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2/3页)
假如是出身微贱,就比出身贵族的人危险性少;如果是天性暴厉,就比仁爱而得人心的人危险性少;若是新被擢升,就比一向有势,从而变为狡黠善防的人危险性少。有些人以为作帝王者若有了宠幸之臣便算是一种弱点;但是这种事可算是一切对付权势甚大而有野心的人底方法中最好的一种。因为当赏罚是出自宠臣的时候,除了这般人以外,不会有任何人权势过大的。还有一个制裁这种人的方法,就是用和他们一般骄傲的人与之对抗。但是如果用这种办法就必须有些中立的大臣,好使他们稳健;因为若没有压舱物,则船底颠簸将过于厉害。至少,一位做君王的也可以鼓励并造就几个微贱之人使他们成为有野心的人底一种对头。至于使有野心的人们常有覆灭之可能的办法,如果这些人是天性畏怯的人,那么这种办法也许是很能生效的;但是如果这些人是坚强有勇气的,那么这种办法也许会激进他们底图谋,反成为一种很危险的办法的。至于要颠覆野心过盛的人的这层,如果国事或王事需要这样做而又不能突然有所举动,恐有不测的时候,唯一的方法是不停地赏罚交施;使那些人不知道作何期望,如在林中一样。
说到各种的野心,其目的专要在大事上出风头的那种野心比那要事事显身手的那种野心为害较小;因为后者滋生混乱,扰害事务也。然而使一个有野心的人忙于事务,比使他拥有广大的从众是危险较少的。那要在能干的人们之中出风头的人是给自己出难题作的,但是那总是于公众有利的。但是那图谋想在一切的零号中为唯一的数目字的人,则是一世人底毁灭者。崇爵高位,其中有三事;有为善底好机会;能接近帝王与要人;能提高一个人自己底富贵。一个人在希冀之中,若其居心是上述三种中最上的,那么他就是一个诚实君子;而那能在有所希冀的人底心里看出他有这种居心的君王,乃是贤主。一般言之,帝王和共和国最好在选择大臣的时候,选用那些责任之感敏于升擢之感,为良心而爱作事而非为显扬而爱作事的人们;他们并且还应当把喜事的天性与愿意服务的心性辨别出来。
培根随笔三十七、论宫剧与盛会
与如上的各种严肃的论说相比,宫剧这一类的东西不过是玩意儿而已。然而,为君主者既然非要这些东西不可,那么这些东西就应当有优雅之美而无浪费之虚饰。依歌而舞是很有气概,很有乐趣的一种举动。我底意思是说,歌须要成队,队须要居于高处,并且要有弦乐伴奏;歌词也须适合剧情。连唱带做,尤其在对话之中,是极端的优美的。不过我所说的是做戏而不是跳舞(因为那是一种卑下凡俗的举动),对话底声音也应当强健有丈夫气(要一个低音和一个高音,不要最高音),歌词应当高雅悲壮而不应当过于细致绮丽。好几个歌咏队,位置于相对的地方,并且此停彼起地接着歌唱,如唱圣诗一般,是很能使人快乐的。变化跳舞使成各种的形式者乃是一种幼稚的玩艺儿。又,一般言之,我这里所说的乃是为人所自然爱好的事物,而是不顾那些小巧的伎俩的,这是应请大家注意的。
剧景底变换,只要是做得安静无哗,确是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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