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2/3页)
边灌婴心意却变,他驻扎在荥阳,两边不动,与齐王约定,静待吕氏变乱,联合诛杀诸吕。齐王即将大军屯于齐国西部边境,侍机而动。豁出杜战与吕禄手下杀拼。此计凶险,却是一举两得,无论谁胜都是齐王得利。
而此时诸吕仍未罢手,本想坐山观虎斗,却失了先机,只要急忙忙入宫胁挟持皇帝。朱虚侯刘章借机,威逼汉宫,与周勃陈平串通好责典掌管皇帝符节的襄平侯纪通。那纪通手持信节诈称皇帝有令,让太尉统领北军,使周勃得以顺利进入北军营垒。又命郦寄等诈劝吕禄,说齐王不平,不过是因为看吕家的兄弟占了京城,如果吕侯去赵国就职,齐王就会撤兵,再把汉宫交给了吕侯。吕禄实在庸碌无为,听得这样的话就把北军将印交了出来,带了家眷跑去赵国赴任。周勃控制北军后,右相陈平又命朱虚侯刘章夺取南军军门,同时令干阳侯曹窟转告统率宫门的禁卫军卫尉,不准相国吕产进门。吕产虽得悉灌婴已投靠了齐王,却不知吕禄已经交出了北军军权,准备入未央宫发动政变,却被禁卫军阻止在殿门前。朱虚侯用周勃调拨给他的一千多人马,追杀吕产至禁宫,将吕产杀死后,下了格杀命令。凡吕氏家族,不分男女老少,一律处斩。
那是怎样的一场铁腕肃整阿,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吕家铲灭,据说连长安城十里之内都能闻到刺鼻的血腥气味,甚至道路都用红稠的粘血来刷洗。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正在喂武儿米粥,粘粘的,搅动不住,停下了手,哇的吐了出来。
血洗,又是一次血洗,以血铸成的平安,以血打就的江山,以血染成的皇位,目光所及哪个都沾满了血。称王就是这样,谁有能如何?只是我的锦墨也在血洗的地方挣扎,再一次经历了血的噩梦。
空在那里,抚着弯下的腰,喉咙里呕着,却什么也吐不出来。我已经担忧锦墨几日不曾进食了。不,不会,齐嬷嬷答应我的,一定会将锦墨放出,更何况锦墨并不是吕家的人,她不过是个宫女,不起眼的宫女,所以朱虚侯他们不会威胁到她。想到这里我欣慰的笑了笑。幸好只是宫女。我以对齐王有所防范为由,与刘恒商量,不若先进入京城,朱虚侯虽然已经平了诸吕,但齐王的大部队还未曾驻扎,趁此时去策动老臣们,保了刘恒。等晚了,怕是被齐王围住了长安城,届时将无人再敢旁骛。偕同了太后,带上宫中女眷,让此行看得更像是举家探访。未及长安城,陈平和朱虚王就已知晓了消息。出城十里,前来迎接。到陈平府邸,我迈步下了台阶,笑对朱虚侯福了一福。“朱虚侯,别来无恙么?”笑的粲然,语气谦和。他的面容一僵,剑眉一挑:“婶娘客气了,侄儿托王叔的洪福,身体还不错。”
刘恒走了过来,戏谑道:“怎么,你与章儿是旧相识?”故作不知是他的擅长,我暗笑了,有些怅然道:“是啊,上次探望太皇太后,曾经与朱虚侯见过一面。朱虚侯对臣妾可是百般照顾呢。”刘章微晒,咳嗽两声,身后却又传来陈平的声音:“代王,王后,卧房已经准备完毕,不如先行休息。”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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