榴弹发起了呆,半响才说道:“原来是这样呀!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关于游击队的事情,不过不是看在你要投奔游击队的份上。”
用手指着徐柏生接着说道:“而是看这个病人的份上,看得出他的伤口不是普通的伤口(弹片伤),这种伤势只有在蓟县由鬼子控制的医院才能医治,而鬼子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可疑人员去医治枪伤的。”
货郎说的是实在话,徐柏生这种病人很可能没进医院而是进日本人的宪兵队大院。
货郎的话中话鲁敬完全明白,意思就是只有游击队的军医才能处理徐柏生的伤势,虽然农村的赤脚医生(郎中)还是有可能用草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