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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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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第3/3页)

候,我见了他最后一面,我把蛋糕喂到他的嘴里,他任性不吃。好吧,我递给他一个红包,里面是我的工资,他便很开心地收下了。

      走的时候,小姑说:以前你在湖南台的时候,爷爷老是看到你。现在只要一开电视,他就会问,同同在哪里,同同在哪里?

      其实我这辈子也做不了什么大事,只要让长辈觉得长脸和满意,我就知足了。无论你走了多远,你都走不出我的心里。

      爷爷,我们现在一切都很好。我想,这些你一定都了解。你走的时候,爸爸说你走得很舒服,并非疾病困扰,八十多年,你只是累了。

      2012年10月10日

    贱狗人生

      爷爷走了之后,我在上海又待了十天。乘了十个小时的车见到的客户,只是匆匆说了5分钟的话,然后出来,买了一笼热腾腾的小笼包,赶往下一个城市。

      有时候常常忍不住想,为什么,我会在干这样的事情?

      然后转念一想:无非是自己生得贱。

      Ann总结了我和她的人生:我们是那种可以过得很富贵,也可以过得很贫穷的人,因为我们从不抱怨。不抱怨的原因有很多,最主要的是,即使抱怨了,除了让人围观看笑话之外,一无所得。

      在陌生的城市,没有一个熟人,我和广告部的同事王健大口喝着啤酒,检讨着自己过去的不足,聊些有趣的荤段子,偷换个主角,然后感叹这几年多少算是认识了一些值得交往的朋友。

      我应该是变了不少,以前有话总要写下来。现在在微博上看到那些妙语连珠的人们,不能说个长篇人生,只能说个简短的调情,想到过去的自己,觉得他们现在生活得一定很辛苦很辛苦,因为要花太多时间去写漂亮的微博,导致都没什么时间去让自己做一个健全的人了。现在的我宁愿和你坐下来,点上一两箱啤酒,玩玩骰子,猜猜十五二十,或者干脆什么都不说,碰个杯就一饮而尽。

      在上海的一周出现了人生中第一次长时间失眠。

      闭上眼睛,听见精神一点一点消逝的声音,却完全无能为力,以至于脸上又长出了难得的青春痘。

      我算是把师父吓到了,在酒吧逢人便说我徒弟醉了我徒弟醉了。

      醉了酒去上海的电动城找人单挑KOF97,选玛丽一招便使出了MAX的连击,对方的血槽空了一大半,惊得对面的好友站起来看这个人是不是我。

      是我是我。只是我熟悉的那个我被隐藏了很久,只需要一点点酒精便可以。

      周日,趁着最后一点时间去了电影艺术学院和同学们深度沟通了一下。那是张冠仁的弟子们,很好的一群同学,即使中间我说了不下三个黄色笑话,且说了很多低俗的词语,到最后说到动情时,他们还是很给面子给予了热烈的掌声。那个叫阿顺的男生,说自己实习的故事,说着说着就要哭起来了,其实每个人实习都是这样的,不要轻易地原谅和可怜自己,如果自己做不到贱的话,就永远学不会简单满足的快乐。

      我25岁的时候《女友》做了一个专访,问我像什么动物时,我还记得当时我用“贱狗”来形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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