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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嘴的沈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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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嘴的沈童 (第2/3页)

意,就跟娘说,娘也好去试探下你妹妹的意思。”

    沈童闻言,这才道:“倒不是不愿意,妹妹……什么都好我怎么会不愿意呢,就是……”

    沈峰方才瞧见慧安和二儿子站在屋檐下就觉着那情景真是怎么瞧怎么顺眼,如今听沈童说愿意登时便一拍手打断他的话,哈哈一笑满脸慈爱的道:“愿意就成,只是什么只是。老子就说嘛,安娘啥都好哪有不愿意的道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先下去吧,老子跟你娘有话说。”

    他见沈童行礼出去,便又瞧向童氏,道:“父亲和清姐儿就留下这一点骨血,安娘的事你多上点心,也得瞧瞧那孩子的意思,她要是瞧不上老二,老三老四也成,要是都瞧不上那咱就再慢慢寻,京城没好的,就往外头找。”

    童氏闻言心里便有些不舒服了,她虽心中也疼爱慧安,但到底儿子是自己亲生亲养的,如今被沈峰说的好像她的儿子全都是不值钱的,只慧安金贵,自己的宝贝儿子上赶着白送还被人嫌弃,童氏岂会高兴,当即就沉了脸,道。

    “安娘是个叫人心疼的,我也不是那没良心的,自知道待她好。只你以后好好和儿子说话,有什么也听孩子把话说完。只你对安娘的态度但凡有半分用在孩子们身上,他们也不会见了你连句利索话都说不全。”

    沈峰也不知自己这婆娘突然发什么脾气,闻言也就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倒也不甚在意。

    慧安回到榕梨院没一会儿春儿便道前院门房来传,说是沙家两兄妹前来拜访,慧安忙吩咐方嬷嬷先去远芳斋支应着,自己进了屋收拾一番这才到了远芳斋。

    那沙二虎长的和沙云娘极为相像,也是瘦瘦高高的个子,清俊的容貌,只是皮肤被磨砺得黝黑发亮,身上带着一股子军人特有的爽朗气质,脸上有两道暗色刀伤,也不太明显,但叫人瞧着却生出两分敬重之心来。

    他见慧安过来便慌忙着迎了两步竟扑通一声跪下,满面感激的道:“我这妹子幸得沈小姐相救这才保全清白,小姐受我一拜。”

    沙云娘也快不上前跟着跪了下来,那日慧安自关元鹤之处得到沙二虎确在征东军中,之后没多久沙二虎便给云娘送了口讯,说是已然在回京的途中,慧安知这沙二虎立了战功已是个营千总,此刻见他竟对自己下跪,慌忙着侧身避过,又叫方嬷嬷亲自将人扶起,自己上前扶起沙云娘,这才道。

    “我那日碰巧就走了小道,又刚巧撞上这事,这也是我和云娘的缘分。再加上沙千总和二哥是袍泽,我帮云娘是应当应分的,这就是缘分,沙千总不必如此,快请坐。”慧安说着拉了沙云娘的手,也请她坐下。沙云娘推辞了几下,见慧安执意,这才半侧着身子坐在了太师椅上。

    沙二虎见慧安如此随和可亲倒也不客气,也笑着落了座。因慧安得知沙二虎即将归来的消息后,便将沙云娘的卖身契给送了过去,沙云娘倒也没矫情当即就收了。如今她和沙二虎过来自是免不了一番道谢,沙二虎言语之间倒是能瞧出感激万分之意。慧安见沙二虎是个实在人,由不得陪着两人说了好一会子话,沙云娘是个灵透之人,瞧见慧安面露倦意,也不多留只叫她兄长留了赎身银子,又道了感谢这便告辞而去。

    两人一走,秋儿便沉着脸道:“本还以为她是个好的,没想到竟也是个势利的,当初走投无路说的多好听,如今一有了出路拍拍屁股就走人。当初姑娘为了她惹了多少麻烦事,她倒是好!哼,谁稀罕她那几个赎身银子和谢礼,没得脏了侯府的地儿。”

