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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1/3页)
她和妈妈都很高兴,特地去祭拜了5年前因公殉职的父亲。
那一天的上午,刚上完两节课的沈露白忽然接到舅舅的电话,让她赶快回家,说家里出了点事情。
她赶紧坐车回家,推开门一看,住在乡下的三个舅舅、两个阿姨全都到齐了,表情严肃,齐刷刷的在客厅里,或坐或站,沈露白被这阵势吓了一跳,四下搜寻,没看见妈妈,心中“咯噔”一下,惊恐的问道:“怎么了?我妈妈呢?”
二舅见沈露白脸色煞白,连忙说:“你先别着急,你妈现在医院里,你姥姥陪着她呢。”
沈露白悬着的心稍显松懈:“我妈咋了?”
“你先别激动,我慢慢跟你说,前几天你妈老是拉肚子,浑身没劲,心口老疼,就去医院检查,本来以为就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可谁知做了B超和CT后,大夫说她肝上长了个瘤子,是恶性的......就是肝癌。”
平地跳雪山,晴空下霹雳,打击得沈露白粗猝不及防,眼前一黑,瘫软在地。
癌症,绝症呀!得了癌症就等于被宣判了死刑吗?
她攀住阿姨的胳膊慢慢站起来,阿姨忙搀扶她坐在椅子上。
“医生说还有救吗?”沈露白浑身发冷,嘴唇打着战。
二舅心疼的看着外甥女,说:“医生说可以做肝移植。”
沈露白惊喜万分,如同在沙漠里看到清泉,看到了希望。但二舅接下来的话又让她陷入了绝望。
“但是,肝脏移植手术的费用和后期护理的费用非常高,露儿,我们拿不出那么多钱。”二舅沮丧无力的说。
“到底需要多少钱?”不管怎么样,妈妈总是还有能够活下去的机会。
“最少也得30万,再说,还得寻找肝源,这也不一定能找到。”二舅喏喏的说。
这句话不知怎么的竟拱的沈露白火气,她噌的站起,喊着:“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就是想不救了是吗?她是我妈妈,无论如何我都得救她!”
这番话抽光了她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力气,整个人歪歪斜斜的倒在椅子上,瘫软着,无声的抽泣。
大姨走过来,把她揽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轻轻的说:“哭吧,孩子,好好的哭一场。”
沈露白无力的抬头看着大姨那和妈妈相似的脸,“哇”的一声埋在大姨怀里,放声大哭。
为什么她的世界会变成这样?变得让她措手不及,所有的事情她都无力掌控。
像眼珠一样爱护她的爸爸死了,被一个持枪的嫌犯一枪打中要害,还没见到妻子和女儿最后一面就死去了。现在和她相依为命的妈妈又面临着死亡。
妈妈一直在小市场摆摊子卖小孩衣服,一份工资养活两个人,又得供她读书,勤俭节约下来的存款并不多,爸爸每年5千块的抚恤金也实在是杯水车薪。爸爸是独子,爷爷奶奶早就去世了,母亲这边的亲戚很多,但都是在土里刨食的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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