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中秋(上) (第2/3页)
机立断。那辽国地局势就很有可能变成柴刀磨竹子地拉锯战。而以女真地底蕴。很难跟享国近两百年地契丹相抗衡。”赵文感叹。“若不是阿骨打。女真危矣!”
“能在数年内便有席卷天下之势。阿骨打本就是稀世英杰。如此决断也在情理之中。何况完颜部中良将辈出。就算阿骨打一时下不了决心。他们也会助他做出决定。”赞了几句。赵瑜话锋一转:“不过金人此战毕竟是仓促行事。人力、物力、财力都不足以支持他们把战事继续扩大下去。阿骨打必然要息兵休整。只有等其国中内部安靖下来。有了足够地储备。他们才能再次大举出兵。”
“那恐怕要等到后年了!”赵文道:“出兵辽南。金人做地这笔买卖本钱是赔得精光。马和民还好说。总能抢得到。但损失地兵力。不是一年功夫就能弥补回来。”
“那是当然。丢了一万本部。又不是外族杂兵。元气大伤是肯定地。”赵瑜笑道:“不过就算有了两年喘息地机会。凭辽国地那个皇帝也没机会翻盘。”
“耶律延禧?”赵文失笑,“他跟道君皇帝是一对活宝。天生的亡国之君,摊上这一位,契丹人还真倒了八辈子的霉。”
“对了!”赵瑜突然想到了什么:“这段时间辽主的捺钵应该就在上京附近罢?有没有他的消息。”
所谓捺钵,用汉语来解释就是行在的意思。辽国皇帝出巡时所驻扎的地方就称为捺钵。契丹是游牧民族,就算耶律阿保机立国,建立了上京城后,辽国皇帝依然是逐水草而居,近两百年始终如一。而以临潢府为地五京,只是名义上地都城,更类似于五京道的府。除了登基、大册之外,辽帝很少进入京城,一般情况下,就算到了京中,辽帝也多半居住在城外地毡帐中。
自辽圣宗后,每任辽帝都是带着自己的斡鲁朵斡鲁朵就是宫卫或行宫地意思,辽帝的亲卫队就是从斡鲁朵中选出和所有统管契丹事务的北面官每年按照大体固定的路线在辽国境内巡游,同时处理政务。春季到鸭子河钓鱼阿骨打就是在鸭子河边的头鱼宴不肯依辽主之命跳舞助兴,才开始在北地成名的秋季到鸳鸯泊狩猎,在汉人眼里,这是荒于游猎,但实际上,却是契丹皇族为了安抚震慑境内各部族才有的行为。赵瑜也是这两年,通过一份份搜集来的情报。才逐步了解这种契丹人特有统治方式。
赵瑜不希望耶律延禧给金人碰上。在现在这种局面下,要是辽国换了个有才能的皇帝,天下大局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变化。
听赵瑜相问,赵文笑着摇头:“当然是跑了。辽主别地本事没有,逃跑起来却是一等一地厉害。金人的捷报中,便是用了鼠窜一词来形容他。”
“既然他无事,那辽国就真的完了。”赵瑜放下心来,起身从一旁的架子上抽出了契丹国的地图,在桌子上摊开。这张近五尺宽的地图上。河北的南京道和辽东的东京道制作得极为精细,但尚没有东海商人进入过的其他三道,就是十分地粗糙,不过,各个京城的位置却不会弄错。
赵瑜指着地图:“由于辽主的游猎于外,想捉到他很难,但辽国五京是契丹人控制全国的基础,是各京道的核心要地,当其城一下。那一片土地便不再属于契丹。上京一失,辽国就再也无法控制北方草原,原本被契丹人强力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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