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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1/3页)
没有丝毫证据,没有研究一下,他就从海星的消化一下子跳到了人的疾
病..
他在日记中写道:“我突然成为一个病理学家。..因为觉得这个想法
有某些非常有意思的地方,我兴奋得在房间里大踏步地走来走去,甚至到海
边去清醒清醒我的头脑”。
此时,这个不顾一切的犹太人,丝毫不在乎自己对细菌的一无所知。
“我对自己说,如果我的理论是真实的,那么拿一支细木片刺进海星幼
体内,就应该马上有游走细胞围住它..”他想起当人们的手指戳进了刺,
又没有把它们拔掉,不久四面就有了脓——脓的大部分就是我们血液的游走
白细胞。他跑到别墅后面的园子里,在他为妻子的弟妹们布置的圣诞树的一
株小小灌木上,拔下了一些玫瑰刺,跑回他那个可笑的实验室,把这些刺戳
进一个清澄如水的小海星体内..
次日天刚亮他就起床,满脑子胡思乱想——他发现不出自己所料,在海
星体内,围绕着玫瑰刺周围的,是一堆懒洋洋爬着的海星的游走细胞!用不
着再要别的什么,他就肯定了自己已经有了对疾病的所有免疫的解释。当天
下午他急忙出去,向正好在附近开会的欧洲名教授们说明他的卓见。“这就
是动物经受得住微生物攻击的原因,”他眉飞色舞、口若悬河的大谈海星的
游走细胞怎样想吃玫瑰刺,他又能以如此动人的事实证明它,连最有名的教
授维尔荷博士(就是曾给科赫白眼看的)也相信了!
现在,梅契尼科夫已成了微生物猎人..
三、数千头羊死于炭疽疫苗
不久,他就带着家属到了维也纳。他宣告他的理论,声称我们之所以对
病菌有免疫力,是因为我们的身体里的游走细胞吞下了病菌。他径直到他的
朋友克劳斯教授的实验室——他是一位动物学家,也不懂得微生物,因此大
为赞叹:“如果能在我们刊物上发表你的理论,那就不胜荣幸了,”克劳斯
说。
“不过我必须给这种吞食病菌的细胞起个科学名称——一个希腊名字—
—这种细胞该有一个什么希腊文名称呢?”梅契尼科夫高声说。
克劳斯和他的博学的同事们搔搔头皮,查查词典,最后告诉他:
“phagocytes!这个希腊词的意义就是吞噬细胞——‘吞噬细胞’就是你必
须称呼他们的名字!”他向他们道谢,把“吞噬细胞”这个名词贴在他的桅
顶上,扬帆航行于他作为微生物猎人的兴奋生涯的海洋,把这个名词作为一
种宗教,作为万事万物的说明,一句口号,一个谋生手段——而且你也许不
信,这个名词后来确实成为探索我们怎样免疫的开端!从此以后,他为吞噬
细胞传道说教,为它们的名誉辩护,为它们进行认真的研究,并因它们而树
敌。他从维也纳到敖德萨,在那里,他向该市医生们作了一次伟大的科学讲
演“论生物体的治疗力量”,使听众大为震惊。他的演讲非常出色,他的诚
实无可怀疑——但是没有记录告诉我们,他是否对赞叹不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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