    慧安起了身,闻言瞪了秋儿一眼,叹声道:“你这丫头真真是个不留口德的。行了,你不稀罕姑娘我稀罕,那银子可不少呢,姑娘我本来还想着最近我这一病累坏了你们,用这银子给你们摆一桌好的席面,既你们都不稀罕那姑娘我就留着来日自己个儿买零嘴吃吧,到时候你这丫头可莫眼馋啊。”

    秋儿闻言撇了撇嘴,却还是心中泛赌,闷声道:“奴婢才不稀罕呢,姑娘现如今这脾性可真是越来越好了。”

    慧安闻言摇头一笑,也不再理她,打前儿出了屋,拿帕子掩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这事要是搁在从前兴许她也会像秋儿这般生些闷气,但经历了重生这些事却是不会了。方正当初她救下沙云娘也是为了个安心,倒也不图她真给自己做牛做马的回报恩情,如今人家也算是有了依靠,回去便能当小姐,自没再留在侯府做奴的道理。且不说沙云娘怎么想,只顾念这她那哥哥的前程和名声就得脱了奴籍。

    沙二虎和沙云娘出了侯府,沙二虎瞧着沙云娘上了轿子,吩咐下人将她送回去,自己却未曾离开又转身进了侯府往西跨院而去。他这回却是去寻沈童的,两人同在征东军中,是过命的交情。沈童早准备了一桌小菜,和两坛子好酒,见了面自免不了喝上两盅。吃的浑身热乎,沈童得知沙二虎回京后还没能到关府拜见关元鹤便先来了凤阳侯府,便连道不行,拉着他起身一道往关府去。

    关元鹤那是上司,对沙二虎有提携之恩,沙二虎本想着明日好好收拾了自己再到关府亲自送拜帖,待来日关元鹤空了再前往拜见,这会子喝了酒再去关府却是不敬。沈童却兴致极高,拉了他就走,非说如今是在京城又不是军营,关元鹤也不是那不懂变通的,不会计较他这点礼数的。沙二虎想着这早一日总比晚一天去好,便也没再多言,两人上了马,没一会便到了清风街的关府。

    管家将两人带到棋风院的书房,关元鹤正坐在乌木大条案后批阅公文,两人进来也不曾抬头,二人不敢打扰便自行在临近西窗的椅子上坐了,下人上了茶,两人便吃着茶压低声音说起闲话来。

    说着说着便又谈起了慧安,沙二虎免不了又感念了慧安两句,便听沈童道。

    “我这妹妹是个善心的,却也是个可怜的,她那父亲真真不慈。哎,提起来就叫人气闷。”

    沈童说着叹了口气,摇头却未曾继续说下去。沙二虎承了慧安的恩本就想着要报答一二,如今听沈童如此说免不了想多打听一二,若然能帮的上忙最好,若帮不上忙也想着叫妹子多关心一二,故而便道。

    “孙大人不慈?按理说不应该啊,沈小姐是他的嫡女,又是那般人物,没有不疼爱的道理啊?我听说孙大人做鳏夫多年就是为了留在府中多照顾沈小姐的,他是有学问的,比咱这大字不识一行的更该知礼爱幼啊。”

    沈童闻言冷哼一声,道:“屁话!若然不是我们住进了侯府,只怕我那妹子已叫这狼心的父亲给害惨了。且不说远的,前几日他就拿我那过世的姑母说事,这大年下的非要妹子往栖霞寺去吃斋念佛,却原来是筹谋着年下各田庄铺子的掌柜管事都要进府送年礼,怕我妹子见这些管事们,想早早得就把她支到山上去。”

    沙二虎闻言便蹙了眉,道:“管事们来送年礼和送沈小姐上山有什么关碍?”

    沈童见他还不明白,便白了他一眼,道:“这有何不明白的,他这是要将妹子赶出京,自己好坐镇府中收拢人心。再来,这些年侯府的产业都是他在帮我妹子打理,管家说这些年庄子收成只有姑母在时的三分之一,铺子更差,有不少一年到头还折了本。我听父亲说凤阳侯府的几个庄子都是极好的,只在奉安就有几十顷的上等良田,那可都是水浇地,老侯爷在时还自打的深井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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