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2/3页)
手势强调这道命令。我向后退到不会挡路的地方靠着墙蹲下,大鼻子也乖乖坐在我旁边。我带着钦佩的眼神看着柯布混进拥挤的人群中朝门口走去,像条鳗鱼般滑溜地进了厨房。
柯布离开我视线范围之后,我的注意力就转而被眼前这一大堆人吸引。从我们面前走过的这些人多半是仆役和厨子,也有若干卖艺人、商人、送货的人。我以一种疲倦的好奇看着他们来来去去,当天我已经见到太多事物了,所以并不觉得他们非常有趣。我好想躲到一个远离这些繁忙活动的安静地方,这种渴望几乎超过了对食物的渴望。我瘫坐在地上,背靠着被太阳晒暖的城堡墙壁,头抵住膝盖,大鼻子靠着我。
大鼻子硬梆梆的尾巴敲打在地上的动作让我醒了过来,我拾起埋在膝头的脸,看见面前有一双棕色高统靴。我的视线沿着粗糙的皮革长裤和粗劣的羊毛衬衫往上看,看见一张长着毛扎扎胡子的脸,顶着一头胡椒灰的头发。那人盯着我看,一边肩上扛着小桶酒。
“喂,你就是那个私生子?”
这个词我很常听到,所以我知道它指的是我,虽然我并不完全了解它的意思。我缓缓点头,那人脸色一亮,大感兴趣。
“嘿,”他大声说,现在已经不是在跟我说话,而是在对来来往往的那些人说,“那个私生子就在这里,一板一眼的骏骑的意外产品。长得跟他还满像的,你们说是不是?小子,你妈妈是谁?”
那些来来去去的人大部分还是继续走他们的,只朝坐在墙边的这个6岁小孩好奇地瞥上一眼,但扛酒桶男人问的问题显然令人很感兴趣,因为有好些人都回过头来,几个刚走出厨房的商人也靠过来想听我的答案。
但我没有答案。对我来说母亲就一直是母亲,而且就算我先前对她有任何印象,现在也已经差不多消失殆尽了。因此我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瞪着他看。
“喂,那你叫什么名字,小子?”他转向那些听众透露说:“我听说他没有名字。不但没有高高在上的王室名字来塑造他的人格,甚至连可以用来骂他的乡下小名也没有。没错吧,小子?你有名字吗?”
旁观的人愈来愈多,有些人眼中出现怜悯的神色,但没人插手干预。大鼻子多少感染了我的情绪,它侧身躺下,以恳求的态度露出肚子、摇着尾巴,这古老的犬类信号意思向来都是:“我只是只小狗,没办法保护自己,请你发发慈悲。”如果他们是狗,就会把我从头到脚闻一闻,然后退开。但人类没有这种守分寸的天性,因此,那人见我没回答,就又踏近一步再问一次:“你有名字吗,小子?”
我慢慢站起来,前一刻还暖暖抵着我的背的墙壁如今成了让我无处可逃的冰冷障碍。我脚边的大鼻子仰躺着在尘上中扭动,发出一声哀求的呜叫。“没有。”我轻声说,那个男人作势要靠近一点听我讲什么,“没有!”我沿着墙横走,大喊出声并抗斥他。我看见他摇摇晃晃后退一步,抓不稳肩上的酒桶,于是酒桶掉在鹅卵石路面上摔裂了。围观的人群中不可能有人明白这到底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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