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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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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第2/3页)

画遭到污损而心痛不已。

      刘远征小心翼翼地请教说:“教授,依您的经验,这是什么液体溅在了画上?”

      二叔说:“这是血啊,你看这朵梅花,它的颜色看上去与朱砂的颜色一致,血量又小,没受过培训的人很难发现。这幅画的颜料是用水调和的,画在熟宣纸上,色彩易于交合。这滴血完全渗透进了纸张里。这里还有更小的几滴。如果是水溅上去,处理得好的话,风干后可以完全不留痕迹。而这几滴血在纸上留下了蛋白质的印迹,显得很脏,又破坏了梅花的颜色的和谐。这幅画毁了啊!”

      二叔说得痛心疾首,刘远征和许甜甜听得目瞪口呆。

      刘远征对许甜甜说:“许小姐,你是我们的老客户,双方合作一向很愉快。教授是省内书画鉴赏界的权威,我很尊重他的意见。这件事是拍卖行的责任,我们会在合理的范围内给予你补偿,同时将把这幅画退还给委托人。请相信我的诚意。”

      许甜甜见刘远征的态度非常诚恳,主动认错,也就不再闹了。

      二叔带着我回家。兴冲冲而来,垂头丧气地回去。

      深牢冤狱

      一个星期后,和沈恕在办案子时遇见,无意中向他提起去拍卖行的一番曲折经历。沈恕饶有兴味地听完,说:“血溅梅花,梅花映雪,好一幅美妙的图画。”

      我说:“算了吧,那可是传世之作,就这样毁了,你不知道我二叔当时多沮丧。”

      沈恕忽然想起来什么,问我:“你说这幅画的前一任主人是被讨工钱的民工杀死的,死者是不是叫王守财?那民工叫胡长伟?”

      我说:“好像是王守财这个名字,那民工的名字不知道,他们没提起。”

      沈恕叹几气说:“这起案子我知道,据说案发时凶手被抓了现行,这案子还是咱们马局办的,他当时是主管刑侦的副局长。人证物证俱在,办成了铁案。民工胡长伟被判死缓,但是他一直不服,在狱里不停地上诉,我上任以后,这个案子还转到过我手上,可是卷宗里的办案过程和人证物证无可挑剔,案子又过去了十多年,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无从查找。胡长伟看来注定要在监狱里度过后半生了。”

      我说:“十几年里不停上诉,这人也是够执著的。”

      沈恕说:“不服判决的犯人不少,但一般申诉几次没有作用也就死心了,像胡长伟这样一直坚持上诉的并不常见,真有冤情也说不定,不过那案子确实无可挑剔,重新开案既没有理由,也毫无意义。”

      我说:“我能不能听听案子的经过?”

      沈恕说:“当时死者王守财是包工头,胡长伟是给他打工的木匠。案发时是晚上7点多钟,王守财的老婆明娣和女儿外出未归。报案人是王守财的邻居常有功,因为王家的门没有关,里面传出打斗声,常有功就报了警。警方赶到时,王守财和胡长伟都倒在地上,王守财已经死亡,头上有一处打击伤,身上有七处扎伤,死者手里拿着一个青铜佛像。胡长伟手里拿着他自己做工用的凿子,头部受到打击后昏迷。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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