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第3/3页)
的,会议经过,在消息来源方面受到检查。记者们知道的只是国民党发言人所愿意告诉他们的消息。即使如此,也很显然的除了一些骇人听闻的消息外,会上还有不少内幕。来自最高方面的批评是严厉的,除非提出个人名字和具体案件,改革的诺言不过是诺言而已。”
“同时,会议并未决定任何新的改革方案,只是集中注意已有存案但被疏忽了的各种措施。党员今后将义务募捐以维持党务的推行,试问如何减少贪污?……”
“这家伙说得好难听!”蒋介石皱眉道:“存心同我过不去,简直气死人!”
蒋介石把目光投向窗外,愤然道:“这种一说法有什么根据?”
“那个美国人说:‘一个政党的党员拿出大笔钱来维持党务,总期望换来若干好处,这是当然之理,因此减少贪污就大可不必了。’”
“那个美国人又说:国民党以吸收三青团分子的方式取消了三青团,意味到在即将到来的国大代表竞选中,它可以期望有一百万以上的党工作者,那时国民党将被认为是另一个政党,不是现在的党。同时蒋介石对他的党员说,国家的当务之急仍是镇压武装的共产党叛乱,换言之,内战仍将继续下去。他并作有趣的声明:中国如得不到任何外援(唯一可能的外援是美国),必要时也可以维持两年。但南京政府是否能够在没有援助之下再打两年内战,实在大成问题。”
“外国军事观察家一直注意到:南京政府为了加紧山东和东北的反共战争,已把后方广大地区的军队抽调一空……”
“什么!”蒋介石一怔。
“他们这样说,”董显光道:“他们又说日前中共电台也曾提到这一点,并已发动战略攻势,以占领长江以北各省。”
蒋介石正为美国政府的嘲讽伤脑筋,陈布雷又转来一篇讥评,愤概而言道:“这几天听到的尽是那些臭话,使人费解!我们在帮美国反共,——”蒋介石道:“我们不谈这个,你又听到什么?我听到的、见到的比你多,涵养功夫好得多了。”说罢苦笑:“你尽管告诉我,我不在乎。”
陈布雷叹道:“这是上海来的消息。上海有些外国人,研究了我们给魏德迈的备忘录后说:备忘录上所列的改革,大部分是纸上的改革,因为国民党仍控制着中国人生活的各方面。观察家说,该项备忘录把中国大多数弊端归咎于八年抗战和中共的叛乱,而政府本身使中共在对日战争以后扩大实力的短处,则撇开不谈。他们说:该项备忘录本身更番的使用‘国民党’和‘政府’两名词,过去二十年的情形的确是如此。”
“什么?他们说什么?”
“他们在骂我们,”陈布雷道:“就是说我们党即政府,把我们挖苦够了!”
“实在欺人太甚!”蒋介石以拳击桌:“好吧!看他们还有什么更难听的吧!”
陈布雷苦笑道:“实在不成体统!那些美国人还说:他们不相信容许其他党派参加政府、结束一党专政的宣言。因为所谓其他党派,只是代表极少数人的党派而已。而且该项备忘录是认定国民党大得各小党派以外人士支持的。