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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1/3页)
一股黑暗潮水般的力量在我体内疯狂涌起,我一步跨出,把棍端深深捣进一人的脸,迅速抽回棍子,然后一挥击中那女人的下巴。我挥击的力道之大,光秃秃的木棍把她脸的下半段就这么扫掉了,她倒下之际我又一记痛击,仿佛棒打一条陷入渔网的鲨鱼。第3个人直直朝我冲来,我想他是要贴近到我不好使棍的近距离。我不在乎。我把棍子一丢,跟他扭打起来。他瘦骨嶙峋,全身发臭,我把他推倒在地,他呼在我脸上的气有着腐肉的恶臭,我对他又抓又咬,跟他一样毫无人性。是他们害我来不及赶回垂死的铁匠身旁。我不在乎我对他做了什么,只要能伤害他就好。他也是这样。我把他的脸在石子地上一拖,把大拇指戳进他眼睛,他咬住我的手腕,把我的脸颊抓得出血。最后他终于被我勒得不再反抗,我把他拖到海堤边推下去,落在下方的岩石上。
我站在那里喘气,双手仍紧握着拳。我朝红船劫匪的方向怒目而视,心想有种你们就来呀!但夜色沉寂,只有潮声、风声,还有那女人临死之际喉头发出的微弱咕噜声。红船劫匪要不是没听到我们,就是不希望泄漏自己的踪迹,因此不多察看夜色中的动静。我在风中等着哪个人耐烦来动手杀我,但毫无动静。一波空荡感冲刷过我内心,取代了先前的狂暴。一个晚上死了这么多人,却这么没有意义,除了对我之外。
我把另两具残破的尸体留在半场的海堤上,让浪涛和海鸥去解决,转身走开。我杀他们时感觉不到他们有任何情绪,没有畏惧,没有愤怒,没有痛苦,连绝望都没有。他们只是东西。我走上返回公鹿堡的漫长路途,终于也感觉不到自己有任何情绪。我想,也许冶炼是一种传染病,我已经得病了。但我根本不在乎。
现在回想起来,那段路途没有任何特别清晰的记忆。我一路走个不停,又冷又累又饿。我没有再遇到被冶炼的人,路上看到的寥寥几个行人也不比我更想跟陌生人交谈。我一心只想着要回到公鹿堡,还有回到博瑞屈身旁。我在春季庆的庆祝活动进行到第一天的时候抵达公鹿堡,门口的守卫一开始想拦住我,我注视他们。
“是斐兹!”其中一人惊讶得倒抽一口气。“人家说你死了。”“闭嘴!”另一个人凶道。这是我认识多年的该击,他很快地说,“博瑞屈受伤了,小子,他在医务室。”我点头,走过他们身旁。
我在公鹿堡住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去过医务室,我小时候生病、受伤,全都是博瑞屈一手负责治疗。但我知道它在哪里。我视而不见地穿过一群群聚集作乐的人,突然觉得我又回到了6岁的时候,第一次来到公鹿堡。当时我紧抓着博瑞屈的皮带不放,一路从遥远的月眼城来,他受伤的腿包着绷带;但他从来没有把我放到另一匹马背上,或者交给另一个人照顾。我穿过人群,经过那些铃档和花朵和甜蛋糕,走进城堡内层。士兵营房后面有单独一座岩石建筑,用石灰水刷成白色。那里没有人,我直接穿堂入室,经过前厅进入后面的房间。
地板上铺着干净的芳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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